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庄园的地下室里,威尔顿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眼睛紧闭,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现在我该叫你什么?波克先生?”一个尖利的青年男音,威尔顿没有睁开眼睛,像是没有那么多的力气。
“你...是...是...谁?”仅仅是几个字,发音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他的姿态像是取悦了来人,男音里满是高傲和不屑,“别以为你有了魔力就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了,你欠了道格家的,迟早得还回来!”他的话音刚落地下室就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威尔顿听到那个声音靠近门口,之后停了一小会儿,然后离开了。“别太着急,”等那个脚步声完全消失,青年男音继续,“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完他也离开了。
等到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的时候,威尔顿摸上了巫师袍暗袋里的备用魔杖,一个漂亮的无声咒,确认周围没有什么监视他的东西。“真是有意思,”他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因为寒冷而有些僵硬的四肢,“我欠了道格家的?会是谁?”他一边打量四周一边低声自言自语。
这是一间干净得有些过分的地下室,除了四周墙壁上的火把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没有杂物、没有其他的什么摆件,除了冰冷的石头墙壁之外就是一扇巨大的橡木门了。
“橡木...橡木...”威尔顿嗅到空气中隐约的花衔草的味道,他轻轻敲击着厚重的木门,从门把手正对着斜三十度角的墙角,威尔顿果然摸到了一个大大的D字。威尔顿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想他知道他在哪儿了。D先生曾经说过,他当初是在一座属于那个人的私人庄园跟他一起有了不少“美好记忆”的,而凑巧那座庄园最有名的就是橡木门和院子里大片的花衔草。
“道格么?”知道了自己在哪儿,刚才说话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立场说话的,也只有他上辈子的“牺牲”对象,这辈子依旧取代了他的道格家继承人了。结合他被带走之前发生的事情,再不知道道格家投靠了Voldemort就太对不起他的智商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看上了道格家的什么,而道格家又认为他在其中得到了什么。
威尔顿从对方话中的信息一点点分析,道格家有什么被Voldemort看上了,那个东西跟他有关系...他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还在原位的门钥匙,或许是因为他的示弱太过于成功了,以至于都没人搜过他的身。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威尔顿回到自己最初躺着的位置,他倒要看看究竟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这边威尔顿决定按兵不动,那边带着兜帽的莫瑞亚蒂光顾了翻倒巷那家已经投靠了他的店,几瓶斯内普出品的黑魔药加上创意十足的黑魔法,莫瑞亚蒂彻底收服了对方的心。你说血统?别开玩笑了,就算是麻瓜血统又怎么样,戈德里克虽然愿意接受所有的小巫师,可不是什么样的小巫师都能得到他的承认的。
“去找人,联系这个人。”莫瑞亚蒂脱下斗篷,里面是一套巫师们基本不穿的黑色西装,“剩下的那些家族,一周之内愿意来的周末在这个地方开会,不愿意的...当然梅林赋予了他们自由。”说着他将两张羊皮纸放在了桌上,嘴角高高的扬起,明明是愉悦的口气,名字叫做库尔德的塞马尔家的家主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一周之后,四五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深夜中敲响了威尔顿在麻瓜伦敦别墅的门,莫瑞亚蒂料定了在翻倒巷扎根的人不会是全然的封闭,横竖原本的戈德里克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欢迎!”依旧是黑色的西装,似乎威尔顿走后莫瑞亚蒂就不再是他身边的那个格兰芬多了,他的一举一动更像是曾经伦敦地下世界的那个“教授”。“汤姆,去拿茶点。”
家养小精灵激动得消失,莫瑞亚蒂打开了小会客厅的门,墨绿色和银色为主色的装潢让其中的一个人皱了皱眉头。
“我需要你们的忠诚。”穿着西装的莫瑞亚蒂坐在主位上,两边的高背椅中是穿着黑色巫师袍的巫师,他没有丝毫铺垫,直接甩出了自己的要求。几乎是同时,一件金红色的巫师袍被他放到了长桌上,“我讨厌重复,给我衣服的人说过,他相信你们的忠诚,当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更信任契约,你们的意思。”开门见山,虽然戈德里克留下的这些力量不在计划之内,不过莫瑞亚蒂不介意做一下尝试。
“您拥有我的忠诚。”库尔德最先表态,当年跟随戈德里克的家族中,塞马尔并不是最得信任的家族,但却是根本意义上转变了命运的家族之一。牢记那些施恩于你的,并付出你应当的作为回报,库尔德将塞马尔家的家规贯彻得很彻底,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件金红色的巫师袍,但却只有他见到过莫瑞亚蒂小臂上属于格兰芬多的纹章。
“我们怎么知道您说的是真的?”另一个开口,今天能跟着库尔德来的,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他们对于家族历史从未遗忘,虽然莫瑞亚蒂无论是年龄还是血统都让他们怀疑,可是那件实打实存在于他们家族历史中的巫师袍已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