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赶来收拾残局时,易丞正捧着本的侧脸检查他的伤口,有他护着,伯爵夫人不好发作,责骂了伊莱一顿,以兄弟打打闹闹为由轻巧地带了过去。
舞会继续进行,伊莱被迫寸步不离跟着安德烈,后半夜的聚会泡了汤,还要给他风光无限的弟弟作陪,比和本打了一架还憋屈。
本被易丞送着去处理伤口,大家都聚在大厅,庄园其他地方比往日还安静些,萨顿城夜晚高悬的一大一小两颗月亮,撒下辉光铺落在地面,四周只有些吱吱作响的昆虫叫声。
女仆在前面带路,易丞和本并肩走着,本偷偷伸手去碰易丞的指尖,被他反手握住。
易丞的手掌比本大一圈,掌心还有硬扎扎的茧,有些是因为从小握枪,也有在荒星时捕猎、制作工具磨出来的,如今他不能作战,长时间坐在办公室,手心的茧没消下去,倒是中指指节垫着笔,又被磨出些粗糙的厚度。
本被这样一双暖烘烘的大手握住,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有安全感。
易丞捉着他的手递到嘴边轻轻吻了下,凑在本耳边轻声道,“下次别让着他了,我给你撑腰。”
本大概没有挨过这么值当的打,一时间连沮丧都维系不住,满心雀跃着易丞对他的维护,直到被易丞拿着治疗仪敷脸,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易丞哪能不知道本打的算盘,不过能找到个借口,让两个人得以从舞会中逃出来,他也不愿多追究本的轻率之举。
打发走女仆,本拉着易丞直奔花房,迫不及待的模样像是刚从婚礼上抢到了新娘。
全透明的玻璃花房盛满了月光,没有点灯,只能大体看见些布局,花房狭长,入门挂满了紫藤,再往里有几株粗大的灌木。
易丞跟着本走到花房中部,圆桌上摆着个黑色玻璃罩,两人凑近了些,本掀起罩子,月光草纤细密集的叶条散落开来,流光溢彩的液体在透明的叶片里流动。
没有风吹动,晶莹的叶片却一层接一层上下起伏着。
娇艳的异星花朵,即使皇室也难得养出几株,易丞不知道本从哪找来的幼苗,更想不通被训练压榨干净时间的他,哪里来的闲心培育。
放作以往,易丞绝不会对这种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物什有什么兴趣,但因为少年的精心准备,月色中舞动的小草也显得可爱起来。
本站在桌前,挺直腰,背起一只手,对易丞伸手邀约,“我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
易丞看他日渐长大的小男孩,脸庞褪去了青涩,骨骼开始硬朗,高鼻深眼,越发像他的父亲,今天穿着米金色的礼服,百褶立领衬出他脖颈颀长,比起宫里那几位王子也不差几分。
易丞的手搭在他手心,对他点了点头,“如你所愿,我的小殿下。”
他自觉踏着女步,本揽着他的腰,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不得不说,易丞其实爱极了本这幅模样,被渴望、被珍视,眼里只放得下他一个人,极大地满足了他的领地意识。
前院放起了烟花,绚烂的烟火配着礼乐在天空绽开,闪光掉落进本深蓝色的眼里,仿佛又一片夜空。
只有我的夜空。
易丞被本那双眼蛊惑着,难得地主动低头亲吻他的殿下。
柔软的触感掀起的是贯穿全身的酥麻,痒得本耳根都酸了起来,他忘记了脚下的舞步,捧着易丞的耳侧吻得忘我。
两人的舌头互相勾缠,水渍声被两人越发激动的动作吞没,本有些气短,后脑却被易丞扣着,没有后撤的余地,索性又往前了几分啃咬着易丞的薄唇。
易丞被他的犬齿扯到嘴角,终于松开了手,被本的乱来惹出几分笑意,贴着本耳边轻声揶揄他,“还要多多锻炼。”
本立刻又贴了上去,易丞被他一撞,后退了一步刚好踢到藤椅,索性坐了下来,怀抱着再接再厉的本,任他坐在怀里像只小奶狗一样舔舐自己的嘴唇。
“你这个小荡妇!”
“啊~大人,轻点……”
花房门口突然传出几声响动,易丞伸出手指比了个噤声,从聚会上跑出来偷腥的两个贵族,显然还不知道花房里还有其他人。
两人动作激烈,撞得花架哐哐作响,那位alpha显然是个性急之人,还在推推拒拒解衣扣,浓烈的信息素就不要钱似得往外放。
他怀里的omega沉醉其中,浑身都软了下来,后穴湿漉漉的快要滴出水来,情热中,未被标记的信息素甜得发腻,和alpha的味道混在一起,四散开去,引诱着更强大的alpha来争夺她的归属。
易丞被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包裹得腺体发胀,不复方才逗弄本的惬意。
舞会到了后半程,难免会有些不知轻重的alpha或omega肆意释放信息素。怕出乱子,易丞来之前打过了抑制剂,然而艾琳刻意撩拨,已经消耗了大部分效用,如今赶上AO交合,他还是没能逃过被诱导出了信息素。
门口那位玩弄omega的alpha,尚且不知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