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劫持方衡的汪宗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地冲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救护车依然平稳地行驶着,汪宗昌死死盯着萧骥桓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为什么总爱找死……不过只是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已,本来我们可以相安无事,而现在,你女朋友可能要白白送命了。”
“刚刚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没想到你还留着一支杀人的钢笔……”萧骥桓坐到汪宗昌的对面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把笔放下,前面的人看你一直挟持人质,很难相信我们只是在吵架而已。”
“你考虑的很周到。”汪宗昌把方衡一把按到座位上,搂住她的腰,同时也藏住了架在她脖子上的钢笔,“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说实话。”
“你还记得在电梯里拿枪指着你的那个女孩吗?刚才跟我打电话的就是她。”
“哦哦,我想起来了,她还没死啊,真遗憾。”汪宗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劫匪和毒贩子都被我杀了个干净,你真以为我会栽在你们两个小孩子手上吗?”
“你别紧张。”萧骥桓把手放进口袋里,沉下脸说道:“你干掉了那么多坏人,国家和人民会记住你——永远记住你这张脸!”
此时,坐在车里的高扬同时接到了救援队和警方打来的电话。
“什么情况,怎么同时打来?”
救援队队长孙思珍汇报道:“我们的一辆救护车上发生了异常,车牌为京A120MM,车内运载有三名伤患,据说因为口角双方在车内大打出手,其中一人还有劫持行为。随后一名伤患又说没事了,但神情古怪,像是在传递信息。”
武警燕四鹰也汇报道:“队长,我们在调监控的时候发现了重大情况,在昨日夜里十一点钟,饭店17号电梯中发生混战,其中一名持枪歹徒击杀了另一名挟持人质的持枪歹徒,随后又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用刀杀死,这个男人随后又杀害了酒店一名女服务员,在想杀死另一名女孩时,那个女孩捡到了枪成功逃生。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个男人杀人绝非出于自卫动机,他的杀人手法娴熟、狠毒,刀刀致命,而此人的尸体并未在饭店里被发现,所以我们推测……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已经逃走了。”
通过两通汇报,高扬在心里做出了简单的分析:饭店被警察团团围住,这个男人从饭店内部逃跑的可能性不大,武警进入时他只有可能留在饭店里,而现在饭店的疏通工作已经基本进行完毕,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伪装成伤患坐上救护车逃跑的,而现在一辆救护车内又恰好发生了异常。
“各单位请注意,目前一辆车牌为京A120MM的救护车内,可能载有一名极其凶残的歹徒,此人伪装成伤患妄图逃跑,请京A120MM内的两位医护工作者不要紧张,继续行驶,三组在东大桥路辅路和朝阳门外大街交叉口设卡拦截,五组和六组悄悄跟上救护车,其他人随时待命。歹徒可能挟持着人质,我们要小心行事,确保人质的安全。”
高扬的这道命令为歹徒汪宗昌凶恶残暴的一生彻底画上了句点。
(十九)
“这条路我很熟,是通往首都医科大学附属朝阳医院的,哼哼,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汪宗昌凝视着救护车的后车窗,用力地看着,仿佛每一眼都是最后一眼。
他头也不回地对方衡说:“我的口袋里有香烟,帮我拿一支点上,小心点……不要烧到我的脸,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好啊。”方衡面无表情地从汪宗昌的大衣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把烟头塞进他的嘴巴里点上了。
“呼……”汪宗昌沉醉地吸了一口,看着方衡说:“你长得真漂亮,就是问题太多,不然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我不会死的,我先生就坐在对面。”
“为什么你们这种漂亮女孩总是这么惹人厌?真想把你的肚子掏干净,做成人干摆在家里,我比较喜欢听话的。”汪宗昌说道:“五年前,也有一对像你们一样自不量力的小夫妻,当时我和明明……当时我还在赣州做生意。有一天晚上,我去大排档吃宵夜,碰见了一个女的,长得可真漂亮啊,屁股跟你一样翘。”汪宗昌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方衡的屁股。
“狗也需要吃宵夜?”方衡笑了。
“别急着死,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我就像掐你一样掐了那个女人的屁股,她男人就立刻跑过来给了我一巴掌,真疼。”
“没把你打死,真可惜。”方衡叹息道。
“我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在没吃饱饭以前,从不和人一般见识。但吃完饭就不一样了,我坐在位置上抽了好几支烟,等着那对小夫妻回家,他们一直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看得我都勃起了。后来,他们终于动身了,我紧随其后,悄咪咪地一直跟着他们回到了家。”
“你把他们怎么了?!”萧骥桓已经听不下去了。
“没怎么,那个男的心思重的很,早就发现我们跟着了,所以他报了警,我们也只能走了。”汪宗昌重重地吸了一口烟,“但是,我记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