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敬逍直视他,分毫不怵:“谁说的,叫他来对峙啊。”
刘老师被堵得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他理直气壮又坦然,学生也没说真见过他们做什么。对峙,怎么对峙?
本想好好教育他们,严抓一把风纪,不想被堵得无话可说。
刘老师脸上的猪肝色越发明显,张信芳适时站出来:“好了好了,刘老师,我都说了这是误会。”
她看向孟悠:“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实没有和江敬逍早恋?”
孟悠:“没有。”
江敬逍似在听似没在听,一双眼谁都不看,轻狂十足。
然而在孟悠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飘向窗外更远的地方。
张信芳对刘老师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捕风捉影,对学生不好。”
刘老师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绷着脸:“不管怎么样,男生和女生就是不应该太接近!”
“那您不如向校长申请,搞个栅栏按性别把男女隔离算了。”江敬逍望着窗外语气嘲讽,“或者直接办男校女校,一绝永患多好。”
刘老师:“你——”
江敬逍一脸无所谓。他心里烦得很,火气上来,才懒得管谁是谁。
张信芳摆手让他先走:“行了,江敬逍你先回去。”
江敬逍看向孟悠,后者暗暗摇头。到口的话吞回去,他什么都没说,沉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出了办公室,没几步,江敬逍停下。
背后传出说话声。
张信芳苦口婆心地在训孟悠,句句恳切,要她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千万不能松懈。
其他老师纷纷插嘴。
“你们班主任是为你好,你别觉得烦,话要听进去。你读书读好了,难道是好了老师吗?是你自己,学到本事将来一辈子都受益,懂不懂?”
“我觉得吧,你给同学复习是好事,但是不能分心太过,传出风言风语,对你自己多不好?”
“是啊。我教书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好苗子没稳住的事。江敬逍虽然这次考试进步到了两百名,可你要想,你在的位置是前三,一不留神相差一分两分就要被后面的同学追上的。要是连学校里的排名都保不住,怎么跟其他学校其他地区的学生竞争?”
“……”
那位刘老师也说了。
“你是平行班的学生,照你的成绩是可以进重点班的,整天和二楼的学生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他大概是被江敬逍刚才的态度激怒,说的比其他老师难听许多。
“我劝你最好不要跟这种学生来往,邻居又怎么了,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再给他补习也是白费!扶不起的阿斗你知道哇?从第一掉到倒数,还留级,这种学生根本就没有希望,你……”
江敬逍垂下眼,正想走,背后冷不丁传出孟悠的声音——
“老师,我不赞同你的说法!”
她的语气,比平时硬上几分,多了点冷意。
“有些事情您不懂,您不应该这样点评江敬逍。”
刘老师的声音稍停,随后音量大了些。
“我不懂?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们一个个的,顶撞老师倒是很有本事……”
“我没想顶撞您!但是您说什么扶不起的阿斗,什么没希望了,为人师表,您不应该这样侮辱学生!”
孟悠的声音比他更大,话里拧着一股劲。
江敬逍转头,办公室门微掩,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到孟悠绷着脸一脸不认同的模样。
她在为他据理力争。
不为别的,只为那位老师出口贬低他的话。
后面几句争辩,张信芳喝止,让她不许和老师争吵,她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只剩张信芳打圆场的缓和之声。
争执渐消。
江敬逍在办公室前站了好一会。
夕阳下落,云像烧得璀璨的烈火,染红了整个天边。
-
“早恋”的事闹了一场,孟悠明显感觉到,几个任课老师对她更加上心。每节课必点她回答问题,练习册重点抽查她,甚至一个接一个开始给她布置额外的作业。
不知是张信芳和他们通过气,还是他们自发自觉地想要看紧她这棵好苗子,总之,她空闲的时间被压榨得几乎不剩。
写完各科试卷,孟悠又被安排参加英语演讲竞赛,课余全用来准备稿子,更加没时间去找江敬逍。
十二班将近一个多礼拜没迎来孟悠的身影,放学也碰不上了。
课间说起,林桉怪道:“莫非是因为被老师点名了,孟悠才不来了?”
做题的江敬逍笔尖一顿,没理会,继续走笔。
李知言几人围在周围。
“不至于吧,那就太没诚意了。才多久,她追逍哥有三个月没?”
“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