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沄!”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白狼转头怒嚎一声,没心思再去追究眼前那些恶心的人,带着安沄迅速地跑了出去。
孙貌捂着手在地上痛的直打滚,嘴里还含糊的喊着让人追上去,却也只能不甘心地看着他们消失在了视野里。
……
市区内出现白狼伤人的新闻迅速在媒体上传开,许多人都看见了那一只凶狠的大狼在学校的场面,他们才走没一会儿,学校门口已经被记者的车包围了。
白沉知道现在不宜露面,何况也不知道孙貌那边的人势力有多大,去医院会不会被发现。他几句话迅速交代了工作,就带着昏睡过去的安沄回了森林。
如同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白沉也果断的处理了所有事情,带着安沄回到初秋时离开的洞穴,如今冬天都快要过去了,他让安沄躺在铺着熊皮的石床上,俯下身,用狼身温暖的绒毛包裹着他。
安沄磕的并不严重,只是之前紧张过度又受了惊吓,便让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好险没有发起热来。
白狼静静地在他身边守着,头一回品尝到了害怕、懊悔与心痛是什么滋味。明知道那个姓孙的不怀好意,却没有直接弄废了他;明知道安沄脆弱,居然还放他一个人外出……
白狼依偎在沉睡的人身侧,低落地呜咽了几声。
“唔……”
趴着的白狼迅速凑了上去,看着安沄头痛般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安沄一醒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晰,嗓子也干哑的难受,身上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在哪?到底是怎么在这儿来的?
安沄又紧闭上眼再睁开,眼前清晰了很多,最关键的是,一只白狼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他,见他看过来,立即想要去用狼吻蹭他的耳朵。
他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退去,退到墙壁上才发现身下的床是那么窄,如果白狼不紧紧挨着他就几乎没有余地了。不过这一退他也才发觉面前的白狼没有恶意,甚至……隐隐约约有些熟悉感。
他连忙摇了摇头,自己是不是疯了,这么大的一只狼就在面前,他居然心里一点都不害怕?
白狼见他愣愣的也不理自己,以为安沄还在生气后怕,便乖顺地趴着把毛茸茸的头顶凑过去。安沄往常最喜欢它的一双兽耳,不论是闲来无事揉一揉,或者是即将高潮时手下失了轻重地抓挠,都能让它心里泛痒,越发亢奋。
安沄复杂地看着如同一只大狗般乖顺的白狼,伸手撸了两把轻轻倏动的耳朵,收回手,头似乎又有些疼了:他此前在做什么?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居然完完全全记不得了。
想着他也就说了出来:“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正趴着的白狼猛然起身,一双狼眼直勾勾盯了安沄半晌,又略微张了张口,片刻又闭上了,在洞穴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圈,最后看了安沄一眼就跑了出去。
“这是发什么疯了?”安沄莫名其妙,想要起身却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而且腹部也传来异样的感觉。
一整天水米未进,安沄恐怕是站不起身了。他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天蒙蒙亮,洞穴里有些黑乎乎的,但依稀看得见轮廓。天气稍微有点冷,身上的衣服是冬天时穿的厚实大衣,身下的石床铺着温暖而厚实的皮毛,还有一个用布料包着干草的小枕,墙边堆放着一些锅子之类的现代用具;整个石洞里没有什么污垢和杂草,甚至透着一股干爽的气息,倒不像是野兽的山洞,更像是有人在这儿生活了许久似的。
安沄疑惑地靠着石壁,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放上小腹,那个凸起的弧度一看就不寻常,似乎有感应一般,里面传来微微的动静,安沄的手掌隔着肚皮被踢了一下。
“啊!”安沄吓得抽回手,潜意识却告诉他:你怀孕了,里面是你的孩子。
怀孕?安沄觉得荒谬,他和谁发生过关系吗?似乎有个答案在脑海里叫嚣,这里处处的生活痕迹都表明自己与那只白狼在这儿住过,而自己那好像丢失的记忆应该就是和这只狼相识的过往。
潜意识又开始说了:它是你的伴侣,是你肚子里宝宝的父亲。
安沄再次躺倒下去,不安地闭着眼,像是要把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这……这怎么可能呢?人和动物是有着生殖隔离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自己和白狼做了爱,它也不会让自己怀孕。太荒谬了,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东西都让他恐慌,隐约间,似乎漏了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正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耳边传来轻响,洞里暗了暗,安沄一抬头,发现白狼去而复返,嘴里叼着一个大的登山包,慢慢走到石床边把包放上去,用鼻子向着安沄拱了拱,嘴里还隐隐发出呜呜声。
这个包安沄是认识的,这就是他自己经常用的登山包,他连忙打开背包,里面居然有许多面包、零食和纯净水。他也只以为是自己带进森林的,没想太多就拿起一瓶水拧开喝,实在渴得很了,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下去,白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