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精致得体的西装裤,白色衬衫长袖,还有干净柔软的白手帕。
他呆呆的反应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这两个字是属于他的。
跟着管事爬进贵宾包间里,零五在房间中央跪趴下去,等着被栓上链子。
唯一例外的是,郑子烨会让零五在他身上留下吻痕。
郑子烨果然愣了一下,他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将玫瑰拔出来。
一张略成熟,却依旧熟悉的面容突兀的映入他眼帘。
我的恋人,我把我的爱意重新送给你。从此,此身此心任你处置。
样子,表示自己感到非常愉快。
他艰难的挪着被钢管分开的双腿,转过身,抬高臀部,把后庭里的玫瑰展露在郑子烨面前。
……
零五一瞬间停了所有动作,慢慢的直起身子。
当年每次接吻之前,都要刷好几遍牙,用过一次的手帕从来不会用第二遍,他那里攒着的手帕都已经堆了一个大箱子,每次做*爱之后都会把他和自己里里外外刷个好多遍。
郑子烨其实并不想来这个地方。
“你可以装饰一下,”男人不知是不甘心,或者只是纯粹的建议。“作为讨好的手段。”
他用下巴想将花茎上的钥匙插进圆环的锁孔里,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脸上反而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零五沉默的将不远处的花扒拉到身边,他双手被背铐锁着,直接铐在项圈上,项圈伸出短短的链子拴在地上的圆环上。这原是完全被束缚等待凌辱的诱惑姿态。
你…可愿意收下。
他也不是有什么欲*望,只是觉得这人刚刚挪动的姿态有点可怜。
零五摸着下巴想了想,对管事说,“您不是一直想给零五上那套重镣么?再往后庭里插朵玫瑰您看怎么样?”
郑子烨看着眼前的奴隶跪好,缓缓的抬头。
他自认不是个残忍的人,所以他打算来看看,实在不合心意,把人放了也就是了。
他随手把花扔在地上,“感觉有点恶心。”
这不怪他反射弧太长,任谁被叫了三年““小公狗”、“小贱奴”、“小玩意”这样奇奇怪怪的称呼
如果不是几天前,畜奴所通知他,三年前寄存在这里的奴隶即将到期,要是他不来领,人就会被轮死。
不由嗤笑了一声,“我郑子烨收到过无数次玫瑰,还从没有过这么别致的。”
其实确实挺恶心的。他想。
零五被迫伏在地上,想问哪个管事理解能力差成这样…他明明是在给主人守身好嘛…
郑子烨再无需为他忍耐。
接过一旁管教递上来的训练记录,随手将人挥退,郑子烨一个人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零五压低的后脑勺,慢慢开口。
现在看来只觉得狼狈不堪。
“您说的是。”零五单手撑起身子,眯眼露出个莫名的微笑。
林白?零五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的。
原本圆润的小脸飞快的瘦下来,露出刚硬凌厉的曲线,之前白皙柔软的身子在畜奴所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下变得结实柔韧,肌理流畅分明。
零五身子完全僵住了。
那双皮鞋很快出现在他眼前。
你对自己这么狠你家主人知道么?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
有时零五从镜子里审视自己的身体,莫名觉得…还是现在这个比较欠干…
而现在,郑子烨已经收回了他身为恋人的特权。
三年的时间,零五变化的很大。
玫瑰的倒刺勾连着光滑的内壁,每被扯出一段都足以让零五无声难耐的呻吟。
看来畜奴所在这方面还是很专业的…
本应该是由主人解开的。但如今的情况,他已经不敢奢求郑子烨去碰钥匙,从他体内取出来的,那样肮脏的东西。
“听说因为不想伺候我,你自杀了?”
他下意识的想咬嘴唇,却因带着口枷,只能咬在冰凉的铁球上。
这是他的错。
郑子烨是有洁癖的。
管事却沉吟着,没有动作。
“林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子烨如遭雷击!
……
郑子烨强忍着恶心,隔着手帕捡起钥匙,给零五开了锁。
“……”
郑子烨揪着红艳的花瓣,抖了抖,听着挂在玫瑰花茎根部的钥匙发出“铃铃”的淫糜的响声。
自从恋人背叛他出走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入过声色场所,何况是这个号称“奴隶加工厂”的畜奴所。
表示很委屈却受制于口枷的小奴隶决定用实际行动表现自己的心意。
当然,现在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和他之前想好的红唇小口媚态横生的出场方式完全不符合啊!
那是爱的痕迹。郑子烨曾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