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人把尖叫着的兄弟拖到屋外,他的肛门已经被撑得快要爆开似的,血红的血红的穴肉翻了出来,不一会,两人拖着他在雪里越走越远,一屋子沉默不语的人突然都聚到了门口。
一个血糊糊的东西从他的双腿间滑到了雪地里。
回答他的是一串回音。
想回去继续缩着,里面突然“啊——”地吼了一声,一声接着一声。
荆焾举着不知从哪里得到的火把,准备把商安从布里解救出来,正拆着,商安梗着脖子喊了一声,“我不行了!…”条条青筋在他脖子上炸开,他在布里弹了两下,嘴里啊啊地一阵悲鸣之后,没声了。
屋子里没人说话,连厕所里的男人也噤了声,只剩下光脚蹬着地板阵阵发力的声音。
商安觉得有人在给自己盖被子,是荆焾,不然还能有谁,这么说他还没睡着?商安聚集了一下意识,没能醒过来,再次回到梦里,已经换了场景。
他把晕过去的商安又包回了红布里,从船里抱了出来,一挨到肚子,商安就挺着身子哼唧,荆焾也觉得他的肚子大得不寻常,便小心地不去碰到。
商安又想吐了。
“是谁!”其中一个男人大声问了一句,那声音就像熊嚎一般粗重。
荆焾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做这种梦,梦到别人光着腿,挺着肚子呻吟,他一定是疯了。
突然有人伸手关了门,“别看了,祭祀恐怕会提前开始了。”
他被一张红色的棉布裹了起来,只有脑袋和脚尖勉强能动,肚子这下显得更加凸起,他甚至觉得它更大了一些。
“啊——啊——”兄弟根本无力反抗,被抄着咯吱窝在地上拖行,白袍都堆在胸口,过分硕大的肚子用力地向上向下挺落,弯曲打开的双腿一蹬一蹬地发力,“啊——啊——”
暴雪从门外吹进来,刮得脸颊生疼,血路从木屋门口一直延伸延伸,直到快要看不清时,那兄弟突然奋起,攥着两个男人的胳膊就撑了起来,极度痛苦的呼喝顺着风雪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雪渐渐停了,但是没有露出星空。
也许是被布裹住,活动的空间变小了,那东西动得更加厉害,一阵一阵的,商安像个蚕蛹似的扭着身子,总觉得想向下使力,他试了一两次,感觉屁股里有东西堵住了,加上被裹着双腿实在不好发力,只好放弃,由着自己疼出了一身冷汗。
(三)
关门的是一个蓝眼睛的年轻男人,同样挺着肚子,只不过比刚才那位兄弟小了一圈,他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果然大家都坐了回去,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过。
两个高大男人两步就走到了厕所门口,粘满冰渣的粗粝胡子几乎把他们的脸都遮住,只能看到一双气得鼓出来的牛眼。
“商安!商安!”荆焾把火把投到一旁,两手并用地把红布解开。
他好像痛得只会啊啊叫了,商安不想去看被他打翻的桶,因为那兄弟打开的双腿间除了血污,嘀嗒落下的腥黄液体,还有一个可怖的,将他的肛门撑得凸起的怪东西,黑漆漆的,长着毛,随着他的挣扎一往外面一吐一吐的。
天黑了。
荆焾只好把他放下来,问他哪疼,商安的肚皮软了,又晕着不说话,下面一股一股地流出好些水,还有些脏东西。
“有人吗?”
反正也是梦,荆焾心想,便脱了上衣沾着水给他擦了擦,等露出白白净净的浑圆屁股,荆焾鬼使神差地掰开商安
荆焾顺着声音找到那只小船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商安额上全是汗水,紧闭着眼睛,嘴里噗哈噗哈地喘着。
“胆子很大!”这次说话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布满凸起血管的黝黑大手一把掀开帘子,拽住兄弟的胳膊就把他从桶上拽了下来。
几个人抬着他,把他放到了一叶小船上,加上另外三只船,一共四只,被推入了冰河里,流水好像有意识一般,小船破开薄薄的冰层,往一个方向顺流而下。
好像是在山洞里,无论如何,这种被黑暗包围的感觉都让人觉得窒息。
商安身上除了那件白袍什么也没穿,赤裸着的双腿微微分开,从屁股缝里涌出的淡红色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将他身下的布染成暗红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里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商安闭着眼,难受地“嗯…”了一声,无奈手脚都动不了,只能侧了侧身子,把腹部的重压分担一点到别处,然而并没有好受多少。
正当门要关上的时候,厕所里的兄弟忽然挺身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商安这辈子也没有听过这么刺耳可怕的声音,木桶里哗啦哗啦一阵水响。
谁知没走两步,商安就开始哎哎叫唤,抱着肚子直往他怀里撞,发硬的肚子一下一下顶在荆焾的腹肌上,商安仿佛还觉得这样舒服,嘴里讨好地喊着,“念哥,念哥,哎,念哥,我疼,我疼。”
接着木屋的门锁响了,门开了,外面站着两个裹着黑袄子,蓄着大胡子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