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做过一些错事,惹得先帝不悦,在朝中颇不受用,却没想到先帝一死,长皇子多了许多下属支柱,在朝中呼吁很高。
方才从江旦府中离开的,便是长皇子手下的几位大臣,献王如今已经被长皇子关在皇宫,没权没势,长皇子要硬夺皇位,还要名声好听,只能来讨好江旦,希望江旦与其几位学生,能在史书上抹去他如何称帝的这一笔。
江旦年轻时便刚正不阿,性子较冲,即便如今年岁大了,也未见得脾气改了多少,听到了同僚口中说出自己不愿听的话,便将人打发了出去。
梁妄下马车时,江旦连忙来扶,梁妄将手搭在秦鹿的手臂上,江旦也就顺势朝后退了一步,目光在马车左右扫了两圈,没见到谢尽欢,笑容顿了顿,也就没问出口。
如今卓城那边什么情况,天下皆知,煜州早已时异国吞并的地盘,天赐的人在那儿是没法儿活的,更何况谢尽欢已老,走不动,逃不掉,恐怕结局不外乎一个。
领了秦鹿与梁妄入府,江旦还甚是高兴,对着府里家丁道:“快快!收拾两间客房,我有贵客要住!”
方才递纸的家丁听见这话,连忙跑去吩咐府里丫鬟收拾房屋,见自家大人对这两名年轻人毕恭毕敬,实在猜不透二人身份。
秦鹿道:“不必麻烦,一间房就好,我与王爷此番过来,也是别处实在待不得了,如今又不比盛世,便是躲进荒山野林里也不愁吃喝,为了温饱,只能随波逐流,他人来燕京,我们也来燕京了。”
江旦点头,道是。
近来入燕京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天赐各地富饶之人入城避难的。
“江大人倒是出息了,如今恐怕朝中两方为了继位好听,都得讨好你吧。”秦鹿与江旦搭话。
江旦道:“党派之争,最为害人,长皇子有能无贤,献王有心无力,二者都不是纵控天下的良人,如此情况,我也只能置身事外,他们如何做,我便如何写。”
秦鹿笑了笑,没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我与王爷恐怕会长住,打扰了江大人,不知得付多少银子房钱呢?”
“秦姑奶奶这说的什么话,您与道仙能来,实属我之福气,二位想住多久都成,只是我家内人胆小,二位身份,不好告知。”江旦犹豫,还是说了这句话。
“十多年不见,江大人谦逊了。”秦鹿说罢,江旦正好将两人领到了府中一处闲置的院落中。
这院子的确没人居住,甚至都没怎打扫,院子里野草很高,三两个丫鬟弯着腰正拔草,还有两个里里外外擦拭房间里的桌椅板凳。
梁妄挑剔,无需秦鹿来说,江旦将梁妄几乎奉若神明,多年前知晓他的身份时,便想请字,而今梁妄写了三个字给他,可算是如了江旦的愿,凡是这院子里的东西,一应用的都是府里最好、最新的。
期间江旦的夫人还特地来拜访过,江旦只说多年前受过二人恩惠,这才让人在府内住下,等天下安生了,二人便会离去了。
江夫人倒是不介意有人住入自己府上,更何况那是江旦的恩人,夫妻二人恩爱,相互谅解,只是提起这连连战事,众人难免沉默。
立春那日,江夫人特地摆了一桌子菜,宴请梁妄与秦鹿二人。
江旦对梁妄与秦鹿恭敬,江夫人也就随着丈夫恭敬。
后来秦鹿才知晓,江旦与江夫人虽夫妻和睦,却一生无儿无女,早些年倒是生过一对龙凤胎,但两个孩子一个七个月夭折,一个四岁意外过世,后来他们遇到了白衣,彼时江夫人心中忧郁,幸得白衣叫了她百日娘亲,她才渐渐好转过来。
说起来,也是缘分。
江夫人道:“三日后便是上元节,献王以此机会宴请诸多大臣入宫,可携带家眷,秦姑娘方才说你来燕京未曾多处看过,要知皇宫里的景致,比起宫外更加多彩多姿,若那日你无事,不妨与我一道入宫见见。”
秦鹿心想,那么多人,又都不认识,她这皮囊也算生得漂亮,若是被人瞧上如何是好?况且如今朝局如此,献王摆明着是想趁此机会摆脱长皇子的束缚,夹带着阴谋的庆贺,不如不去。
她方要拒绝,梁妄却道:“好啊。”
秦鹿瞪大双眼,回头朝他望去。
他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怎还要跑去皇宫凑热闹?
回院子的路上,秦鹿犹豫了许久,才问梁妄:“你答应江夫人要与她和江旦一同入宫,就不怕宫中人多,见你生得俊美,留你当驸马爷吗?我可听说献王有两个姐姐在上,都没嫁出去呢。”
梁妄笑道:“上元节,恐怕宫中为了摆宴,灯火也重,各宫各殿皆是通明,明年未必就能见着了,若是没见,燕京也被攻下,届时皇宫被毁,岂不可惜了。”
秦鹿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品着梁妄这话的意思,忽而想到了什么,脚下一顿。
牵着她手走在前头的梁妄回头看来,垂下眼眸,问了句:“怎么?”
秦鹿目光灼灼,莞尔一笑,摇头道了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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