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同样觉得阮梨不行,连高中都没毕业,除了胸大逼嫩,脑袋就是一团浆糊。
可毕竟两辈子都只得了这么个妖孽,打不得说不得,以前还让给在床上cao过瘾,如今稍微不顺心就哭哭啼啼甩脸色。
闻时假公济私,刚放学半句话没说就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在楼下拦住班上的男生,“老班让阮梨过十分钟去下办公室,能帮忙去跟她说声么,我这有点事。”
阮梨信以为真,以为班主任想私下训她,班上落个倒数第二,论起来老班她脸上也无光,即便全校第一也在他们班上。
阮梨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冷哼了声。
鸡巴软了就装大爷的衣冠禽兽。
小姑娘就这点好,明明命运待自己不公,却从没怨天尤人过,更不曾嫉妒过谁。
像闻时这样,家境好,智商也高,阮梨最多骂他屌狠,也没说过“就仗着家里条件不错,成绩好”之类的话。
说她世俗,她又比谁都阔达。
阮梨刚到办公室门口,却先遇到了闻时。
“你怎么在这儿?”阮梨狐疑地瞅他。
闻时低头看她,“我刚有事。”
女生知道老师找她肯定没什么好话,嘟着嘴站在原地没挪动。
闻时轻笑,“想我?还能当着老师的面cao穴不成,进去吧,老师等着你呢。”
“呸。”
京市重视学生心理健康问题,校职工私下有规定,老师不允许在课上过份指责批评学生,这不能写进教师手册,却是老师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还是因为现在的学生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尤其青春期,自尊心强又冲动,就怕酿出祸事。
阮梨她们班主任之前有过找阮梨和她家长私下谈谈的心思,不过还没顾得上,闻时作为班长反倒先找来。
闻时一直在教职工楼下等她。
阮梨从三楼下来,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闻时。
闻时一路跟着她走出校门,小姑娘走得很快,也不注意看着左右车辆,险些让车子给撞到,好在闻时及时拉了把。
他牵着阮梨沿着路边走。
阮梨试图甩开他,“放手。”
他侧过脸低头一看,阮梨眼眶红红的噙着泪,却倔着不肯落下。
“闻时,你以为你是谁,是神么?”
“怎么了这又是?”闻时无奈。
“……老师说让我请家长过来……”女孩儿泫然若泣,愤愤地看他,“你捣的鬼?!”
闻时心道如今真跟个老妈子似,费心替这这不省心的着想。
“以你现在的成绩,就算努力一年也未必能考上个好大学。”闻时去揉她的发,被她给躲开,“可也有捷径,这得跟你妈商量。”
未料却是戳到阮梨痛处。
小姑娘直接将单肩背的书包砸向他,“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滚!”
闻时被砸懵,不过这披着少年皮囊的男人,除了cao逼之外,其他事都好说话得很。
闻时没有发怒,松开她。
阮梨急急回了家。
可她的家已经空了,明明昨晚她回来的时候,阮连芳虽不在家,但她房间里那些昂贵的衣服包包还在。
阮梨扔开书包瘫坐在阮连芳房门前,像失了魂魄的幽灵。
阮连芳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就消失,阮梨忙去翻手机,却没有任何未查看的信息。
她知道不能怪阮连芳,那男人看着不错,她想开始新的生活,自己是她迫不得已要接手的累赘。
阮连芳还是爱阮梨的,就像她即便生活不着调,阮梨八岁后,她也没有将男人带回过屋子,就是现在这人,最多在楼下待着。
这是阮连芳保护阮梨的方式,小姑娘生成这样的姿色,而她身边来来去去都是金钱交易的人,谁比谁干净,指不定就起了龌蹉心思。
“妈妈……”
毕竟住了两个多月,剩下的锅碗瓢盆,东西有些多,一时半会儿搬不走,然而这屋子,阮梨一刻也呆不下去。
小姑娘简单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翻出清江花苑的钥匙,关上门。
闻时跟阮梨到这儿,刚准备离开,就见着那小姑娘穿着身白蓝色的校服,手拎提包走出来。
“阮梨。”
闻时拦住她,“去哪儿?”
阮梨低着头不吭声。
他扣着她的胳膊,去摸她的脸,只触到了一片湿润,“阮梨,怎么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