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森林内舞蹈的妖精/
引诱无知的旅人前行/
最终遗失在重重的迷宫中/
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梦”
“呼呼”
冰冷的铁器贯穿了仆人的心脏,赫伯特喘着粗气拔出沾染了腥臭血液的长剑,脑海中此刻却回想起了他在罗东郡的某个不知名小城镇里听过的,流浪吟游诗人所演唱的歌曲。体内的邪火烧得越来越旺盛,他怒火上头,一剑又一剑戳刺着地上的尸体,直到把这个背叛了他的仆人的胸口捅得血肉模糊才勉强冷静了一点——至少意识上冷静了一些。
不远处,被他扔在地上的妖艳花朵像极了那些暗街里搔首弄姿的妓女的裙摆,尽情卖弄着自己的风姿,吸引不知情的人前去采摘。他看到这朵混在疗伤草药里的花,更是气打不到一处来,直接抬脚将它连同那些草药一起碾成了泥。
一切都是如此的糟糕。
今日,赫伯特原本只是带着他的贴身仆人一起,来到这个魔兽频繁出现的秘密森林里,斩杀一些魔兽作实战演练。两人越走越深,就连头顶的天空也被密林的树冠所覆盖,四周昏暗无光。谁知他所信任的贴身仆人竟然已经被他的好弟弟收买,在他被魔兽抓伤,需要药草疗伤的时候,那个该死的仆人带回来的药草里竟然混进了一朵散发着催情香气的花。
赫伯特不知道那个仆人为什么对这个免疫,估计事先是吃了解药——只是他搜遍了整个尸体都没有找到,只能恶狠狠地把这糟心玩意踹到另一边去。
现在他几乎快被体内的欲火折磨到崩溃,又不敢在这种危险重重的地方自我纾解,万一事情还没解决就突然从一旁闯出一只魔兽来袭击他,是人都受不了!
仅凭现在意识不清的他一人走出这如迷宫一般的森林,简直如登天一般困难。但不走出去的话,一旦他被情欲所吞噬,就是他的死日。赫伯特深知这个道理,咬咬牙,勉强挪动起越发被欲火烧得越发无力的身体,以剑为拐杖,支撑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前行。
他不敢去扶那些粗壮的树木,不敢赌那些隐藏在树上的毒虫和毒蛇会不会趁机袭击。汗水渐渐浸湿了他所有的衣物,整个人如泡在水中般艰难前行,四肢也愈发无力,只有硬邦邦地挺在裤子里的玩意是他现在唯一最精神的身体部位了。
头昏脑涨地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赫伯特终于停了下来——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疲惫,更是因为他隐约听到了属于魔兽的粗喘声。心中警铃大作,赫伯特咬住自己的舌头,铁锈味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他以疼痛刺激自己的肉体,妄图保持清醒,抬起剑警惕着魔兽的出现。
只见在他身前的灌木丛突然被冲出来的魔兽撞碎。那是一只身形庞大的家伙,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类。它喘着粗气,嘴巴大张,腥臭的哈喇子从利齿缝中流出。赫伯特注意到,在魔兽的胯下,有根恶心的东西笔直地挺立着,同样流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
糟了!赫伯特心道不妙,他竟然好死不死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了一只正在发情的魔兽!
发情的魔兽会攻击并撕碎任何一切无法交配的东西,知道它们的发情期过去、或是找到了可以交配的魔兽才能冷静下来。现在的赫伯特在魔兽眼里只是碍事且骨头贼多的食物而已,嗜杀的本能让它不耐烦地抛了一下爪子,然后直接冲赫伯特撞了过来!
赫伯特咬牙,提剑勉强躲过这一击。魔兽锐利的爪子堪堪和他擦肩而过,见一击竟然没有伤到这个人类,魔兽更加愤怒,敏捷地转身,企图把这个人类撕成碎片!
赫伯特在心里咒骂着,狼狈地躲避魔兽袭击的同时努力调动着周围的魔法元素。只可惜往日听话的暗元素们现在一个个失控地到处乱窜,根本无法完全附着到赫伯特的剑上,给予魔兽致命的伤害。一人一兽就这么僵持着,互相给对方留下了几个皮肉伤,却完全奈何不了对方。已经彻底红了眼睛的魔兽大吼一声,强劲有力的双腿猛地一蹬,直接把已经彻底失去力气的赫伯特恶狠狠地压倒在地!
“咔擦!”
赫伯特敢打赌,此刻深入自己肩膀的利爪绝对压断了肩胛骨!或许是临死前爆发的本能所致,不听使唤的暗元素们突然全部凝聚到了赫伯特的剑上,在魔兽企图低下头咬碎赫伯特的头颅时,暴动的黑暗能量沿着贯穿了魔兽胸腔的剑冲进了魔兽体内,将它的内脏搅成了一团肉浆。
魔兽庞大的身体就这么保持着张大的嘴,直挺挺地倒在了一旁。赫伯特撑起上半身,胡乱擦了一下被糊得满脸都是的腥臭口水,也得亏这口水的味道实在太过恶心,竟然让赫伯特体内的欲火稍微降低了一些——
但还是不够。
赫伯特硬逼自己站起身,尽可能快速地离开这里。他已经拼尽全力击杀了一只魔兽,现在身负重伤又被淫欲缠绕,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与下一个魔兽搏斗至保下自己的性命!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身遭的树木逐渐稀少,意识模糊之间他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
那是什么
赫伯特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