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醒来,虞洛就见到宫泽竹在他枕头边单手支着脑袋,慵懒地拨弄着自己黑色光泽的秀发。
宫泽竹极其喜爱自己的那头乌发,虞洛早就一清二楚。浴室里那一干不同牌子不同型号的洗发素护发素都不是瞎摆的,一定要按着宫泽竹使用的顺序整齐竖立。
“醒啦?”
“唔……醒了。”昨晚折腾得太晚,到底两个人都还是没有喝到那锅鱼汤,最后直接睡上了床,现在虞洛才感觉到饿,“你怎么起这么早,饿醒的?”
以前哪天宫泽竹不是要睡到虞洛把早餐做好才肯起床?还美曰其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太疼爱小疯狗了,需要好好补补睡眠,不然会起皱纹。虞洛对这种说法表面上不置一词,内心其实是鄙弃的。
我都还没喊疼呢。你不就是懒吗?直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饭量小,抗饿。”宫泽竹眨眨眼睛,“今天我要早点去上班。”
“哦。”虞洛起床,准备认命地去厨房开始他的苦役生涯,“那我现在下去给你做饭。”
“来不及了,我们去外面吃。”宫泽竹扯住他,诡秘地一笑,“你和我一起去公司。”
虞洛问原因,宫泽竹只是敷衍,径直带他下楼,还硬逼着他穿上了一套极其束缚人的西装。虞洛不肯,他在美国习惯了散漫。结果就是他被这人压在墙上乱亲了半天,最后实在喘不过气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
看起来阿库丽娜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虞洛是第二次见到这辆车和这个好看的俄罗斯姑娘,不由联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赶忙钻进了车内。
阿库丽娜倒是比他淡定多了,先一瞥她也云淡风轻的上司,开口道:“都安排好了。”
宫泽竹点点头,瞄一眼虞洛略显局促的模样:“你别总盯着他看。”
我家小疯狗害羞,经不起别人总看。更何况,这是你能看的人吗?
阿库丽娜吹了声口哨,收回望向后视镜的视线,路上无聊,便随口搭话:“我老板怎么样?”
宫泽竹也随之望向虞洛,看不能看,但问一问还是行的。尤其是当话题与他有关时。
车内焦点突然就这么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虞洛望一望满脸期待的宫泽竹,又瞧一眼满脸戏谑的阿库丽娜,神情极其不自然地扭转过头:“也就那样吧。”
“噗。”阿库丽娜没忍住笑出了声,又看见宫泽竹彻底黑掉的脸,立即收住笑容严肃起来,“到了到了。”
宫泽竹没好气地拉着虞洛下车,不忘在他耳边低声两句。
“可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虞洛好歹没在全公司人的面前因为这句话就哆嗦露怯。他镇定地和宫泽竹肩并肩穿过人群。
不断有人冲宫泽竹点头打招呼,宫泽竹一改平时在他面前泼皮耍赖的模样,矜持娇贵,的确派头十足。
显然宫泽竹公司里的众人对他也非常好奇,但一个个大概都碍于宫泽竹平日的淫威不敢多看,不像阿库丽娜那般胆大包天,只用余光悄悄打量。
虞洛没因为这些视线感到不适,从小他就习惯了这种场合。虞家大少的名字一亮出去,就有许多人对这位虞家老爷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子极其好奇。这种经验他多了去了。
而且就算千万人的好奇视线,也比不过宫泽竹此时看似无意斜斜瞥向他的两束目光。
一进宫泽竹专属的电梯,虞洛就立即被这人压在电梯间内的扶手上。
“再说一遍,我怎么样?”
眼前人的漂亮面孔渐渐放大,虞洛被制住,根本无路可逃。
“就那样。”
他脾气一下子上来,硬着头皮挤出这三个字。到底是男人的自尊心态作祟,长期被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今天正好碰上了一个点,就忽然爆发了出来。
宫泽竹心思玲珑,察觉虞洛的脾气有点不对劲,态度立即软化下来:“小疯狗……你真觉得我就那样吗?”
他的眼睛本就媚中带俏,顾盼生辉,现在一双美目又是泫然欲滴的样子,更惹人心疼:“真…就那样?”
“我知道有时候姐姐是欺负你了。”宫泽竹微微颦眉,双睫下敛,遮住眼里乍现的精光,“姐姐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姐姐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太喜欢你了而已。”
虞洛本来就是一时不爽,宫泽竹这么一副姿态倒让他愧疚起来,念起宫泽竹平日的百般温柔,觉得反而是自己乱发脾气了。
再者,他自己床第之间的那回事也没有被侍弄得不舒服。
不得不承认,事实上,还挺爽的……
“也没有……”自己驳斥自己,虞洛也很不自在,“你……挺好的。我刚刚乱说的。”
“这样啊。”宫泽竹把头埋进虞洛的颈窝里,藏住自己脸上的坏笑,“可是姐姐被你刚刚说的话伤透了心,你赔偿赔偿姐姐,好不好?”
虞洛没法拒绝,却未曾想到宫泽竹的性器顶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