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她独自走在街巷里,只要想到秦鹤侵犯过自己,想死的念头疯了般爬上心头。
那日的屈辱还历历在目,那种非人的待遇,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提醒她不过是秦鹤的一只狗。
不要了就踹掉,哪天开心了就逗她玩玩。
他想毁了她的人生,她绝不会顺了他的心!
她这头正陷入沉思,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青蕊妹妹!”
闻声识人,那张清爽的脸倏地映入眼帘。
“白哥哥,你好。”
青蕊收收阴沉的脸,冲他笑了笑,继续扭过头走自己的路。
“往学校走吗?”白果见她冷冷淡淡,隐晦的嘟囔几句,又马上跟在她身后。
“对,和白哥哥你不是一条路。”青蕊指了指一旁的路口:“你们大学往那边走。”
“别这么冷淡呀,最近听说有专挑美少女下手的小混混,我护送到你学校。”白果挠挠头,也不等她说话,温柔地拉过她的小手。
青蕊试着挣脱了一下,发现力量悬殊。
“你……不嫌我脏吗?”
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这么说出来了。
头顶上方传来白果吃惊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秦鹤也好,青蕊本人也好,总对‘脏’这个词过分深究?
“你不会脏的,你是最干净的女孩。”白果冲她笑了笑,他今天穿了身白衬衫,戴了副黑框眼镜,少了些体育生的味道,倒像个文绉绉的书生。
青蕊苦笑,要是白哥哥知道她被秦鹤侵犯过,那他还会红着脸牵起这只肮脏的手吗,还会这么温暖吗?
她都嫌自己脏。
二月多的天气还是寒意四起。
这人只穿了一件薄衫,能看到风一吹白果身体便哆嗦一下。
“很冷吧?”青蕊问道。
“不冷啊,青蕊妹妹的手很暖和。”白果说出这话时,自己都替自己害臊。
脸刷的通红,转头发现一旁的青蕊面不改色的,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一红一白,跟唱戏似的。
青蕊心情原本糟糕透顶,看到白果有趣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白果给她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如果他有一个亲哥哥,或许就像他这样,温柔又强大。
白果是自己的哥哥那该多好。
这样的念头像杂草一样疯长。
包在白果掌心内的小手,更加用力握紧自己的手。
他低头看着女孩洁白的柔夷,此刻就像是珍宝一样,被自己紧紧攒在手心。
内心怦怦直跳,倒像个思春期的小姑娘。注意到青蕊更加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这让他有些欣喜也有点猝不及防。
白果撇头喊了声:“青蕊妹妹?”
冬日惨白色的阳光透过树枝落下变幻不定的光斑,偶尔有上学的少年们叽叽喳喳的嬉笑声,除此之外,只有风声掠过耳际。
“……没事,我就是在想,你要是我哥哥,那该多好。”
明明知道这是禁句,这句话一定会让秦鹤生气。
但她就是止不住想说出这话的念头,她相信白果。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明显身体一僵,反复斟酌她话中的意思。
“是秦鹤对你不好吗?”
“……”
虽然她很想全盘托出,可是只要一想到秦鹤对她说出‘恶心’二字时那种厌恶地模样。
她居然变得无法张口。
“我开玩笑的,哥哥挺好的,但是你也不错。”
青蕊苦涩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就像绽放的白兰花,只要看上一眼便挪不开了。
白果就那么瞧着她,为什么,这个笑容让他感到心痛?
他努力反省自己多疑的性格,他摇了摇头,见已经走到了校门口,他也不能进去,只好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下次见,青蕊妹妹。”他跟她告别。
青蕊向他鞠了一躬,算是感谢。
她扭过头冲门口几位同学打招呼。
见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果内心却有些复杂。
他们兄妹到底隐瞒了什么?
“青蕊,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于木木笑着问。
青蕊不答,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开口道:“你上次把值日都压在我身上,我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