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自做决断了,只是他断得有些彻底。
此后,他总是每隔十天半月就去一次那青竹小院,但是都没有真正的与小妖见过面,只是在暗处观察着他,看他有没有做些邪魔外道的事,观察一些时日后,发现并无异常,可是这个没隔一些日子就来看看的习惯还是继续着。
有一次小妖出了门,他没有离开,而是有些好奇地走进了小妖的竹屋中,一到屋中,就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袭来,闻着很是舒心。
再看整个居室中,各处摆设都十分雅致,还放着许多归置得当的书和小酒坛子,琴棋书画诗酒花中占了两样,也算是有些品味的妖了。
这样想着的萧雁到书架前翻了翻,才发现书都是医书,至于酒嘛,都是药酒。
居然还是个沉迷于医药方面的妖,萧雁觉着小妖有趣,又想起上次听李家村老翁说的仙丹,不知道这屋子有没有,他找了找,果然给他找到几个放在书案上的小瓶,瓶上没有字,他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功效的药丸,依次都打看闻了闻,最后选了一瓶闻着味道最好的,取出一粒瞧了瞧,瞧了半响,最后还是略带迟疑地放入了口中。
药丸入口清甜,但随后他心中却泛起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他倒是没怎么在意,接着又倒了一粒出来,半途又放了回去,只吃一粒不易被察觉,多了就不一定了。
估摸着时间,那小妖也要回来了,萧雁抹去了自己入院的痕迹后,出了小院。
再回天元门的途中,他突然觉得心中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哭了。
五岁后就没有哭过的他,现在居然哭了,这一哭还哭到了大半夜,好在他独住一间屋子,才没被人发现。
而且他突然想到,如果被发现,恐怕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讨论不休的话题,于是连晚饭都没有去饭堂吃。
夜深人静,整个人天元们都静悄悄的,大家都歇下了。
而萧雁则冷着一张脸在屋中默默地流着泪,虽然现在他对自己这情形十分无奈,可是并不后悔吃那药丸,若说真的要挤出点后悔来,也是后悔没搞清楚药的作用,而且他还很庆幸自己吃吃了一粒,颇为英明了。
究竟是什么药,会让人哭个不停,他一边哭着一边决定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第二天顶着个肿泡眼醒来的萧雁,头晕脑胀的,可是还得去指导师弟师妹们术法上的功课,想起术法,他就有些气闷,昨天他用了不少术法也没能止住自己这双流泪的眼睛,而且他们所学的术法中就没有解决这种奇怪事情的,天下之大,道学涉猎博广但也不是对什么都有用的,又或者是自己道法不精吧。
等到萧雁一出现在修习场上,便立刻吸引了在场师弟师妹们的目光,他们只觉今日的大师兄还是这般神明爽俊、气宇轩昂,有几个胆子大的凑到他面前,才发现今日的大师兄有些不一样。
其中,胆子最大的就是凌子安,他虽不是天元君的嫡传弟子,却是这天元门小辈中天资最聪慧的,加之性格活泼,相貌也好,很得长辈和师兄弟们的喜爱,于是胆子就比别人大了些。
“萧师兄,你眼睛怎么了?”说着还凑到萧雁眼前仔细瞧了瞧。
萧雁赶紧避开,自然是没有回答,这时候顾青也走了过来,调侃道:“师兄,你该不是哭了一晚上吧。”
本是调侃的话,偏生还真说中了,为了不引起他人更多的注意,萧雁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顾青,又解释道:“捉妖时弄的。”他也知道少说为宜,解释越多越是可疑。
不给他们过多观察和调侃的机会,萧雁找了个借口到另一处指导其他师弟武学去了,凌子安想跟上,可是还没来得及叫人,萧行就已经御剑走了,他是想跟也跟不上了。
气鼓鼓地撅着嘴,顾青在一旁觉着好笑,然后就笑出了声。
这一笑自然被凌子安听到了,他转过头,看着顾青想了想,接着咧嘴笑道:“顾师兄,你来教我练剑吧。”
顾青本就随和得很,微微一笑,“好啊。”
这一天教导接受后,萧雁直接去了小妖的住处,发现小妖不在,便在树上等着,等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小妖才回来。
而且,还是扛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回来的。
见着这样的情景,萧雁有些诧异又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差点就要下树去问个明白,至于问什么,为什么问,他这一时却不明白。
可是,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只在树上静静看着。
看到小妖给男子脱衣时,他又差点要下树去,后来发现只是脱了外衫,露出了男子的手臂后,则又坐了回去。
原来男子的手臂受了伤,小妖是要给男子治伤,于是,萧雁就一直在树上看着小妖给男子擦了血,缝了伤口,涂抹了膏药,接着又将昏迷的男子带了出去。
小妖一走,萧雁又进了小妖的屋子,同昨天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因为是夜晚,桌案上点着烛火。
他又看到了那几个小药瓶,走过去后才发现今天的药瓶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