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痕迹,好看吗?”
落在这具身体上的伤、凌虐的印记,仿佛雪地中的污痕、攀附在肌肤上的荆棘,看一眼,便要渗出罪孽的鲜血。
没料到他是在问这个,替弟弟愧疚之下,柱间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攥着药瓶沉默着。
湿冷的水汽在脚踝的高度弥漫着,一片厚的云,从窗外移过来,使得外面的庭院亦是一暗,连同黑发少年的浸在暖阳中的颜容一起。
他淹没在幽暗下,眼瞳仿佛某种冷血动物。
只是瞬尔,如同幻觉的,宇智波泉奈率先移开了视线,那些浓密如鸦羽的长睫敛下来,扫向别处,在眼底的肌肤上打下稀碎的影。
他仿佛在看外面色块斑斓的树荫,又仿佛没有。
这样漫漫几息,黑发少年折身,背对他,侧坐在旁边的木质台阶上。
素白的手指穿插入浓密的发丝间,他撩起长发,叼住腕上系带的一角、扯散开来,用其将头发简单束起,这也将后背的伤主动暴露了出来。
——
千手柱间没有踌躇了太久,他把衣物放到干燥的地方,拿着药瓶凑到他旁边、蹲在他身后,声音也小心翼翼地放轻。
“我上了……等一下要是疼的话,泉奈就告诉我好吗?”
他们谁也不提刚才的事情了。
宇智波泉奈没有回头,只是在半晌过后,轻轻颌首一下,在忐忑的柱间看不到的地方,鬓发之下,他垂着眼睫盯注足下的空白区域、面容苍白,神经亦是紧绷着的。
微微发抖的手,只有按在木板上才能获得一点安慰——
缭乱的黑发半湿着贴附在肩颈,在他脑内、仿佛正经历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后背的陌生触碰、经由肌肤传递过来,虽然已经很用力地在忍耐了,泉奈的眼瞳依旧涣散了一息,他死死掐住手底的台阶,压抑住起身离开的冲动。
绿色的药膏涂上去是半透明的,千手柱间用指腹轻轻在那些伤痕上抹开来。
这些伤,有的是新的,有的是旧的还没好全的。有时,他的手会挤开薄薄的胶体、摩挲、按压在那些痕迹上,反馈是很快的,从细腻光滑的皮肤下传来的战栗,让柱间能清晰感觉到底下人的紧张。
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啦……小的时候,出手没个轻重,下了训练场的柱间扉间两兄弟,也经常互相给对方上药,这种不需要耽搁医疗忍者的伤,他们自己弄点药揉一揉就好了。
可是照顾弟弟,跟照顾面前的小少年,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对扉间,他可以挖勺药直接抹上去、糊弄糊弄抹匀就好了,期间还能笑嘻嘻插科打诨,可是对泉奈,连下手稍微重一点,千手柱间都感觉到极深的罪恶感。
对方的紧张感染到了柱间,使得挖药、涂抹、摊开,这三个明明简单无比的动作,也变得格外地艰难。
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会这样拘谨呢?
他上药上得专心,鼻尖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末了,青年掌心又浮现出碧绿色的光芒,虽然不是医疗忍者的类型,但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木遁加成,即使是学会掌仙术的一点皮毛,在平常,也足够用了。
他要照顾好泉奈,用木遁的医疗查克拉帮助药物更有效地进行治疗,也使其更快地被伤口吸收。
从细微的、仿佛蚂蚁爬过的痒,若即若离,到并不完全贴上的温热的掌根,从背脊传来的触碰一直蔓延,甚至有往前延伸的倾向。
不知是头发上的水珠,还是被热气烘出的汗水,顺着宇智波泉奈薄的眼睑向下,打湿了他的睫羽,他显得很困难地抬了抬眼瞳,想要看清落在地面的阳光一样。
告诫自己……要忘记「梦」中的事情,然而身体上游走的手,就好像此刻的光线,并不灼人,然而时间积累,就汇聚成一股难以抵抗的热度。
又好像是搅乱一切的波浪,在体内一层层堆积。
他的双膝慢慢并拢了,纤细修长的腿交叠起来,足踝碰着足踝的轮廓,有一种很冷淡的性感。
到了最后,他分开双足,恢复到原来的姿势。
原来随着时间流逝,羽岛的手已经挪移到了他的身前,她的手像是柔软的藤蔓,肆意生长在黑发少年紧致平坦的腰腹。
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腰身,纤细得惊人,又白皙得晃眼,好像两只手合在一起就可以掐住,坐在上面也会刚刚好。
非常适合做一些エロ的事情……
为了更方便地上药,黑发女人不得不改变姿势半跪在他身边,半个身子也随之倾倒过来,她几乎是伏在泉奈的身前,全然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么暧昧。
她的手按在腰侧最大的那条伤痕上,另一只手的掌根正好就轻轻压在宇智波泉奈凹陷的腰窝。
灼热的温度像要将那里融化一般,黑发少年呼吸一窒,压抑自我地去适应那种触碰。
“现在还疼吗?”
「羽岛」忧虑道,她的声音有些怪异的低沉,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