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勇者不在的世界」＃３

    然而姬瑪另有想法。

    「這樣就可以大賺特賺……！啊，但是妳說每天三人，不就沒辦法大賺一筆？」

    艾妲覺得自己完全不符合上述四種特質，或許各家紅牌情況不同吧。不料姬瑪卻盤起手「嗯哼！」地點了點頭。

    眾人稍事休息，宵夜會議繼續進行。姬瑪趁大夥喘息期間整理好各項重點，首先對吃飽喝足、睏意上身的艾妲說道：

    「太好啦──！」

    「嗚嘿嘿嘿……」

    洛瑟娜離開後，姬瑪先帶快要完全洋娃娃化的艾妲進春房，再

    「我知道了。」

    「欸？可是女生的話……」

    「洛洛、黛黛，今後妳們要代替艾妲撐起基層客群，希望妳們能夠盡量滿足客人的需求。尤其是洛洛，男客大部分會流向妳，只要妳使出渾身解數抓住這些人，業績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時，姬瑪一臉邪惡地拿起了茶壺。

    相較於被留到最後、有點戰戰兢兢的黛安娜，不久前還吐得亂七八糟的洛瑟娜很有精神地站起來。努力對抗睡魔的艾妲半垂著眼皮朝她揮手，她一把抓住艾妲軟綿綿的手掌，五指扣上去壓了壓，接著一臉春風得意地走下樓。

    「妳這樣講，我會一直想到精品店的禮物盒啦……」

    「紅牌的樣子……？」

    姬瑪商團的春房只有一間，艾妲紅牌化之後所釋出的時間若分配給業績居中的黛安娜，洛瑟娜就必須頻繁回到本家接客。如此一來，她所培養的客人很可能會流向本家，導致正值發育期的商團營養不良。為了避免這種狀況發生，姬瑪安排極需業績的洛瑟娜坐上大位，至於黛安娜則另有安排。

    當姬瑪轉身對另外兩人交代事情，昏昏欲睡的艾妲才遲鈍地從禮物盒、接客次數、「很貴」三線拉出交會點。此時姬瑪正好說到次數方面的事情。

    「哈啊……」

    大概是因為先前總是玩笑式的以紅牌自居，瑟安小姐這個稱號比較能夠激發艾妲的想像力。但是她可沒忘記瑟安是如何壓迫想要自立門戶的兩人，所以花花綠綠的幻想放一邊，要做當然得做自家紅牌！

    姬瑪把寫有開會重點的紙張捲起來當成魔杖，往一臉等待解答的艾妲頭上揮了揮說：

    紙捲魔杖咚地一聲敲了下艾妲頭頂。

    「啊──時間太晚了，洛洛就先回去吧！黛黛今晚住下來，咱再跟妳談妳的部分。」

    「沒錯！就是禮物盒！如果說現在的艾妲值一塊錢，包裝精美的艾妲起碼能賣兩倍！」

    女生的話，大部分都不會要求艾妲必須以處女身上陣。現在有些男性熟客也不強求這點了。此一現象讓耗費大量魔力的「擬似處女」不再需要天天使用到極限，艾妲的負擔隨之降低，體力活自然能幹得比往常還多。

    「妳是咱家的紅牌，紅牌就該有紅牌的樣子。」

    艾妲一臉茫然地點頭。她能夠理解姬瑪當前的譬喻，卻不太能一口氣將每個部分串連起來，睡前還要動腦也太強人所難了。反正根據經驗，姬瑪總是會下達明確的指示，因此沒必要太過糾結──茫然過後流露出呆呆笑容的艾妲這麼想著。

    「喔喔！咱的春天終於要來啦！」

    看著艾妲雙眼有如群星閃耀般迸出光亮，洛瑟娜表情苦澀地以頷首認可她的成就。面對實力差距過大的對手，就算不甘心也只會感到無可奈何啊。姬瑪的聲音穿越洛瑟娜的嘆息，為星光燦爛的艾妲更添光彩。

    「春房優先度會按照艾妲、洛洛、黛黛的順序來排。不過艾妲基本上只接受預約，所以洛洛的時間會增加很多很多吶！」

    被點名的洛瑟娜呼了口酸酸的氣，豎起右手從一比到四。

    「很貴、很難約、很浪費錢、很瞧不起人。」

    「所以才要包裝呀！」

    「只要成為本家認可的紅牌，艾妲的定價權就會回歸咱們手中，由咱親自賦予妳相應的價值！」

    「咱要把艾妲包裝得美麗又高貴！這樣就能賣更高的價錢！」

    「多學當然好，但是包裝更重要唷！」

    ──五分鐘後，艾妲與黛安娜就抱著鼓起來的肚子倒在地上，像是剛和技巧超卓的客人大戰完似地虛弱呻吟著。洛瑟娜則是很乾脆地進廁所狂吐一番。

    「嘿咻……好！咱就回本家啦！」

    「艾妲，明天起妳一天最多只能接三位客人，不分男女。」

    「呃……那是要我多學點技巧囉？」

    「咱已向本家取得許可，可以推舉業績在一定水準以上者為『紅牌』或者『瑟安小姐』！艾妲的表現即使放到本家也相當亮眼吶，所以紅牌非妳莫屬！」

    「洛洛！瑟安的紅牌小姐有哪些特徵？」

畢，洛瑟娜有股現在放棄就真的會在數年後悔不當初的預感，於是也管不著街巷流傳的美顏說法是否為真，跟進艾妲喝掉整杯茶。三人當中年齡封頂的黛安娜本能地產生危機意識，脖子一仰、茶水一灌，也在幾秒鐘後把杯底清得乾淨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