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一个礼拜,张君尧终於比较习惯了与雷耀扬相处的模式。
这天早上,张君尧在厨房准备自己与雷耀扬的早餐,想说等准备好了再上楼请雷耀扬下来用餐。
没想到煮着煮着,却听见大厅传来物品被碰撞到的声音。
张君尧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又仔细的听了会儿……只听见除了身前一座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外并无其他声音。
难道是他听错了?
算了,反正也没再有声音,大概没什麽大碍吧!
心里这麽想後,张君尧又重新动作起来,没一会儿就把香喷喷、热腾腾的早餐给准备的妥妥当当了。
正当他兴高采烈的端着早餐要到雷耀扬的房间去时,不想却在经过大厅时看到了令他意外的画面。
「雷先生,你怎麽坐在地上?」虽然相处了一周,但主人有时候一些举动还是令他纳闷啊!
雷耀扬不知道该回什麽。
他坐在地上?他是被该死的沙发给绊倒的好不好。
懒的向张君尧做解释,雷耀扬保持沉默。
没想到张君尧越走更近,看清了大厅的一片狼藉之後,竟爆出更令人恼火的话语。
「雷先生,你干嘛摔花瓶啊?」看了一眼那些碎在地板上的花瓶,张君尧皱紧了一张脸。
想起前几次自己动了家里的东西雷耀扬就怒气冲冲的状况,张君尧直觉那花瓶是某人怒气下的牺牲者。
「你不喜欢这样的摆设说一声就是了,我会马上复原嘛!」
这话,立刻让置身於花瓶碎片中的雷耀扬铁青了脸。
他摔花瓶?
这笨管家是怎麽联想的?
有人摔花瓶会坐在地上摔的喔?
何况,他心情再怎麽不好也不会笨的拿这些价值不菲的骨董花瓶来摔,他又不像某人。
要摔,也该是摔这天兵管家的脑袋,而不是他的骨董收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摔花瓶?」无奈,雷耀扬只得开口解释自己的清白。
没记错的话,他记得自己前几天才交代过他不准乱动家里的东西不是吗?
怎麽今儿个一走下来,原本熟悉的大厅竟变的如此陌生?
莫非这管家除了天兵之外还带有健忘?
亦或者,是故意要挑战他的忍耐限度?
才这麽想,雷耀扬跟着听见张君尧自言自语着:「咦?不然会是谁?家里就只有我跟雷先生两个人啊!」
撤回前言,这家伙谅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是属於後者。
算了算了,反正对他,多说无益。
「去拿药箱。」
张君尧听了雷耀扬的话呆愣了一下。
他不了解花瓶碎了要拿医药箱来做什麽?
真该要拿,也应该是拿强力胶之类的吧!
只是,照他看来那碎了一地的骨董花瓶就算有强力胶八成也是黏不回去了。
真可惜了这些花瓶。
摇摇头,他不舍的在心里为这些花瓶惋惜。
「还不去?」没听到该有的脚步声,雷耀扬吼。
「喔。」虽然疑惑雷耀扬的用意,但看他怒气居高不下,张君尧只好先放下手边的食物,赶紧转身去拿来医药箱来。
他把医药箱递给雷耀扬。
「雷先生,我把医药箱拿来了。」可是,雷耀扬却动也不动。「雷先生?」
「扶我一下。」
於是,得令的张君尧先放下医药箱,伸出手拉了雷耀扬一把,这才发现他手上有几处伤口,看来像是被利器划伤的。
所以这才是雷先生让自己拿医药箱来的真正用意?
扶着雷耀扬到沙发上坐好後,只见雷耀扬把受伤的手平举。
张君尧愣了几秒,然後才意识过来。
「雷先生,你忍一下。」说完,张君尧捏住扎在皮肤上的瓷片,小心翼翼的把它拔出来,又帮雷耀扬做了消毒跟上药的动作。
亲昵的距离让张君尧终於有机会更进一步的将他的容貌看的仔细。
眼下的雷耀扬墨镜不知掉哪儿去了,一张英气风发的俊脸在没有镜片的遮蔽下越发吸引人,尤其那双清澈炯亮的双眸,看的张君尧更是痴迷的几乎要掉了魂。
「眼睛……好漂亮。」他不自觉的说出心里想的。
话才出口,正忙着处理着伤口的手立即被雷耀扬给猛力的抓住。
「你说什麽?」
「我说雷先生的眼睛……」讲到一半,意识到好漂亮这三个字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的张君尧突然噤了口。「对不起,我用错形容词了。」
看他这笨脑袋,什麽词不用,竟然用了形容女孩子的词,也难怪雷先生要生气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雷先生的眼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怕他不高兴,张君尧又一次的开口道歉,表明自己只是单纯想称赞他。
岂知,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雷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