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早起的金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然握着一件不知何人的衣服:昨晚有谁来过吗?
扶着自己欲裂的头部,整个世界都是晃晃悠悠的。果然酒吃多了误事。
金唤来小厮:“昨日可曾有人来过?”
“昨日将军回府后便一人独饮,不让任何人靠近,小人也不知将军如回的寝室。”
金得到这样的答复更是摸不着头脑,收起手中的衣裳:不管如何府内应要戒严了,朝中要变天。
小王爷来到白的居所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穿着里衣的白坐在床前打坐。小王爷是王爷之子,乃是王爷老来子,家中疼惜,是个嚣张跋扈的主,人称小王爷。
小王爷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温的,刚有人来过。“在房里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小王爷似是关心的问过白。
白没有说话,小王爷知道白不善言辞,为人冷漠,只是他那骄傲的态度让人心生不悦。
啪!桌上的水杯砸在了地上,溅起的水花弄湿了白的里衣,白没有躲,他知道躲了反而会激起了他的暴虐。
闻声赶来的韩信看到了这一幕,自是知道小王爷又来惹事了,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听闻父亲说你昨夜一日未归?去哪了?”小王爷兴师问罪道。老王爷今日赶往朝中议事,现下无人管束,便是小王爷的天下。
白闭着眼睛,两耳不闻,依旧不答。小王爷深觉受到了侮辱,扬起腰间的鞭子要抽打。
韩信见状,一手接过小王爷的鞭子,顿时皮站肉开:好毒的一把鞭子。
小王爷大怒,这是要造反!韩信赔笑道:“小王爷息怒,白昨日酒喝多了,刚伽罗来都未曾清醒,还请小王爷看在信的面子上,放白一马,也莫要坏了老王爷的规矩。”
小王爷收起鞭子,狠狠剜了韩信一眼:“你好大的面子!”若不是看着老王爷的面子上,小王爷也许真会在此处对白动鞭子。
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小王爷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让动白,他那么不听话,简直就是条目中无人的恶犬。
刚外出回来的伽罗一进门便看到怒气冲冲的小王爷朝她甩脸色,心里不免嘀咕着:是谁又惹到这丧神了?
踏进一看,韩信恭恭敬敬的送走小王爷,手心滴着血。“怎么回事?这丧神抽你了?”伽罗拉着韩信来到桌边,小心翼翼地给韩信上药。
虽说做刺客难免身上会有些刀疤伤痕,可伽罗到底是个温婉的女孩,流血的事情自是容易上心。
“我岂会跟这种小毛孩闹事,上去看看你那不省心的弟弟,在床上坐了半天不回人,魔怔了。”韩信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白的房间依旧无声无响。
伽罗顺着眼神望去白的房间:“你先自己涂药,我上去看看。”
韩信拿着药倒在自己的手心,嘶嘶地抽冷气:这小毛孩下手真狠啊。
睡梦中的白脸上洋溢着微笑,梦里好甜,原来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能感到安心,想要再依赖他一点,再多一点……
“白!”伽罗使劲的推了推白,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伽罗的担心,她从来没见过白睡得这么沉,床前破碎的水杯彰显着曾经小王爷来过的事实,有人靠近也没有反应,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着不是一个刺客该有的警惕心。
美梦消散了,朦胧间看到了伽罗的脸:“?”
白一脸疑惑的看着伽罗,伽罗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白,眼神焦灼而不安,张开嘴,忽然说不出口。
“没什么,叫你起来吃饭,”话到嘴边竟然转了弯,伽罗心乱如麻,不知该不该告诉白他的变化。伽罗起身走到窗边:“你最近不要守夜了,晚上好好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白感受到了伽罗的心事,难得开口解释道:“昨日吃酒弄脏了,扔了。”
微微愣神,伽罗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白在解释消失的外衣的事。
“嗯,过两天重新帮你买一件。”伽罗扯起嘴角微笑着说道。这一次,伽罗突然觉得自己笑得是这么的牵强。
苏将军的葬礼是在明天举行,金整理好衣冠,背负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苏府。酒会一别再见没想到便是葬礼,金沉痛万分,若是当时出门带兵的是苏将军,再见时会不会是另一种场景,真不应该留苏将军独自一人于朝中。金咬着下唇泛白,若是能再见一面,定当劝苏将军早释兵权!
后悔,愤慨,心火烧身。金的右臂上隐隐约约的显现出一个“干”字来。
苏府上下黑白一片,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家主的悲伤中。金走到庭院时,年迈的管家才匆匆来迟;“将军来时未曾远迎,着实让人羞愧……”
金抬起手,止住了管家的话,一人前往了灵堂。
堂中,守约抱着年幼的弟弟一言不发,金上前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不了了之。
两位公子幼年遭父母抛弃,以啖战死士兵的血肉为食,被苏将军在战场上捡回养大,没想到才过几年,竟是又要体会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