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他不是個壞人,但對威脅到他的人來說他可能也不是好人。
班淨生坐在桌前就著桌燈看文件。
「我好想妳。」
「幫我洗澡。」他耍賴不肯說。
前不久在新加坡他還差點出手打那個毛手毛腳的客戶。
剛認識的時候班淨生在香港把搶她包包的人壓在地上的身手她可沒忘記。
他雖然已經很有錢,倒是還滿努力賺錢的,她和他一起工作親眼所見,這毋庸置疑。
夏青衣被傳染感冒,罪魁禍首樂得不用擔心她會跑掉。
說完他開始親吻她。
他走進更衣室脫掉衣物,進到浴室,在正打開淋浴間水龍頭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壓到牆上親吻。
夏青衣把資料分好,推開椅子關掉桌燈,走到床邊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然後又轉身走出房門。
班淨生把小毛巾包的冰袋拿在手上,坐起來看著浴室方向。
夏青衣最近才開始理解,他的陽光面或許是裝出來的。
一大片毛玻璃當成牆壁隔成的浴室裡,夏青衣在裡面行動可以稍微窺見。
她似乎怕他肚子餓,拿回來的托盤裡,把三明治用保鮮膜包好,還有一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上面還有感冒藥。
「嗯。」
長期經常到各地出差,他也把家裡裝修成旅館風格,好在出外時不會感覺那麼陌生。
可是她知道後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她可以愉快地和朋友交往,但是對可能發展成家人的關係保持距離。
不管對家人或是朋友,甚至熟人,他很少說自己過去的事。
她感受到他傳來的孤寂感,雖然他父母去世,還是有兄弟姊妹,不應該會有孤獨。
他的父母過世得早,不過是一對好父母。
她動作還滿落俐落的,三兩下就把往後仰起頭的他頭髮上泡沫沖乾淨,沒有噴多少水到他臉上。
就離去,也不會讓他伸出的狼爪一再得逞。
他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會繼承家業,所以他沒想過告訴她太多關於他自己的事。
「沒想過。」
「你怎麼了。」她在他耳邊輕問。
只因她感受到親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他還是沒有耐性地扯開她浴巾,把她拉到腿上。
她在他懷裡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班淨生知道自己身體發熱,但不是因為感冒。
他想到當初以為永遠找不到她的悔恨感,不管水淋在兩人頭上和身上,更加用力的抱緊她。
總覺得時機成熟待在他身旁又是工作夥伴順水推舟她就會知道。
「是嗎。我可是個拜金女。」
她雖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被慾望掌控,可惜卻總是迷失在其中。
「應該不會。」
「我需要妳。」班淨生抱住她把臉埋在她頭髮裡。
面對夏青衣父母時,他感受到夏青衣不信任任何親密關係的原因。
出社會進入家裡的公司也很多年,人的心態他大概也可以猜上幾分,特別是當面的時候他可以觀察出很多細節。
「妳沒想過結婚嗎?」
不過那些關於義大利黑幫眾所皆知的傳聞令她不安。
兩人這樣相伴到老不是滿好的嗎,只可惜她現在看錢還是滿重的,最大興趣是賺錢,尚未看透金錢的本質。
雖然她近身跟著他工作,但是也他沒有什麼過去的東西,只有湖畔木屋裡的照片。
義大利人不管男女見面最喜歡臉頰對臉頰親來親
「妳會結婚嗎?」
他伸手扳過她的臉,讓她的側臉對著他:「我有的是錢。」
她又量了他體溫,把包在小毛巾裡的冰袋放到他頭上。
「班。你需要休息。」夏青衣在他結束親吻的時候用雙手抵著他胸膛喘著氣說。
「妳父母會這樣不代表妳也會。」他試圖開導她。
直起身看他一陣子,她覺得沒問題就到更衣室拿衣服到浴室裡去。
「為什麼?」
「衣衣。」
他坐在因為去日本澡堂看過而買回家的小木頭椅子上讓身上只圍條大毛巾的夏青衣幫他洗頭。
夏青衣的父母那天進到他辦公室開口問的不是女兒好不好,而是他能給他們什麼利益才能得到夏青衣。
夏青衣醒來意識到自己棉被下身體是赤身裸體,四周還暗暗的,只有微弱燈光,床頭的夜光鐘顯示五點半。
「我們幾乎天天黏在一起。」夏青衣翻白眼,沒好氣的說。
「你不是知道嗎。」夏青衣在他身前悶悶的說。
察覺她有些發抖,他抱起她進入放滿熱水足夠容納兩個成人的浴缸。
這一夜,他不肯輕易放開她。
現在她又得為他付出失去自由的代價,所以心不甘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