颜惋刚进门就看见赤裸着身体的槿汋蜷缩在那个角落里,可怜到连个声都不敢吭。
“沈言,你缺德吧。”颜惋毫不犹豫的骂出口,地上那些散落的刑具上都是带血的,那么恐怖的铁板上甚至还带了快血肉。纵是颜惋这种自己下手一向狠厉的人看着槿汋的惨样也忍不住心疼起来了。
“是她泄漏的交易信息,我只是惩罚她一次而已。”沈言淡淡的开口,坐在这件房间里唯一精致的沙发上,心情不错的点了首歌。
颜惋气的甚至想给沈言来一巴掌了,“我刚刚查到的消息,是你那个忠实的小情人,顾沫做的,不要跟我说你没有和她在书房做过。”话还没说完颜惋就扬头指了指槿汋,“她胆子小的很,背着你连杯好喝的都不肯给自己点,缩在厨房里一定要啃整个冰箱中最烂的食物,说是她干的我都不信。”
沈言瞧着颜惋,淡淡的开口,“她拿什么贿赂你了?她身体那么僵硬,操起来都不舒服。至于顾沫,还真没有。谁知道她那晚上在我房子里鬼叫是和谁。”
槿汋缩在角落里,正好听见这句不舒服,眼泪终于难以自控的流了下来。这些天里她被打的话都说不出,脚都动不了的时候她没哭,听见这句,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颜惋不屑的看着沈言,“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你自己心里偏爱槿汋还不自知,不知道伤了人多少次。”
沈言一愣,没说话。
颜惋直接走到角落里搂起槿汋,这人瘦弱的很,搂起来还不如她家那只猫咪沉,怕是身上瘦的只剩骨架了。
槿汋被小心翼翼的搂到厨房里,颜惋边搂着人,边煮了碗面条,一口一口的喂着槿汋吃。槿汋吃不下去,咳嗽几下难受的皱眉。
沈言意识清明了几分,走进厨房。“对她根本不能这么好的,她就是个贱骨头,你将碗扔到地上她自然就会去舔了。”
颜惋挑起眉,几乎是瞬间就要发火。沈言却仿佛没感受到她存在一样走到她身旁端起面,一口一口的喂槿汋。槿汋却意外的都含到嘴里,慢慢的咽下去。
颜惋差点被槿汋这种作风气到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槿汋不敢违抗沈言的命令,含了面条在口哪儿不敢吐出去,生怕沈言发了火一顿鞭子又抽打在身上。
沈言淡淡的哄着槿汋,揉揉头,又变出一块糖喂到人嘴里。
“我知道错了,颜惋,你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哄着她。”
颜惋知道她脾气,看着这种语气都不是很信任她。“你精神病是不是又犯了,别对自己人发火,心情不好就滚出去弹棉花,谁惯的你现在都敢将火发泄到奴隶身上了。”
沈言叹了口气,“势力大了,火气会涨。”她像是记起了多年前只是个小穷酸的自己,当年的自己,想要的生活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对你真是没话说,一水的神经病。”颜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去厨房里煎了碗牛奶。
“我现在和当初你对苑柯,有个什么区别。”沈言轻笑一声,“造孽啊。”
颜惋面无表情的调温度,没有理睬沈言,只是在将碗递给沈言的时候明显带了火,像是随时都会将锅敲在她脑门子上一样。
沈言接过颜惋手中的牛奶,小心翼翼的喂着槿汋一口口的喝,槿汋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垂着眸不动弹。
沈言一下就是一拳打在槿汋脸上,瞬间流血的鼻子看起来有些严重,槿汋难受的闭眼,一口口的接受沈言的喂食。她醒了下鼻子,惨兮兮的喝着牛奶。
经过加温的牛奶没有那么难喝,颜惋特意加的糖也让牛奶喝起来好喝不少。
槿汋脸上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她显然有些惊慌失措。弄脏地板的罪也是很重的。
颜惋瞧着槿汋那个连坐都不敢坐直的姿势,瑟缩在桌边一角。她伸出手摸了摸槿汋肩膀,注意到她身子一僵,这才讪讪的收手。以暴力倾向闻名圈内的颜惋居然因为怕伤害到别人,收手了。
“我属下叫我,先走了。”颜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留下槿汋和沈言在厨房。
沈言喂完牛奶,瞧着槿汋的神情实在不肯再打,抱着人就回了客厅。
槿汋缩在沈言的怀里,抹在她身上的药有些清冷,她闭着眼,却意识到沈言带着她又去了地下室。,
不是之前那间,是被传刑具更加恐怖的一间。槿汋意识朦胧间听见别人的惨叫,吓得半醒,彻底清明了。自己挨打和看别人受同样的刑是截然不同的,前者还能熬,后者是完全不能,会被吓到什么罪都认了。
顾沫被绑在那里,双手缚在身后,脸倒还是完好的,可能沈言不舍得伤害自己小情儿的那张漂亮的脸。也许是这张脸毁了之后沈言彻底就会失了鞭打的心情。她背上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腿上也满是伤痕,顾沫有些丰满的身材沾上血后就是另外一种景色,看起来恐怖的很。
不过虽然伤得恐怖,仔细看来,还不到槿汋受的三分之一。
槿汋害怕,她缩在沈言怀里一声不吭。沈言倒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