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刚开学,祁言与路千爻在学校根本没有机会说话,上完课要么有社团活动,要么被各自舍友约去吃饭。军训开始后,更是连见面都没有,两人除了晚上偷偷跑去昏暗的操场散步,完全没有其他的交流。
两个月过去,路千爻简直要蔫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不能早恋的高中,上了大学,谁知道跟祁言的交流反而不如从前。
当第二次在操场角落临时标记祁言帮他度过发情期后,路千爻终于下决心要做出改变。
他找遍了周边所有的小区,一周内看了十几套房,终于相中了一间套房,房主旧屋拆迁,新家刚买了没多久,因为儿媳早产,急着去照顾,儿子建议二老卖了房子过去一块住,以后也可以帮着带孩子。二老商量了一下,不太确定能不能适应儿子那里的生活,便决定先出租出去。
路千爻仔细看过了,老夫妇很是爱护,住了小半年,还跟全新的没什么区别,再加上他们急着出手,出的价格也很低,路千爻二话不说就定下了。
合同签完的那个晚上,两人照常在操场散步,路千爻试探着问了句:“阿言,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外面租房住?”路千爻有点忐忑,不太确定祁言的心思,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是祁言不愿意,就自己住,但是起码两人想独处亲热的时候,有地方去。
祁言本也因为这些日子两人甚少的交流而沮丧,听到路千爻提的搬出去同居的建议,兴奋地应下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路千爻早就找好了住处,就等自己同意呢。
虽然两人已经名义上在一起了三年多,却还是分化后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开始的几天,他们都是各躺一边,中间隔了半米宽,既兴奋得睡不着,又怕翻身吵到对方。
几天后,路千爻先调整了自己,主动在上床后抱住了祁言,大手轻轻地在祁言后背拍着,祁言才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如此又过了几天,两人终于能自然而平稳地抱在一起睡着了。
大学第三次发情期到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通暖气的季节,因为这也是这间房第一次通暖气,有一些手续要办,两人就挑了个没课的下午,去物业那签了字开了阀门。
两人穿着短袖呆在暖乎乎的房间里,祁言照常在书房预习做作业,路千爻则窝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
南方孩子没有用过暖气,所以祁言刚开始感觉到身体发热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当香甜的信息素飘到外面,才被路千爻发现。
“阿言,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祁言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又看了下日历:“有可能……我还以为是暖气温度太高了。”
路千爻放下游戏机,犹豫了一会,还是俯下身从药箱里找到了祁言的抑制剂:“先打抑制剂,然后给你补个临时标记,去睡一觉,作业不是下周才交吗,不急。”
祁言听话地放下了笔,接过抑制剂,却只捏在手里,迟迟不动手。
“怎么了?”
祁言抬头望向路千爻:“千爻哥,完全标记我吧。”
Omega发情期纯靠抑制剂,靠抑制剂和临时标记,靠完全标记都能撑过去,只不过是药三分毒,压制毕竟比不过疏导释放,完全标记是副作用最低的方法。
可是完全标记,必须得Alpha进生殖腔成结。
而两人,没有性生活经历。
路千爻买的东西在床头柜藏了半个多月了,都不敢拆封,两人每天都是老老实实盖着棉被纯睡觉,谁也不好意思第一个提。
现在祁言主动提出要自己标记他,路千爻自然是欣喜若狂,可是转念一想,又冷静了下来:“不行……发情期标记,受孕率太高了。”
谁料祁言红着脸支吾半天,最后从卧室另一边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盒递给路千爻,路千爻仔细一看,是避孕药。
原来着急的不止自己,祁言也早就准备好了。
两个人顶着大红脸并排坐在沙发上,挨在一起仔细阅读了药品说明书。吃了一粒之后,又老老实实等了三十分钟。等待期间路千爻先叫了外卖,又洗了米放下去定时煮粥,从厨房回来后,局促不安地坐在了长沙发的另一旁。
在等待避孕药起作用的时间里,祁言已经开始受到发情期的影响了,三十分钟后,祁言的脸上早就飘起了红晕。
路千爻起身靠近,试探着摸了摸祁言的脸颊,有点烫。
祁言嗅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循着本能往这个令人舒服的怀抱里钻。路千爻接住他,把祁言抱回了卧室。
当路千爻把祁言平放在床上,开始颤抖着手解他的衣服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脏正在无法遏制地越跳越快,紧张得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祁言从初三那年起,每次一到发情期,都会第一时间打抑制剂,这次发情后没有打抑制剂,任由发情期的影响淹没了自己,现在的祁言已经热得有些失去理智了,只知道自己暗恋的对象可以让自己舒服。
“千爻哥……我难受……快一点。”
路千爻一个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