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一直都很平静。林淮回到酒馆以后也没再找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东奔西走地收集宝石。
“反正你不会在这里久留。”系统对林淮道,“所以做事不要畏畏缩缩的,放开去干。”
意思就是让他把尼迪的积蓄挥霍光咯?林淮默默腹诽。虽然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但总感觉不太厚道。
……不过说是这样说,宝石是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不管是有魔力的还是没魔力的、奇特的或是普通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十多个。
“我尽力了。”林淮解下变得扁扁的钱袋,疲惫地把自己撂到床上,“该做的我都做了,但克鲁不来我也没有办法。”
系统没有回应——他最近又恢复了不爱说话的本性——林淮也不再多话,只是看着镜子发呆。这几天除了出去收集宝石,他一直尽量不让自己脱离镜子可照的范围。他真的害怕自己在看不见克鲁的情况下撞上它,那样他生存下来的机会会更加渺茫。
“林淮。”系统突然叫了他一声。
林淮猛地坐起来——不用系统多说,他也感受到了屋内气氛的变化。
被洗得泛白的棉布窗帘依旧处于大开的状态,阳光却照不进来了。不算宽敞的空间逐渐变得昏暗,等林淮回过神时,卧室已经被浓厚的白雾填满,周围只剩下了床和铜镜。
林淮赤着脚站到镜子前面,紧接着就感到兜帽不易察觉地一沉。
“它”来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尽可能轻柔地将外套从身上褪下。
熟悉的冰凉黏腻缠绕上林淮的小臂,林淮手一抖,帽衫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
“咕……”
镜子里,小怪物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青年的右臂上,乳白色的身体蠕动着,“噗”地伸出了人类婴儿一样的四肢。
好恶心!
林淮抽出腰间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像上一次一样狠狠地朝着克鲁刺去——
“扑哧”。
扎进去了!林淮不可思议地看着沿着自己虎口汩汩留下的透明液体。
他没想到同一个招数可以重复用两次……
「因为如果躲开的话,匕首会划伤你。」
系统的声音和克鲁的尖叫同时响起,林淮没听清系统的话,用力把小怪物甩到地上,想要阻止它发出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
“咿呀啊——”滚落在地的小怪物用四肢支撑住了自己,头部成九十度裂开露出黑洞洞的口腔内部,冲着青年发出婴儿般的嚎啕,声音尖厉到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对了,宝石!林淮捂着耳朵爬到床头把装宝石的亚麻袋拿出来,打开口一股脑地冲它撒去。
可事情再一次超出了林淮的预料。
小怪物的嘴倒是合上了,可它一甩触手就将骨碌碌滚到地上的宝石全部扫开。它看都没看宝石一眼,直接扑向地上的青年。
柔滑的触感包裹了林淮的脖子,越收越紧,逐渐让他感到窒息。林淮拼命地挣扎着,可灌入鼻腔的异香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他的动作也慢慢变得无力。最终,他软软地躺在了克鲁身上。
就在这时,他看见面前的怪物抖动着脑袋上的裂缝,发出了人类的声音。
“么……名……至……”
克鲁的声音清透如少年,好像暴风雨后洒在海平面上的第一缕阳光。
林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加在脖子上的力道却减轻了。小怪物又重复了几遍这些无意义的音节,就着自己流出的湿滑液体,咕噜噜地滑到了他的下腹位置。
名字?它想让自己给它取个名字?
林淮不明所以地说了几个“毛毛”、“阿博”之类的宠物名,小怪物却没什么反应,嘴里依然重复着那两个音节。
难道它想知道他的名字?感到脖子上的触手威胁地蹭来蹭去,林淮急的大喊:“尼迪尼迪尼迪!我叫尼迪!”
下一秒,天旋地转,林淮被触手拎起来抛到了床上。
克鲁的身形猛地暴涨,几乎占到了卧室空间的一半。婴儿一样白胖的手臂愤怒地挥舞着,小怪物伸出触手将林淮捆缚得严严实实,身体上释放的萤绿黏液把青年淋了个通透。
“呜……”若不是触手塞住了林淮的嘴巴,他几乎要被这刺鼻的甜香给熏得呕吐。
“了……里……胡……爱……”小怪物换了重复的音节,林淮却还是听不懂,只能徒劳地挣扎着,被触手越缠越紧。
直到克鲁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时,林淮才发觉到哪里不对。
他动不了也不能说话了!
林淮不知道小怪物到底想干什么,但带有催情效果的黏液已经开始发挥效力,强烈的危机感几乎快把他的神经压断。求生欲让他在脑海里不停尖叫着呼唤系统,然而却没有丝毫回音。
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地融化,湿滑的触手试探着向耳洞钻入,而娇小的手掌握住了他的下体。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