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中的最高权限,“八歧大蛇”病毒本身,几乎是无坚不摧的,不连段的火力和只有一把枪的酒吞大相径庭,酒吞急忙向后躲开,一排子弹打在他的脚边,伊吹乘胜追击,一路朝着酒吞扫射,酒吞只有在虚拟而广博的空间中一路躲开,却中途腾空一跃,子弹紧接着跟着变道,却尚不能追上他的动作,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翻,他在空中头朝下开了一枪正中伊吹手中的枪,枪管中弹碎裂开的同时酒吞双脚落地,朝着伊吹的方向飞速跑过去,伊吹马上换了一柄枪,直接瞄准酒吞就开了过去,几发子弹全部击中了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酒吞并没有倒下,甚至毫发无损。
“这怎么可能……”,蛇愣住了。
酒吞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举起了手中的沙漠之鹰,银色的枪闪着某种一样的光,像是死神的眼。
“你还不明白吗,”他张狂地大笑,“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赌博,这是我,和茨木,一起为你准备的陷阱。”
“这个系统以茨木为运算中枢,”他一步步逼近着伊吹,“而在茨木的世界里,我无所不能。”
“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我,又怎么可能败给你这种东西。”
他扣动了扳机,这一回他坚定不移且畅快无比,他对那个曾经占据了他们半生的恶灵不屑一顾,就如同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被碾碎在足底一般,这一回,它再也无法,从他们手中,剥夺走任何东西。那个男人的身影捂着心脏倒下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酒吞,像是被岩浆融化一般一点点地消融,消失,分解在这个幽灵的世界里,而当他消失后,空白的数字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座门,就像在等待着被谁去打开一样矗立在那里,仿佛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吸引人走过去。最终他走了过去,推开了那扇门,一瞬间五彩的光芒落了下来,彩色玻璃所镶嵌的圣母哀伤地怀抱着她嗷嗽待哺的孩子,破碎的祷告椅散落在大厅里,遍地都是枪与子弹,遍地都是废墟。而茨木坐在正中央背对着他,抬头看着布道台上的十字架,他们被悲天悯人的圣徒所包围,被眼角有宝石镶嵌的泪滴的天使所注视着,被枪炮炸断了手脚的救世主在高处,沉默地看着他们。
于是酒吞走了过去,他穿着西装,过去茨木特别爱看他穿的那身,只有执行特殊任务时他才会穿,如今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而茨木穿着自己给他的那件皮夹克,走进了却发现他里面只套了件黑色短背心,是他向来执行狙击刺杀时爱穿的那件,他抱着枪,是过去队里给他配的那把狙击枪,他很喜欢,自己改装了子弹,把它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这里是教堂,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从这里一切开始不可逆转地走向扭曲,包括他们的目的,他们的关系,他们的过去,以及未来。
茨木低着头坐在那里,手里攥着几颗子弹,似乎在清点子弹的数目,听见酒吞走过来,却依旧没有回头。
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酒吞才能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好好地说出口。
“你一直在这里吗。”
茨木终于抬起头来,却还是没有回头而是看向了教坛,仿佛那里有着什么人,神父,还是虔诚相信着神父的孤女。
“嗯。”他说。
“在这里做什么?”
“等挚友你来。”
“等我来做什么?”酒吞说道,“你知道你可以自己一个人离开的,你是自由的,从来都是,你可以离开,也可以选择来找我。”
这一回茨木终于回头了,他看向酒吞,酒吞以为他的眼神里会有很多东西,又爱又恨,复杂得令人读不懂,然而却并不是,他的眼睛还是干干净净的,像镜子一样,他看着那双眼,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
“不是你来带我走就没有意义,”茨木的声音也是清亮的,仿佛对自己所说的笃信不疑,“不是你,就没有意义。”
他的尾音有些发抖,仿佛怕自己没说好酒吞会听不明白一般,又再说了一遍,这一回他的嗓子带着哭音,声音透着一种单薄的绝望,显得脆弱又委屈。
他说,“因为如果不是你,就没有意义啊。”
于是酒吞走了过去,跪在他面前,像是在朝拜一只千挑万选的黑羊,而就像它将在祭坛上流干鲜血那样茨木的眼睛开始流泪,酒吞把他揽在自己怀里,自己也红了眼眶,他们像是两只离水的鱼,用唾液相互濡湿身体以求一丝生机,像冬天的孤狼,在洞穴里用皮毛和鲜血滋润彼此冰冷的身体。
圣徒,天使,圣母和圣子,沉默地高高注视着他们的子民。
“我等了好久。”茨木喃喃地说,“我怕你不来了。”
“我来了。”酒吞咬着牙,从牙缝里努力发出一丝不那么颤抖的誓言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声枪响,茨木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被束缚到僵硬的身体终于被松开,他落下来,落进随着碎玻璃私下洒落的营养液里,有人接住了他,紧紧地抱住他,仿佛将要把他揉碎到自己身体里那样用力。
于是他睁开眼,把鼻息埋进他最喜欢的身体里,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