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关望立刻又打给巴颂,巴颂接通时有些意外:“怎么,有事?”
关望问:“最近你有没有见过素攀?她在阮梅那里待得怎么样了?”
巴颂道:“这我还真不知道,阮梅把她接走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平时阮梅也从来不让她出门。怎么,她不是一直跟你联系的吗?”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回我消息,刚才我打了电话给她,发现她精神状态不太对劲,不知道阮梅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巴颂沉默了片刻,道:“之前我倒是真听说了点事情。”
“你说。”
“你也知道,素攀跟阮梅当年那个情人长得很像,阮梅一直念着那个女的,这些年越来越疯,现在素攀落到她手里,她就想着要把那个女人的魂‘装进’素攀的身体。前阵子听说她专门从外地请了几位大师过去,用些很邪乎的方术给素攀‘换魂’,估计素攀没少受折腾。”
关望道:“素攀的状态很不好,照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帮我,没准连自己都撑不下去了。你看能不能找青爷帮个忙,让他跟阮梅说说情,叫阮梅少折磨点素攀?”
巴颂差点给他逗笑了:“你想什么呢!彭楚手下那四个头领各管各的事,从来都是互不干涉的。尤其青爷那种老狐狸你还不清楚?别看整天脸上笑眯眯的,其实心里比谁都精。阮梅那么疯,青爷怎么可能为了你我这点面子去惹她的麻烦?要我说,你还不如去找你那个人渣老爸,他毕竟是阮梅的大客户,说话应该有点分量。”
关望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他当然不愿意把程晋合也拉进这件事情里,太容易节外生枝,思来想去,还不如亲自去找阮梅,以程晋合之子的身份和她商谈,或许可以博到几分面子。
他又想到,现在对于素攀来说,蓝雅就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若是能让姐妹俩见面,一定可以带给素攀极大的安慰与鼓舞,支持她捱过当下的困境,后续再让她为自己打探消息也能顺利一些。
关望做了决定,便立刻联系阮梅。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传来沉冷戒备的声音:“谁?”
关望热络地叫了声:“梅姐。”那边没有回应,关望便又说:“梅姐,好久不见了。我是关望,还记得吗?”
阮梅明显有些意外,轻声笑了一下:“当然记得,当初还是我亲自送你回家的。”
“是,时间过得也真快,转眼都已经半年多了。”
阮梅不打算与他闲扯,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不瞒梅姐,这回确实是有点小事请你帮忙。”关望道,“我听说梅姐前不久刚收了个新欢,叫素攀。说来也巧,之前她一直住在我的隔壁,还是我未婚妻的姐姐。”
阮梅不由警觉:“所以?”
关望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这个未婚妻年纪还小,也不懂中文,我就把她留在了曼谷上学,打算过一两年再接到身边。她和她姐姐从小都没分开过,现在分隔两地,三天两头就跟我哭诉想念姐姐。但一来她没有假期,二来我也不希望她再回到那种地方去了,所以梅姐是不是可以体谅一下,给我个面子,让素攀到曼谷去看看她妹妹?”
见阮梅不做声,他便又说:“我有个兄弟叫巴颂,人绝对可靠,梅姐要是信得过我,可以让巴颂带素攀去曼谷,大概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最后一定把人完完整整地送回来。如果可以,我希望梅姐能允许素攀每个月都去曼谷一次。”
阮梅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可能。”
“梅姐。”关望沉下了声音,“素攀是我未婚妻的姐姐,早晚也和我是一家人。要是我父亲知道他未来的儿媳妇连这点心愿都不能被满足,我想他也不会高兴的。”
阮梅沉默不语,关望继续道:“当初楚爷大费周章地把我送回来,为的也是和我父亲交个朋友,好方便两边能够顺利做生意。现在要是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好像就太得不偿失了吧?不知道到时候楚爷会是什么想法。”
阮梅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冷笑道:“关望,做了程家少爷以后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梅姐过奖了。不过来了这边后我确实学到了一个道理,就是和气才能生财。这个道理梅姐肯定比我更明白。”
阮梅去年才爬到头领的位置,根基还不牢,程晋合是她上任后拿下的第一个大客户,现在关望把父亲搬出来向她施压,她难免有些忌惮。
但她也没有立刻答应,只是问:“你朋友叫巴颂?是不是胡青手下那个跛子?”
“是,现在正管着九号赌场。”
“知道了,过几天我再和你联系。”
“多谢梅姐,那素攀平时也靠你多照顾了。”
阮梅生性多疑,挂断电话后就去把巴颂查了个底朝天,又派人走访了关望昔日的一些邻居,确认素攀两姐妹确实曾住在他隔壁,甚至还查到了蓝雅正在就读的学校,证实了学校里确实有这样一名女学生。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向关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