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原是被香醒的。
江楚手里那只除了毛的兔子正被开膛破肚地架在一个十字型的竹架子上,四肢被砍下来的细小竹条绑在架子上,香喷喷地架在火上烧。
兔子的爪子已经被烧得焦黄了,腹部却还是不能确认是不是熟了,江楚专心地把它放在火上旋转,有来自动物的油从架子上滴下来,溅到火里发出呲啦呲啦的美妙声音。
萧承原头有点痛,蹙着眉捏了捏太阳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他身下垫着柔软的干草,江楚却明显一个晚上没睡的样子,听到动静见他醒过来,就道:“少主,马上就好了。”
少女白皙的手臂上有几道被树枝还是草叶划出来的血痕,萧承原一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站起来朝江楚走过去。
江楚略有点疑惑地回过头,就见萧承原把自己脱给他穿的外衣披回她身上,然后伸手示意她把兔子拿给他。
“你把衣服穿上,我来烤。”
江楚只犹豫了一瞬,就把那串兔子交到了萧承原手上,两个人不可避免地碰了一下手,萧承原心里又莫名荡了荡,脸上却无甚表情,占了江楚刚才的位置。
萧承原没干过这种事,但也说不上完全一无所知,他缓慢转动着手里的竹架,直到看起来完全熟透了,焦香的烤肉香味蔓延了整个山洞。萧承原最后拿起来看了一眼,扭头想叫江楚过来吃。
一句话卡在喉咙眼里,萧承原又把它咽了回去,他默默地扯了一半的兔子下来,把另一半卡在旁边的石头缝里,慢慢吃起来。
江楚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一直没睡,还要出去逮兔子处理食材的缘故,萧承原又想起她身上没有什么遮盖物,连里衣都脱给了自己,恐怕想睡都睡不着。
江楚整个人靠在旁边的石头上,眼睛紧闭,胸口随着呼吸细微地起伏着,隐约的火光跳跃在她脸上,照得她面容忽明忽暗,线条却分外的柔和清秀。
没有什么调料,吃起来也不像嗅着那么美味,但是好歹是肉,表皮咬起来脆脆的,半只也吃不太饱,反而让人更饿了起来。
萧承原回头又看了江楚一眼,心里忽然柔软起来。萧承原这前半生锦衣玉食,那些人的生死存亡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的身边人全都过的放肆又顺利,烦恼仅仅只是“为什么长佩不喜欢我”这一类的儿女情长,温饱或者生存从没被他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可这几天是萧承原最狼狈的时候,而他们,刚巧是在这时候相遇的。
萧承原一出生就身处高位,他太过明白身份和地位带给一个人的便利和优越。他也骄奢淫逸,也放浪形骸,他前呼后拥地走过这人生二十余年,却从没有一个人和他一起经历过生死和磨难。萧承原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有一个人能这样全心全意地对待他,即使处境如此艰难也不例外。
她……很特别。
江楚醒过来的时候,萧承原已经不在了。她猛地一惊,一手摸了剑就跳起来要去找他。
“江楚。”萧承原听到声音,见她没有看到自己,就要从山洞里冲出去,忙喊了一声。
原本按在指尖的玉势被悄然松开,萧承原刻意整了整衣服,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滑溜溜的玉势上都是黏腻的药膏和淫水,萧承原肠道一动,就感觉它不由自主地往下面滑去,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夹紧了双腿。
“兔子在你旁边。”萧承原故作镇静,见江楚的视线完全被那半只烧兔子吸引过去,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那股消不下去的痒又细细地从尾椎的地方攀上来,萧承原尽力平静呼吸,见江楚没有注意到自己,隔着衣服把那根玉势往深处摁了摁。
肠道柔软又滑腻,因为已经完全被打开的缘故,顺从地把多出来的一截玉势吞了进去。萧承原喘了一声,心里知道如果继续下去江楚可能会发现,却又没忍住手指往那个地方移动。
江楚心心念念着那半只兔子,心里暗暗想道少主居然还记得给她留一半,下意识就朝那人看了一眼。萧承原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此刻耳朵却都烧红了,睫毛垂下来,手奇怪地按在两跨之间,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那处隐约的濡湿,手边还摆着解药的小瓷瓶,盖子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边。
江楚刚想开口问,想到少主刚才没提自己春毒发作,估计是想自己解决,原本已经迈出一步的脚又收了回来,视线重新投到那只兔子身上。
刚拿起兔子啃了一口,就听见萧承原的方向传来一声软软的呻吟,江楚咬着兔子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少主一脸若无其事,手像只是随意地搭在腿间,仿佛刚才叫出声的不是他似得,反问道:“怎么了?快吃吧。”
江楚心里疑惑,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