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瑞凌体弱不能迎亲,加之阮轻霜不受娘家重视,一路过去除了些看热闹的捡捡喜钱,白府娶亲竟没什么大动静。一顶轿子抬进阮府,潦潦草草在些白家三亲六戚的观礼下,这门亲就算成了。
在堂上付君隐晦的打量一番新郎官,面相儒雅,可惜面白少肉,看着像是个短命模样。小八也是体纤身弱的,想到那个温柔的女孩子,付君对白瑞凌有些同情了。
等行完礼,就有人安排付君扶着阮轻霜去了新房。按照此地习俗,新郎官要到戌时(晚7点到9点)才能进洞房。现下屋内就两人,一个掀开盖头坐在床上,一个规规矩矩站在旁边。
付君心里有事儿,觉得是不是该离开这儿了,没见到阮轻霜的时候总想着至少再见一次,做个了断也好,真的相处下来,却逐渐觉得没什么好了断的,当初的事情就是因果轮回罢了。等想办法拿回卖身契就走吧,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还能再见春姨……
她走神的厉害,自然没注意到另一个人打量的目光。在盛夏赶路被嗮黑的肤色经过几个月已白了许多,五官线条俞发分明,比一年前更高更瘦,一双眼形状未变但其中神采暗了许多,不复往日精明。阮轻霜微微笑着,掐着衣袖的手指用力到泛红。
很快到了戌时,白瑞凌进来付君就得出去了。她是陪嫁丫鬟,不过白家早有人嘱咐了直接去新房隔壁的小间休息就行,不用在外侯着送热水。想来是白瑞凌体弱被大夫叮嘱了要固守元阳,洞房花烛夜竟连夫妻欢好都不能,还好白家也不指着他传宗接代。付君洗漱完径自睡下了,只感觉被子盖着暖乎乎的。
夜已深,白府寂静的不复白日喧嚣。阮轻霜睁开眼,掀开锦被坐起来,确认自己的丈夫睡得正沉,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月光淡淡,红衣的新娘推开隔壁房门侧身进去了。
房内漆黑一片,阮轻霜适应了会儿一点点往床方向摸过去。啊,原来在这里的。她坐到床边压低身体,准确的吻到了付君的脸颊。
“是谁?”付君陡然睁开双眼,身体被人压住不好使力。“嘘,别动”来人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微微有气息拂过,“是我。”
“夫人不在新房到我这里做甚,”付君偏偏头,压低声音,“夫人无事就——”未尽的话吞回胸腔,嘴里伸进条湿滑舌头在舞动,舔舐上颚滑过齿间,勾的付君嘴里又痒又麻。
可是难以忍受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汗毛根根竖起心脏剧烈跳动,付君挣出双手狠狠把压着自己的人推了一把,迅速坐起身来。黑暗之中,两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你怕什么,这种事情不是做过吗,”阮轻霜恶意的轻嗤一声,肯定的说出那个名字,“付君。”
付君闭了闭眼,“你早就认出我了,为什么还收我做丫鬟。”
有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子抚摸,“看来你什么都不敢做啊,不来报仇么,我找人烧了彩春楼还杀过你。”
没有人回答,阮轻霜等了片刻继续说着,“命真大。为什么还要来呢,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个时候的屈辱。可是我太下贱了,”
“为什么会想要你再对我做那种事。”
她再次贴近付君,搂住了不再挣扎的人,轻轻哈了一口气,“干我。”
下一刻,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