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渊出差后,季浅和林晟别提多快活了。
两人工作在一起,吃住在一起,家务一起做,性爱不曾停。除了那本证和偶尔打来电话的未婚夫,两人几乎与普通夫妻无异。
这天,季浅在家里收到了前两日买的超大落地全身镜,她兴高采烈地指挥师傅们安放到她提前规划好的位置,一切落定后,她给师傅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又客气地送走他们,才到落地镜前臭美起来。
自从季浅搬来公寓和林晟同居后,购置了不少家居。小到两人的日用品,大到书房里的摇椅、阳台外的双人秋千,还有这个新到的落地全身镜都是她一手置办的。林晟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把原本简约空旷的家里填满,什么也没说,只淡笑着用行动支持她的所作所为。
“卡给你,喜欢什么买什么,不用过问我。”林晟随意地递过去一张副卡,又怜爱地拨了拨她的鬓发,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柔情。季浅睁着大眼睛捧过卡,像个天真的孩子又惊又喜,她夸张地感叹: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碰上“霸总砸卡”这样的玛丽苏情节,爸爸你真好。
林晟被她逗笑了,无奈又宠溺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傻不傻?只要你开心,卡随便拿,家随便折腾,养不起你,不存在。
季浅站在镜前拍了张照发给林晟,求表扬似的问他这个镜子买得好不好,她可是按照他的身高和能囊括两人的宽度来选的。言下之意,你敢说不好,我就跟你急。
林晟正在酒局上,身边都是合作了好多年的各司老总兼好友,大家平时日理万机,难得相聚,因此都十分尽兴,就连理性自持的他都喝了不少。
大家在酒桌上浑言浑语,林晟慢慢地喝着酒,只偶尔搭腔。倏然,贴在胸口的手机“嗡嗡”震动,林晟捞出来一看就笑了,笑得冷锋的眉宇都弯了起来。
“哟,林董,您这终于有主了?”
“谁啊谁啊,能把你这张扑克牌逗笑了,那肯定是个风趣的绝世美人吧!”
“快交代!不交代今晚不能走!”
“对!不交代不能走,妈的,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真要当老死的光棍!”
……
好友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调侃林晟,都有些酒精上头口无遮拦,把平时积压的想吐又不敢吐的槽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愣是把意气风发的林晟奚落成了落汤鸡,佯骂他曾经如何不领情,送美人都黑着脸退回来,现在却金屋藏娇,捂得密不透风,不让我们这些老友知道,心寒呐!
林晟静默地坐在那里抿唇淡笑,不反驳也不解释,就听着好友们带着揶揄地控诉。眼看场面越来越混乱,即将失控,他才在站起来,聊表歉意地欠身吹了一杯:“等我们结婚那天,一定请各位豪杰喝喜酒。”话音刚落,大家又开始叭叭地骂他不仗义、不厚道、鸡贼、老奸巨猾。林晟“呵呵呵”地低笑,也不再搭理他们,自顾自地地离席了,任凭身后的喧闹逐步远去。
***
晚9点,助理把车开到公寓所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将林晟扶上电梯后就离开了。
林晟今天喝得有点多,脑袋略沉,思绪没有平时清醒,情绪也变得有些肆意而随性。他慢悠悠地打开了门,发现家里除了餐厅都是黑的。
林晟趿拉着拖鞋,一步一步往餐厅挪去,某种甜腻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还未完全走近,就看到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直流鼻血的画面。
……
季浅晚上一直没等到林晟的回复,以为他会友会得太高兴,手机都没看,直接把她抛诸脑后了。季浅鼓着脸,不甘又得意地想,哼哼,看你等会儿回来还能不能把持得住。
季浅点了份沙拉,应付掉晚饭后,把家里的里里外外都好生整理了一番。稍微喘口气,又跑去超市里买了些刺身回来,赶得浑身是汗。回到家里来不及坐下,又跑去她的化妆间精心挑选了一款能渲染氛围、调动情绪的香薰蜡烛放到餐厅里点燃,干完这一切后,她仰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才转身进入盥洗室,洗掉了一身的臭汗和风尘。
把自己收拾成香饽饽后,季浅带着羞涩和忐忑,爬上了早已布置好的餐桌。她拿起今日刚买的新鲜刺身和前两日买好的水果,一点一点地装点她的大腿、阴阜、腹部、胸部。当最后一片三文鱼在身上放好时,沉寂许久的大门锁转动出暧昧的响声。
林晟恨不得盯穿眼前的画面,他眯着眼,舔着上槽牙,一声不吭地缓步靠近。他的脸有些胀红,不知酒精熏的,还是情欲烧的。季浅表现出一副怯生生地样子,眨着纯净的大眼睛回望林晟。她内心是害羞的,自己头一次主动大胆到这个地步。
“我……我美吗?”季浅的声音软糯糯的,她咽了口唾液,紧张又期待。
这句话仿佛温水里的蜂蜜,灌进林晟耳里濡甜濡甜的,甜颤了他的心,融化了他的嘴角。林晟闷笑一声,端正地坐了下来,模样很是认真地准备品尝“美食”。他优雅而肆意地抬手抓起了搁在季浅腿侧的筷子:“菜品,讲究色香味俱全,这色相美则美矣,味道……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