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偉的抉擇（１）

    「啊……！」

    那些事情不需要知道也無所謂了。

    「住手……嗯嗚！呼！啊！呼！呼啊……！」

    「我啊，體力不如男孩子，腦袋也不靈光，不管做什麼都不拿手。可是叔叔他不光是幫助我們家度過難關，還願意把他所學的都傳授給我──」

    明偉強忍住開始暴走的猜想，將目光定在小妤漂亮的雙眸上，試著擺脫以前那個自私混蛋的形象。

    東部的夏天在小妤身上留下乾熱的痕跡，好像剛從三溫暖烤箱走出來那麼暖和。無心感受這一切的明偉卻只是將她抱得死緊，緊到都能透過澎起的洋裝感受到碩大柔軟的乳房；貼住那隻滲汗脖子用力一嗅，小妤的體香與汗味就在腦內舒服地漫開。

    「元偉他……呃，在你面前還是叫他叔叔比較好吧。叔叔他，這些年真的幫了我們家很多──」

    至此，明偉再也聽不進小妤那雙唇織出的惡毒言語。他把行李箱從自以為是地扮起媽媽的小妤手中搶過來，腦子一片混亂，在得出應該要當場走人的結論之前，雙手就朝不知所措的小妤抱了過去。

，用手套弄陰莖的時候已不再浮現小妤的記憶。這種當事人並未察覺、實則在內心深處蠢蠢欲動的情感，終於在明偉發現小妤的臉書帳號時捲土重來，並在一年後的返鄉日重新充滿他的腦袋。

    白袖口的內側是否留有茂盛的腋毛？

    「明偉，好久不見！」

    心跳快到幾乎要從體內爆出來的明偉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他鬆開小妤後馬上又伸手掐住大到根本是在引誘他的胸部，這還不夠，還得把自己那對小妤來說肯定不值一提的初吻也獻出去才過癮。

    「啊……嗯，注意到啦？」

    「──叔叔其實是個很可愛的人呢！」

    「我們……是在深入理解對方之後，真心相愛的哦！」

    「以前明明還輸我兩公分，現在卻高我一顆頭，造反了你！」

    決心下定，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的明偉踏著輕快的步伐下車，空蕩蕩的月台除了站務人員就只有一個人──令他心情飛躍起來的女生。

    希望小妤能笑著說那是開玩笑的。

    「你這小鬼，去唸個高中就長這麼高呀！」

    不行了，此刻的心情已經不是荒唐可以形容的了。

    「是呢，前陣子都在忙婚禮的事，來不及告訴你……我，嫁給元偉叔叔了。」

    「──你有在聽嗎？明偉？」

    小妤的左手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

    連接吻也做不完全的自己，卻能輕易地在強吻之後聞到小妤熾熱的吐息，而不是在感受到這些以前被強硬地推開──這會是某種暗示嗎？是小妤其實對自己也有一點好感，所以反應沒那麼激烈？還是因為她早就習慣了接吻……明偉想再吻一次，這次一定要好好品嚐接吻的滋

    小妤會像都市女孩那麼注重除毛嗎？

    不要擅自用已經入嫁的立場對人家兒子說這種話啊。

    明偉已經瞭解到這些不成熟的地方，儘管他的性衝動比三年前更強，說實話今晚大概也會想著久違的小妤自慰，但是他同時也有了讓自己變成熟的辦法。見到小妤之後，他就要將過去的錯誤一一修正，然後把握住這剛脫離學校不久、依然保有青春活力的機會，向小妤告白！

    意識到那東西雖不是什麼高級品、卻是貨真價實的婚戒，明偉彷彿被彈飛出肉身之外，弄得好像害小妤熱臉貼冷屁股、一個勁兒地裝熟了。

    明偉呆若木雞地點頭。小妤似乎沒發現他整個人已經呆滯好一段時間。他對小妤話匣子一開就不留意自己的幸福表情極度反感。

    「明偉！別這樣……嗚！」

    現在不一樣了。

    好想一探究竟。

    三年不見的小妤出落得更漂亮了，明偉甚至覺得那是和小妤相像的親戚。她的皮膚還是曬得那麼黑，五官依然偏小，麻子則是變得更淡了；觸肩黑髮有種悶熱感，給合身洋裝束挺起來的胸部大了很多，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看起來比以前健康多了。

    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為什麼從來沒有打電話給小妤呢？莒光號即將進站時，明偉突然為此感到懊悔。畢竟比起雙親，小妤要和他親多了，就算一年才聯絡家裡兩三次，也該撥出一通電話的時間給小妤才對。思及至此，明偉十分後悔當初竟然是帶著腋毛回憶離開這裡。他認為自己之所以潛意識中避開和小妤聯絡，是因為當時就已經有「感覺」。

    那究竟是不是愛情還不曉得，不過想跟小妤發生關係的心情是可以肯定的。以兩人發生關係為基礎，若是小妤想跟他交往也不是不行啦──這個想法有多麼混蛋、多麼自大，明偉認為自己其實是知道的。

    對象竟然還是老爸。

    比三年前更加豐滿的小妤就站在一節車廂外的地方，揮動著黑黑的手臂，那件脫了線的白洋裝有著和當年相似的花邊袖口，只要眼神稍微飄動，彷彿就能窺見小妤的腋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