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倾把他带到了另一间房里。
这里显然是客房,里面除了床和柜子,没有多余的东西。
躺在松软的床上,徐文煜依旧沉默着,若不是被抱到床上时,他睁开过眼睛,怕是得以为他被操晕了。
周子倾拿着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发。
“呜呼呼——”机器运转的声音,吹在发顶的暖风,有人正轻揉他的湿头发,他隔着一层毛巾趴在周子倾大腿上,徐文煜还是闭眼恍若自己睡着。
周子倾也不恼他,就像在打理精贵的物件,把徐文煜整干净了,才把自己带着湿气的头发给吹干。
徐文煜在途中自己钻进了被子里,现在跟周子倾同处在一个空间里他都感到难受,被子多少隔绝了些声源和光线,让他稍感安全。
可很快被子又被掀开,他霍然睁开眼,瞧见周子倾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靠近他。
是膏药。
透明冰凉的药霜,从脖子一直涂抹到胸口,周子倾手指根根修长骨节分明,手型很是好看,可这大手粗糙长茧,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国际巨星的手,徐文煜被他咬伤的乳肉,敏感脆弱,被大手摩擦揉搓上药时,乳头不争气地变硬挺立起来,艳肿得如一颗待摘的红树莓。
徐文煜呼吸紊乱,也顾不得装死了,他抓住周子倾的手,哑着声音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周子倾墨色的瞳仁一瞥:“清醒了?”
“……”徐文煜面色苍白地撇开头,又想起刚刚自己淫乱的样子来,呼吸都忍不住变得急促。
很可悲,他明明那么抗拒跟人有肢体接触,尤其是这个人,该是从心底里感到厌恶的存在,那段过往每每想起都会让他的恨意更深一分。
他应该是恨极这人,厌恶这人,可在拒无可拒,吐无可吐时,身体竟然也会慢慢适应,甚至能感受到快感。
他真够下贱!真够肮脏!
徐文煜心里无比郁闷,他唾弃自己,轻咬唇齿伸手就想夺过周子倾手上的药膏,没想这人把手一扬,质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会自己搽药?”
“那自然!”徐文煜怒气一上来,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你把药给我,你先出去。”
周子倾将药膏放在他的手边,却没有出门的动作,反而嘴角含笑地看着他:“我在这里看着你是否会好好搽药。”
“周子倾——”徐文煜气得脸都红了:“你要不要脸啊?你现在马上出去!”
周子倾挑了挑眉:“时候不早了,给你5秒钟,要么你自己动手上药,要么我给你上。”
“你……”徐文煜顿觉自己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偏偏周子倾还在那冷眼倒数。
“5——4——3——2……”
“呜……”徐文煜忍不住哭出声来,本就是任性的人,这些年本以为自己心性足够坚硬,可面对周子倾他仍旧弱势,都二十八岁了,也还是会承受不住压力崩溃大哭:“周子倾你变态!你变态!你变态——!”
无神的双眼现在充斥着怒火看着他,流泪怒骂:“你滚吧你!我明天就走!见鬼得想跟你重新来过!你就是个人渣!我讨厌你!我不要你喜欢了!!”
徐文煜大吼完,腰一抽,他捂着发痛的腰身,眼泪潺潺流下,发出动物呜咽的声音,又骂道:“傻瓜才愿意待在你身边,折磨我来取乐,你要是还恨我,就不要同意跟我在一起啊,你这混蛋!”
周子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气得全身颤抖,冷静地说了一句:“徐文煜你别搞错了,是你求着说要我喜欢你,也是你说要重新开始,现在闹脾气的也是你。”
“你当我在无理取闹?!你看看你他妈都干了什么?!”徐文煜重重捶了下床褥,愤怒地道:“你这混蛋趁我睡觉强奸我!你若是犯病也就罢了,可你醒着的!你是醒着的!你还不顾我意愿强迫我,你不觉得你做得过分吗?!”
周子倾冷笑一声,他倾身贴近徐文煜,几乎是眼对眼说道:“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同意跟你在一起,你就得解决我的性欲,你生气,是我强奸你才生气,还是气你竟然会再次跟我上床?”
“你这混蛋!”徐文煜听这话,忍不住就要挥拳揍人,可他高估了他刚经过激烈性事的身体,人还没碰到,屁股就抽痛得使他软倒在床,反而像投怀送抱一样,把周子倾压倒。
周子倾顺势就把他揽在怀里,接着说道:“我对你的喜欢,就是掺杂这让你讨厌的欲望,我也根本不相信你这张嘴说出的话,不过既然我答应跟你交往,是不可能由你说断就断。”
徐文煜红着眼睛,垂头重重咬了周子倾肩膀一口,已经打算放弃沟通,就想着怎么让这个咄咄逼人的混蛋闭嘴。
周子倾“嘶”了一声,薄唇不愉地抿紧,“啪——”得一声,徐文煜浑身一颤。
周子倾手上用了劲地拍打徐文煜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
本就被折磨得够呛的屁股哪里经得住这样被人用力拍打,徐文煜疼得哆嗦,松开了嘴,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