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章鱼烧、章鱼饭也可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在饭桌前平静地说话。
“诶?”柱间愣了愣,他微微睁大眼睛的时候,很可爱,“怎么突然想吃这个,你在疗伤,最近芥末什么的都不可以吃吧。”
“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做了噩梦。”黑发少年垂下眼睫,百无聊赖般撑住侧脸,阳光下,他的睫羽每一根都金灿灿的,“梦到八爪鱼扒在脸上,可是没有力气,怎么也弄不下来。”
语音落下,对面给他盛饭的黑发女人脸色爆红,手中的饭勺也落回了桶里,她连忙去挽救,黑发下眼瞳颤个不停。
宇智波泉奈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双手交叠撑着下颌。
“羽岛,昨天跟我一起睡,感觉怎么样?”
女人的手抖得厉害——
“这是你第一次跟男人睡觉么?”他在桌下慢慢交叠起双腿,又歪了歪头,眼瞳是看着柱间的。
“不过,你却是我第一个女人,如果我这样告诉你,羽岛会感到开心么?”
·
岂止是开心,这种事情,简直就和梦一样。
千手柱间很难想象有一天自己会和泉奈弟弟同床共枕,他们就好像好兄弟一样睡在一张床上,再也没有所谓的宗族之间的仇恨。
泉奈会对他笑,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虽然有时候柱间还是会感到很害羞就是了。
「我如果,真的一出生就是女孩子,一出生是千手柱子、千手柱姬的话,泉奈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好?」
他对泉奈曾经的敌意态度耿耿于怀,每次都会这样不切实际地幻想。
自从有过一次那种事情过后,亲吻什么的就变得频繁起来。
他们在卧室、在厨房,即使是在白天的檐廊下,黑发少年都会吻他。
他对柱间的感情是什么,柱间也不太明了。
最初是有一些羞耻就是了……
因为他碰到泉奈,就会浑身发软,情动不已,只是单纯的、连嘴巴也不会张开的吻,可是一感觉到泉奈的 温度与吐息,柱间就感觉不行了。
汹涌的欲望让他恨不得马上哭着压着对方,求着泉奈亲亲他,抚摸他躁动不安的身体,这种反应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止或者减退。
身体深处的空虚不断蚕食着他的心灵,与此同时,柱间确认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面对黑发少年时,身体敏感得可怕,即使不碰,衣衫下的奶子也会隐隐发胀,渴望被揉弄舔舐,而两腿之间更是泛滥成灾,有时候,更像是逗弄的吻结束,柱间回到房间,裙子已经湿得无法再穿了,湿痕斑驳,让他看一眼都觉得羞愧难当,然而胯下的性器却早已高高翘起,顶端也流出露珠的。
就好像光线之于葵花,蜜糖之于蜜蜂,他控制不住不受到泉奈的吸引,化作只知道求欢的淫兽。
“i、zuna…”
多么美妙的音节,只是简单地念一念都觉得心里柔软成了一滩,只是念一念,千手柱间便想到他那叫人毛骨悚然的美貌,漆黑的发,漆黑的眼瞳。
明明知道,这样的关系并不正常,然而他却制止不住自己不去爱他。
——
冬日正中的时候,渔村里开始了为大祭日做准备,这种祭典没有规定的时候,只要人们有意凑在一起热闹热闹,随时随地都可以举行,在战国时代,这也是平民们慰籍的人心的一种方式。
柱间无论如何也想同泉奈一起去参加。
短短半个月的治疗就要结束,斑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他在这最后关头,就要主动和泉奈袒露真实身份。
袒露他是为千手族长千手柱间的事实。
到了这种时候,他就越发痴缠着黑发少年,有一些自暴自弃的泄气感。
每夜的同床共枕已经无法满足,在床上,他以女人的身份细细膜拜过了黑发少年的每一寸身体,从粉白的指尖到白玉的脚趾,他的唇都留下印迹。
可是越是这样,灵魂的空虚就越大,简直就好像被凿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漏风,不会止歇。
千手柱间已经渐渐明白自己在渴望些什么,他想要被填满,他想要与泉奈更深切地结合,他希望被狠狠地操弄,这是被爱的最高、最真切体验。
然而为了不尽早暴露身份,他必须尽量地去克制,有时候,宇智波泉奈被他的淫荡与不知羞所惊讶,可是当黑发少年想要脱去「羽岛」的衣服时,又会被她拒绝。
“在搞什么啊?”
遇到这种的时候,他会很生气地不理柱间,他自顾自去看留在屋子的小说,只留下再也得不到他分毫注目的柱间在痛苦里煎熬。
“明天晚上,村子里会举办冬日的祭典,我已经写信告诉弟弟,通知他送两套参加祭会的衣服来。”
他放柔声音地在黑发少年厮磨,亲吻后者贝壳般可爱的耳尖,只是不非功夫地舔含住,就马上会泛起淡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