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印,就是不擦,专心玩她的手,又抽了张纸给哥哥擦干净。
傅钊宁咬了咬妹妹手指。
傅年年眼波流转,横他一眼,交代道:“等会儿你帮朝朝扎头发,我给朝朝化妆。”交代完,看了眼钟,喃喃,“朝朝这个小蜗牛,怎么还没来。”
又过了一会儿,傅朝朝出来了。
傅年年赶紧带妹妹梳妆。
他们的父母向来没时间参加儿女的各种汇演,自从傅朝朝上学,一有需要家长参与的活动,傅年年和傅钊宁就扮演的家长的角色。
所以今天打扮一样要靓,气势上不能输给那些有孩子的大姐姐们。
他们朝朝也是有家长的。
其实按原定计划,今年傅年年一个人去——祖父生日宴后,六号,哥哥要高考——但哥哥说没问题,于是遵循惯例,三人出行。
把妹妹捯饬完,傅年年抱着傅朝朝揉:“这是哪里来的小公主呀。”
傅朝朝欢快地笑。
一大一小本就漂亮,妆后更是十分抢眼。
傅钊宁拉开椅子:“两位公主,请用早饭。”
没想到,吃完饭,傅朝朝的口红也吃完了。傅年年给妹妹补妆,看了眼时间,欲走,傅钊宁提醒:“饼干。”
傅朝朝恍然:“饼干。”
傅年年顿悟,这才想起她昨晚给妹妹烤了一堆动物曲奇,六一特供,给妹妹分给朋友们的。哥哥昨晚想偷吃,她还拍掉了哥哥的手。差点忘了带。
傅钊宁哪是想吃,他只是不想傅年年因为一堆可有可无的饼干晚睡。
傅年年怼他:“那你把以前吃的吐出来,我以前也是抽休息时间给你做的啊。”
傅钊宁只好随她去。
顺便定了个闹钟,要求傅年年必须在零点前睡觉。
他不乐意傅年年做的事,有些会说,有些不会说。在他底线之上,他可以最大程度尊重她的意愿。
“幸亏哥哥提醒我。”傅年年匆忙往回走。
一切准备好,司机送他们前往傅朝朝的幼儿园。
傅年年鼓励傅朝朝:“别紧张,姐姐还做了桃子奶冻,等朝朝演出大获成功回来吃。”
傅朝朝捏紧小拳头:“噢!”
于黑暗处
傅朝朝的演出在园区小剧院。
剧院舞台傅年年以前也登上去过。他们兄妹三个,上的同一家幼儿园。
一到幼儿园,傅朝朝就要和班级汇合,不和他们坐一处。傅年年叮嘱妹妹记得和同学们分享饼干,送她过去了,翻看着入口领到的节目表,兴致勃勃拉哥哥坐到家长席。
距离很短,走得却慢。那些孩子家长与家长派来的助理或秘书,兄妹俩大都眼熟,表面是来参加儿童节演出,实际把剧院扭成另一个名利社交场。傅年年扬起笑容,挽着哥哥的手,交流的事全推给傅钊宁,直到快开场才得以坐下。
裙摆因此上缩,及膝的裙沿接近大腿中部。
傅年年闷中作乐,这么受欢迎,看来他们家最近生意依旧很好,没出一点问题。
傅钊宁不动声色地流连一眼,问妹妹:“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幼儿园学了舞蹈,回家就会跳给我看。”
“有吗?”
傅钊宁点头。
黑历史。
傅年年望着前面干瞪眼。
他们坐的地方视野最好,但不是音响吵闹最前排。傅年年前面的家长太高了,她努力直起身板,也觉得实现受阻碍。
她要给朝朝拍照的。
傅钊宁没想到天也帮他,问妹妹:“要坐过来吗?”
“换位置?”
“坐哥哥腿上。”
傅钊宁笑容温和:“年年这么矮,换个位置也拍不清前面啊。”
“……”
傅年年炸毛。
她幽幽质问:“你很高吗。”
“一八八。”
一六二点五输了,她最近只长了零点五厘米。
“高三了就不要长高了呀,你都成年了。”要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傅年年抱怨着,走到哥哥位置坐到他腿上。
视野一下子高好多!
她美滋滋地打开相机调焦,感觉什么落下——哥哥把外套盖在她腿上。
剧院冷气是有点足。
但,怎么调好相机,热了一些。原来夏天的衣料太薄,哪怕旗袍遮掩的肌肤,也感到哥哥身体的热度。
——现在重要的是等朝朝出场,傅年年你在乱想什么。
可是真的好暖和,她的臀和腿紧紧叠在哥哥腿上,哥哥的温度,根本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哥哥把她抱近了些:“这样更舒服。”
傅年年耳朵通红,双脚离地。
她小声嘟囔:“这样太热了。”
灯光熄灭,仅存一束光照亮舞台。
傅钊宁:“怎么?”好像没听见妹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