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摄住了魂魄一般,梁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着小少爷的动作,那玉骨扇被他的下体吞入了大半根,青葱般细白的手指握着扇柄,进进出出地抽插着,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活色生香的画面加上急促的喘息声,让梁瑞一时目眩神迷,手中的托盘歪了也不知,只听得一声脆响,盘中的瓷勺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惊动了里面正在自亵的少年,也把梁瑞吓个半死。
江屿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身,抬眼就看见门外哆哆嗦嗦的身影,看身形就知道不是翠意,而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因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
“少爷......我......我来给您送药。”梁瑞这下不敢抬头多看这位贵人一眼,他担心小少爷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江家。
江屿沉默了半晌,梁瑞的冷汗也流了一身,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江屿开口了:“翠意不是告假了?”
梁瑞很快反应过来:“翠意染了风寒,所以我就替她给少爷送药。”
“东西放桌上,你出去吧。”
梁瑞惴惴不安地带着碎瓷片退下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小少爷讲话,那嗓音不像寻常男子一般浑厚,反而轻轻柔柔的,尾音还带着丝刚刚从情欲中挣脱出来的甜腻,把人的心尖撩拨得直痒痒。
梁瑞想到了勾栏里的戏子,他们不唱曲儿的时候,说话的语调也是这般婉转的。只是他们身份轻贱,客人打赏些银两便能博得一笑,跟小少爷这样云端上的人是没法儿比的。
心惊胆战地过了几天,梁瑞也没等来小少爷的责罚,翠意病好了之后又去西院做事了,梁瑞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也没问出什么。
梁瑞先是庆幸,然后又有些沮丧,小少爷可能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不过是一个卖身给江家的下人,就算把这件事说出去,除了挨一顿打,半分好处也讨不到,小少爷哪里犯得着为了他费心?
整天跟自己较劲儿的结果就是,梁瑞的春梦中总是出现同一个画面,梦中的小少爷没有被自己打扰,他同时抚慰着自己的两个地方,直至到达顶峰。梁瑞也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换下被自己弄脏的亵裤。
自那日之后,梁瑞再没见过小少爷。
转眼便入了夏,天气逐渐燥热起来。梁瑞给后院的花草浇水的时候,翠意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他身边同他说话,把那些下人们的琐事如数家珍般地娓娓道来。
“这里太阳辣,你到房檐底下去说,我听得见。”
“诶呀,你真是个呆子,这些事情怎么好大声说?要是叫人听见了怎么办?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一桩事,算着日子,少爷他也该去清花观了。”
梁瑞一下来了精神,追问道:“清花观是什么地方?去哪里做什么?”
“每年这个时候,老爷夫人就会把少爷送到灵玉山上的清花观住些日子,说是避暑。”
“那谁来服侍少爷?”
“自然要从家里挑些手脚勤快,做事细致的人跟着去。放心,这样的美差轮不到你我这般资历的人,上头有些姐姐可是自小就伺候在少爷身边了。”
梁瑞听了十分灰心,小少爷之于他,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星子,怎么也够不着,只能远远地望着。那天的交集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小少爷也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过了几天,梁瑞突然被管家叫到前厅,他进门的时候,发现宅子里的男家丁都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老爷夫人坐在前面,像是要训话的样子。梁瑞默默地站到队尾,垂着头听候发落。
老爷清清嗓子,开口道:“现在要从你们当中选一人,在少爷去清花观小住期间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梁瑞的心狂跳起来,因为之前翠意说的话,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这次会选到他吗?他站的地方是不是太不显眼了......
“屿儿,出来吧——”
梁瑞瞬时一僵,脚步声从侧厅由远及近地响起,他不敢抬头,只能看到那人脚上一双不然纤尘的白色靴子。
梁瑞屏息注视着上面用金丝线绣的流云纹样,靴子的主人从第一个家丁面前走过,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停在了梁瑞面前。
“爹爹,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