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音的心仿佛要禁止,胸口的气也要喘不上来,他呆愣地立在原地,说不上话。
黑夜让他看不清来人的影子,就这样相视许久,男人才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难听,“……音儿。”
这样的声音让云音觉得恍惚,他仔细地辨认着来人的声音,然后又觉得像是出现了幻觉,他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男人又说,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极力地掩饰哽咽。
云音捂着胸口,眸子没有起伏,他低声开口,“我……你是谁?”
“我是项秦。”
“……项秦?”
“夫君回来了。”
“……夫君?”
“音儿,我回来了。”
云音依旧呆滞,随后才终于有些回过神来,他低笑,“我夫君他死了。”
“……没有死。”
“那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不是死了是什么,你是假冒的,为什么要来骗我,寻我开心。”
“他没有死。”男人又说,他上前来,让云音彻底看清了他的面貌,左脸带着银制的半张面具,面具下一条蜈蚣大小的伤疤爬到了下巴,面具也遮不住。
好陌生,云音看着眼前的人,时间戛然而止,他的嘴唇在颤抖,呆滞的眸子里含着泪水,他依旧不相信,“你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
“他从来不带面具,声音也没有那么难听。”云音说。
“那时因为我受伤了,差点死了,为了见你,我从鬼门关爬了回来。”阎王爷向他索命,他一次次地从黑白无常手里逃了回来,为的就是见他最爱的人一面,云音变了,变得更美了,也变得更加憔悴了,他没有从云音的身上看到高兴的意思,只有满身的不信任,他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是因为他不在的日子里被伤的满身伤痕,他的音儿被命运教训的没有人可以相信。
“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云音一眨不眨地看着项秦,他在心底一遍遍地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对不起。”
项秦终于将云音拥入怀中,闭上双眸闻着爱人熟悉的味道,他压抑着哭声,抱着云音的双手在颤抖,心像是被最锋利的刀片在一下下凌迟。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云音一遍遍问他,控诉项秦对他的抛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除了道歉别无他法。
“我恨你,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云音不再镇定,他说他恨项秦,这辈子最恨的男人就是他,不是太子,不是老皇帝,也不是连婓,是项秦,这个给了他希望又把他抛弃让他堕入深渊的男人。
项秦吻去云音脸上的泪水,“恨我吧,恨我,我爱你云音,我爱你,我爱你。”
三年了,这句话他在这三年里对梦里的云音说过无数次,这一次,他终于对着不再是梦境里的他说出了口。
“我恨你,呜呜呜……”云音哭着打他,项秦不在意,他从云音的脸上一路吻到他纤细的脖颈,双手褪去云音单薄的衣物,天为被地为席,像是他们曾经的洞房。
云音紧紧地抱着项秦宽阔的脊背,感受项秦炽热的阳物顺着湿热的穴口顶入子宫,一下又一下,打入灵魂的欢爱。
这一次没有呻吟,只有低低地哭泣,他伸手摘取项秦脸上的面具,从左眼额头到下巴,可怖丑陋的疤痕,伸出手轻柔地抚摸项秦的伤疤,“疼不疼?”
“不疼,想你就不疼了。”受伤的时候快死了,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这点小伤,项秦挺动着下体,灭顶地快感直入脑髓。
淫靡的欢爱,三年来是云音最享受最舒服的一次,从身体到灵魂,他敞开着下体,双腿缠绕着男人粗壮的腰肢,感受炽热的肉棒在他体内一次次挺进抽出,愉悦至每一处肉壁,他放荡地呻吟,任声音传遍竹林,如果这一切是梦,就让他放肆一回,三年了,只有这一次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令人沉醉。
“夫君,夫君,嗯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项秦心酸的沙哑着声音,“没有,这不是梦,是真的,夫君回来了,想不想我?音儿。”
“我想你,三年来没有一刻不是在想你的,夫君……嗯啊……用力点好不好……呜呜……”即使被撞的生疼,云音还是求着项秦更加用力,他想好好感受夫君的欢爱,像是林中妖精,勾人心魄,要吸光路过男人的每一滴精血。
“我爱你……我爱你……”项秦诉说着他的思念,明明有太多的话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爱这个字已经包含一切。
“夫君……不要丢下我……唔……不要丢下我……”
被顶的很难受,要被做的昏过去,云音却强忍着精神,要好好看看项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会了,不会的,这一次再也不要分开。”
“真的吗?”他期期艾艾地看着项秦,可怜的令人心碎。
“真的,我带你走好吗?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