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初见是一年前的深夜,他醉意醺醺地回了自己在外头买的公寓,朋友一个电话突突地他差点把自己拍在门上,电话另一头叽里呱啦扯了一堆,总结一下就是“包了个鸭给你当生日礼物”,“还是个清纯男大学生”,“等着”。
他挑眉挂了电话,没落门锁,换了拖鞋慢悠悠地给自家早就胖成猪的布偶猫放了夜宵,昧着良心拍拍它脑袋,自顾自安慰了句“超可爱,还能吃”,末了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客厅指针恰好指向零点,他看着那只像块烧饼一样摊在窝里的小东西和剩了一半猫粮的碗笑了。
吃夜宵的时间已经过了。
他刚走到门前准备落锁,就听到门外有人怯生生的敲门,大半夜得还有点唬人。
顺势开了门,从前他没带过别人回家,平时要么就地解决,要么在外头开房,原本还想着把门外人打发回去,可惜在看见小朋友的第一眼时,那念头就被拧巴拧巴放一边了。
小孩太对自己胃口了。
大学生不大学生他不知道,纯是绝对纯。脸被吓得发白,衬得唇挺红,眼睛也挺大。及腰的长头发用发绳缚着,若是不注意看可能会以为是女孩子,但细看那张脸又不显得女气。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又干净又好看,戴了副怪难看的眼镜也挡不住得好看。
盛夏的晚上还是有点热得熏人,小朋友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肩上还挎着包,看起来颇有重量,不知道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临时反悔要把老板拍死在床上。
他撑着门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逗乐了,看男孩子还杵在门外,收了收脸上的笑意,嗓子眼莫名发干,对着人家那张嫩到说是高中生也十分可信的脸不自觉地温柔了点,他嗓子发干,感觉自个中了邪,不禁哑身道:“进来?”
小朋友听了他的话脸一下子红了,英雄赴死一般地走进来,细白的手指把单肩包的带子拽的死紧。
侧身关了门,他站在一旁看着男孩涨红的脸和被捏得变形的挎包带子莞尔,弯腰打开鞋柜,拿了双拖鞋给他,“换鞋”,他顿了顿,用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开口,“顺便…能把包放下吗,看着很有杀伤力的,感觉你下一秒就要锤我了。”
小朋友羞愤地狂点头,被他一打岔脸上的红晕退了几分,快速换好了鞋,也不敢抬头看他,把包拿下来放在进门处的地板上。
乖巧的让人心颤。
他叹了口气,把那个拎起来还挺沉的包拿起来轻轻放在沙发上,“走的时候记得拿。别忘了。”
男孩大概被他如常的语气带得放松了些,总算不像块硬邦邦的木头了,起码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卧室,抿唇盯着他坐在床沿。
小朋友紧张得手都在抖,开口时声音还在发颤。嘴里跳出的话几分自暴自弃:“我…我、我洗过了。”
他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只能压着嘴角把还没长到自己肩膀的小孩拉到自己身前,轻轻“嗯”了句。
“别紧张?”
他跪坐着把人压在床上,用手把对方衬衣一颗颗扣子地解开,附身用舌头与吻撬开对方紧闭的嘴唇,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向上游走。
男孩的反应过于生涩,被他带着侵略的吻攻占后几乎喘不过气,闭着眼睛从喉间发出几声哼哼,皱眉想将人推开。
“第一次?”他松开捏着男孩下巴的手,挑眉看着他。
男孩睁开眼咽了口唾沫,抬手把唇边流下来的口水擦掉,嘴唇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中泛着光,显出一种被凌虐后妖冶的红。他泛着水光的眼里露出几分犹豫,半晌才嗯里一声。
“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男人对今年的礼物格外满意,他含笑轻声问,粗糙的指腹贴在南海凹陷的腰窝轻轻抚摸,不动声色地引着猎物上钩。
“林潜之…”男孩不敢直视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桃花眼,只感觉对方手指揉捏处的皮肉被火烧似的难耐。
“宗豫。”宗豫用空着的手轻轻捏着林潜之下颚,将他脑袋掰回来。另一只手从对方腰窝往后移,轻声示意对方分开腿,涂了润滑油的指尖抚上男孩紧闭的后穴,“今晚交给我?”
林潜之紧张地脚趾蜷曲抵在床上,宛若烟霞的绯红晕满了脸颊,他脸皮极薄,眼睫如蝶翼般颤抖着,小猫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宗豫看着心痒,微微垂头,一口啃在他光洁的下巴上,在雪白的皮肤上头留了个淡红齿印,不饶人地追问:“好不好?嗯?”
林潜之仰起脖子,翘起的眼尾沾了淡淡水色,黏住了几缕黑发。他往外吐了口带着热潮的气,感觉自己下身的性器已经抬了头,“嗯…那、那你慢、慢点。”
“好。”宗豫眼神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小朋友真是一点出来卖的自知之明都没有,纯得可爱。
他用粗糙温暖的指腹揉开男孩下身紧闭的穴口,感受到对方僵直的身体,转而用另一只手握住林潜之半硬的性器,轻轻拨开顶端包皮用指尖搔刮铃口。
林潜之初出茅庐,身前性器从未受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