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偷偷去找过梁妄几回,都没成功,其中有听说天赐派人刺杀西齐皇帝,那一队刺杀队伍所用的箭,便是这种。
秦虎为了了解敌情,派人跟过那些刺杀队伍,没敢起冲突,只是捡了对方的兵器回来研究,三尖六翼箭矢是纯铁打造,一旦刺入,便难以拔出,即便是没有刺中要害,只要连在胸膛附近,多半是必死无疑的。
只是造价太高,也太费事,后来天赐王朝的将士都用金属头的箭,能用这种箭的,大多都是很多年前军中氏族留下来的人。
梁妄又道:“天赐几乎抛下了对州水城之外所有百姓的生死,不太可能派人专门来此就为了杀几个倭国人,这人要么是逃兵,要么……就根本不列在军中。”
“王爷那边有无这种死法的人?”秦鹿问。
梁妄摇头,更坐实了猜测,若真是天赐派来视察的兵,不会单打独斗,但瞧这射箭的准头,一看便知训练有素,不是兵,又是什么?
林家村里除了这一处古怪,其他的便与田粮镇一般无二了。
这处血腥味太浓,梁妄不愿多待,反正都没有活着的人,也没有有意识的鬼,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出了林家村之后走了一段路,梁妄才能呼吸新鲜空气,飘过脸边的风是冰凉的,三人到一旁稍作休息时,秦鹿拉着阮红红走到一侧,问她一句:“方才那几个人是谁杀死的,你知道吗?”
阮红红一惊,连忙摇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秦鹿扯着她的袖子晃了晃道:“我这袄子上的绒毛都被你给揪秃了,你还说不知道?”
阮红红将手缩在了袖子里,抿着嘴道:“我……我不能说。”
“是你爹杀的?”秦鹿见她表情与第一次她问话时一样,便猜测。
阮红红就是个小姑娘,似乎一直被人护得很好,没有心眼儿,一下就被秦鹿说中了心事。
“你不是要找你爹吗?如今得了线索,你还不快将关于你爹的事都说出来?否则线索断了,即便我与我家王爷再想帮忙,也帮不了你。”秦鹿想了想,还是决定骗骗对方:“你知道你自己已经死了,是鬼了,鬼魂在这世上是留不久的,至多……七七四十九日。”
秦鹿问她:“你是何时死的?”
阮红红苍白着脸摇头。
秦鹿又说:“依我看,你死了大约有半个月了,那对于你来说,就只剩下二十多日的时间,时间一过你便要去投胎转世,若是这二十天都没找到你爹,那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阮红红的表情更苦了,秦鹿再接再厉,问:“那个余劲佟,究竟是何身份?”
阮红红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雪地上,不远处的梁妄朝这边看来,便见秦鹿蹲在阮红红跟前,认真地看向对方:“村子里的那几个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能不抓走他吗?”阮红红的眼眶都红了,她哆哆嗦嗦道:“余大叔他是好人,他杀的人都是坏人,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抓走他吗?”
“我抓他作甚?我又不是官兵。”秦鹿说罢,阮红红才低着头,道:“余大叔他是……是我的救命恩人。”
余劲佟在燕京为官时,其实是皇帝的近侍,专门负责保卫皇帝安全的。
饶是如此,余家的势力也大不如前了,一朝皇帝一朝臣,换了帝王之后,上一代的臣子便用不顺手了,总得想方设法替换。
余家与北漠的聂家,其实都一样。
阮红红也不是普通女子,而是官家的女儿,只是在八年前,她才四岁的时候家里便被朝中人陷害,革职回乡途中又遭逢刺杀,余劲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凭着与阮家的旧交情,带走了阮红红。
在阮红红的记忆里,余劲佟是浑身浴血杀出重围,才将她带离满是鲜血的野林里的,将阮红红安置在一个农村后,他隔了几天回到野林子里,将阮红红的爹娘就地安葬,再带着阮红红逃到了南方,从那之后,他再没回过燕京,于末州宿水住了许多年。
直至打仗,异国人攻下末州之后,他才一路带着阮红红往北走。
余劲佟脸上的刀疤,是当年救阮红红所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阮红红像自己的亲生女儿,阮红红记得,即便他们顺着难民大流逃亡时,余劲佟也没让她吃过一天的苦,多过一顿饿。
余劲佟告诉她,他们要远离官府,也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与行踪。
他们分开,便是在一次逃难的过程中,阮红红记得当时余劲佟与她说,只要再过一两天,他们就能去到没有打仗的地方,过了州水城,过了煜州,他们就可以安定一段时间了。
再过两年,他可以在当地找个家境不错的人,将阮红红许配出去。
他说完这话,便让阮红红在一个猎户茅屋里等他,他要出去狩猎,问她想吃什么。
当时阮红红坐在火堆旁,看着屋外渐渐落下的小雨,说了句:“要下雨了,余大叔不要出去了吧。”
“你的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