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呢。”
秦鹿心中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问:“你亲眼见的?”
“他在我这处住了两日,走哪儿都将女儿带着,我还能认错不假?方才我瞧见姑娘的妹子进来,还以为是那一对父女去而复返了,可这两个小姑娘的性子,可是完全不同的。”小二道:“今早走的那位,唉,性子不好,脾气也差,总板着张脸,我们院里那条老狗有些年岁了,三五年没开过几次口,每回见她都叫唤。”
小二又朝后院里正堆着雪人的阮红红看了一眼,那狗趴在阮红红身边,偶尔窜起来围着她转两圈,小二便道:“你家这妹子性子好,但这两人长得也太像了,真真是像。”
“小二哥可知晓,那两人有无说过打算去何处啊?”秦鹿问完,小二朝她看去,秦鹿连忙道:“我也是好奇,这世上怎还有与我家妹子长得一样的人,真是奇怪。”
小二摇头,回道:“那男人不怎说话,我与他搭过讪,瞧着像是个跑江湖的,他不理我,我也就没敢多问了,但我听过,他与那姑娘说,要带她去燕京。”
“燕京……”秦鹿一怔,跑那么远?
曾经从燕京逃出来,如今又回到燕京去。
客栈有人进来,小二赶忙去招呼,秦鹿让他忙完了送个茶炉上来,又站在后院的门口看了会儿阮红红,阮红红瞧见秦鹿后,抬头对着秦鹿笑了笑,说:“姐姐,我堆了个雪人。”
秦鹿道:“我让小二给你根萝卜,让你的雪人有鼻子。”
阮红红更高兴了,冰凉的小手摸了摸老狗的脑袋,冷得老狗晃了晃头。
秦鹿上楼后,面色有些凝重,她早间没认错人,匆匆一瞥的高大身影,的确是余劲佟没错,余劲佟带了个与阮红红长相一样的姑娘,恐怕便是怨鬼,而那怨鬼不是别人,也是阮红红。
梁妄道,阮红红的魂魄散了,留在他们跟前的单纯、天真,是阮红红的三魂,而那跟着余劲佟,一路上以怨气残杀多人的,便是变了心的七魄。
一个人的魂魄,居然可以分裂成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甚至性格鲜明,这的确是秦鹿与梁妄一百多年来,从未碰过的情况。
回到房间,梁妄已经睡下,恐怕一觉醒来他的身体便能好了,秦鹿困极但满脑子都是事儿,根本没有睡意,便只坐在桌边,撑着额头揉了揉眉尾。
梁妄没睡多久,恐怕是心里藏了事,闭眼之后满是梦境,穿梭了一百年来成为道仙之后,所发生过的种种,也有一些没发生过,却在梦境中分外真实的画面。
他嘴上说得好听,看透了生死,也看透了战争荒芜,但真连着碰上几年,怎会不想起当初西齐被北迹追着打了二十三年的逃亡生活,杂乱的画面快速闪烁,直到梁妄猛地睁开眼,才只睡了两个时辰,未时刚过。
梁妄醒来时,一场大汗,高烧已经退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秦鹿趴在桌上,听见动静猛地睁开眼,小睡了一会儿,将脸上压出了两条袖带的痕迹。
梁妄见秦鹿脸上两条红痕,不禁失笑,而后勾了勾手道:“过来。”
秦鹿并未完全清醒,本能地朝梁妄走过去,等站在床边,又被他拉过去抱在了怀里,秦鹿姿势别扭,要蹲不蹲,要站不站的,梁妄长长舒出一口气,道:“怎么不到床上睡?”
秦鹿摸了摸脸上的压痕,道:“我没想我自己会睡着。”
“那小丫头呢?”梁妄问,秦鹿才想起阮红红,便说:“后院陪狗堆雪人呢,恐怕已经堆好了。”
梁妄松开秦鹿,微微皱眉,低声道:“来时太困,本王忘记与你说了,先前在马车内,我试探过阮红红,那些怨气便是由她身上散出来的,是她,非她。”
“是另外那七魄。”秦鹿道。
梁妄一怔,没想到秦鹿已经猜出,于是点头:“正是如此。”
“王爷打算如何收服她?”秦鹿道:“杀了这么多人,不是小罪孽,跟随在她身上的怨气只会越来越多,早已超脱了恶鬼,甚至可以操纵那些注入了怨气的魂魄,收服怨鬼之后……怕是要打入地狱受刑吧?”
梁妄半垂着眼眸,伸手将额前发丝拨去脑后,道:“该是她受的刑。”
“可不公。”秦鹿道:“楼下的阮红红,并不知情,人也不是她杀的。”
“本就是同一缕魂,没有真正的公正可言,即便她不知情,那怨鬼也是从她身上分离出来的。”梁妄捏了鼻梁处道:“即便是天音,也无法带她往生,这些罪孽,不还清,她永远也无法解脱。”
“她都已经魂魄分离了,难道不能只惩罚七魄,留下三魂投胎转世吗?”秦鹿问。
梁妄朝秦鹿看去,秦鹿顿了顿,知晓自己这话是白问了。
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轻则生来体弱多病,重则痴痴呆呆,说不定还会短命,更别说少了七魄,仅有三魂,是无法投胎转世的。
“怨,要爱来化解。”梁妄披上外衣,下了床:“恨,要原谅去消。”
“所以……阮红红的三魂七魄,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