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陵肃这么实诚,自己只是客套一下,难道他听不出来吗?
“记住了吗?没记住我给你再报一遍。”
“记住了,记住了。”萧骥桓的记忆力还是比较强的。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走的啊?我都不知道。”
“我是三个月之前走的。”
“哦,三个月之前。你知道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叶陵肃叼着烟开始撒起尿来。
“什么事儿啊?”
“樊书记和秦校长都莫名其妙地在办公室里上吊自杀了。”
“我……”萧骥桓本能地想说“我肏”,但马上反应过来这对死者不敬,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的一些好朋友,杜奕楠,孙博宇他们也都失踪了。”
“可能和我一样,转学了。”萧骥桓尴尬地说。
“不可能,他们和你不一样。”叶陵肃第一次这么正经地讲话。“还有方衡。方衡你还记得吗?就是以前那个学生会的主席。”
听到方衡这两个字的时候,萧骥桓的心突然纠了一下,上次和江知韵告别时,他得知方衡被抓进了劳教所,虽然他没去过劳教所,但比起孤教所应该更加恐怖,方衡那么娇生惯养的,能受得了吗?
萧骥桓难受的原因不止这点,还有他在方衡出事之前在她的书包里放了录音笔,他不知道这只录音笔是不是就是方衡被抓的原因之一。
而且所有人都跟他说他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所以他的内心更加愧疚了。
“方衡……怎么了?”
“她现在已经是贱民了。”叶陵肃说,“在学校里像母狗一样被人折磨。”
听到这话,萧骥桓打了个冷战。
“魏昇……明天有空吗?”
“有空啊,要不明天中午我们哥几个再搓一顿?”
“行。”萧骥桓面无表情地说。
回到灿若披锦的大厅里,孟枕凝邀请萧骥桓一起跳舞,他只说胃不舒服,便回绝了。
“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孟枕凝问道。
“不用了,你在这里继续玩吧,我去边上坐着等你。”
萧骥桓坐在角落的镶金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那顶吊灯。
阿云,江知韵,方衡……这些美丽、高贵的女孩子,一个又一个的变成了可怜的玩具,到底是什么害了她们?
他想回学校看看方衡,但又很害怕见到方衡,他不敢正视那样的惨状,阿云姐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但如果他不回学校,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是不是自己害了方衡,他不能留下这样的心理负担。
第二天,萧骥桓坐公交车如约回到了学校。
现在快到中午了,学校还没有放学,一切是那么的静谧、安详。
他坐到校门口的一块石板凳上,突然,他看见魏昇从远处走了过来。
“嘿,我在这儿!”萧骥桓冲他挥了挥手。
“来了。”魏昇走到他的身边,但似乎甚是抑郁,“我们走吧,去‘好再来’等叶陵肃下课。”
“好的,你怎么提前出来了?”萧骥桓问道。
接着,魏昇边走边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他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教学楼。
(十)
下等贱民在成为狗奴之后,主人可以给它注册并登记一个新名字。
翟清瑶最近就给方衡取了一个新名字——小骚屄。
因为她一直牵着方衡像狗一样随地尿尿,也不给方衡洗澡,时间一长,方衡浑身便弥漫着一股骚臭味,大家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小骚屄,给我倒杯水去。”
听到翟清瑶的指示,方衡立马爬到了附房里给她接水,然后爬回来跪在她面前,双手奉上。
“噗——太烫了吧!”翟清瑶把滚烫的水泼到方衡的身上,“哎呀,对不起,不能在你身上泼水,去了骚味儿就不能叫小骚屄了,你要一直人如其名才行。”
方衡忍住身体的剧痛,颤抖着说:“对不起主人,小骚屄知错了……”
“乖嘛,小骚屄,这才听话。”翟清瑶发出了下作的笑声。
还有一天时间,方衡的留校查看期就到了,假如最后一天还没有人带着她去劳改所进行狗奴登记的话,她就要发配到贱民区做妓女了。
翟清瑶答应方衡,假如她一直听自己的话,就把方衡带回家做狗奴。
翟清瑶家里有钱,虽然她会一直折磨方衡,但方衡起码能够衣食无忧。
假如去了贱民区,到处都是恶徒、老头还有残废,贱民区的妓女只能每天不停地给这些人肏,换取他们的庇护、食物和水。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死也是死不掉的。
“小骚屄,这道题目怎么做?”翟清瑶坐在座位上,问拴在身边的方衡。
“主人,这道题目的答案是C,甲午中日战争。”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