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周仲钦押镖回来,周仲文婚假到了时间,也该按时去书院授课,他虽隐隐有些担心叶润声会走,但他也晓得他尚不知道叶润声出身,叶润声若是不想留,他怎么也拦不住。况且,这些时日里,叶润声时时粘着他,应当也不会就此离去。而且,他作为长兄,心里明白仲钦对叶润声有意,也知道周小筠总躲着叶润声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倘若他不出手买下叶润声,他兄弟三人由族里婚配,便不知道族里那些长老为了他娘亲留下来的这些东西会将他三人婚配给什么不好的人。即使他母亲生前曾官至太女少傅,但父母都去了,他面色冷峻、不会长袖善舞,不得女子喜欢,仲钦与小筠年纪还轻,仲钦习武,耳根子却最软,被居心不良的女子骗回家也只有任劳任怨的份,而小筠性子娇气,嫁去了别人家,恐怕会被岳母嫌弃,他是没有什么所谓,只拍将来护不住两个弟弟,本以为买个女子他与那女子生个孩子,弟弟们有了爱慕之人再行嫁娶。可没想到,他阴差阳错买了个“牛皮糖”似的叶润声,粘人不说,还招惹了两个弟弟,也罢,姻缘之事向来随缘……即使叶润声要走,凤朝的男子地位虽不如女子,但和离、二嫁之事向来寻常。兄弟一起嫁给一个女子,有了子嗣,他们都是孩子父亲,这并没有什么差别,也就不怕再有人图谋他家宅子。
于是,他细细地叮嘱了周仲钦一应事务,交代周小筠在家好好读书,被叶润声又粘了一夜,第二日清早才坐上书院来接他的马车离去。
周仲文走了,每逢休沐才回家。是以家里只剩下周仲钦、周小筠和叶润声三人,但是,叶润声看周仲钦练剑还没一会儿,就被镖局来人以有急事叫走。
这就尴尬了,家里只剩下她跟周小筠二人独处。
周小筠因着那天的梦其实很不想见叶润声,等到午时,叶润声隔着门喊他用饭,他坐在桌前正发呆,听不见回应的叶润声不知道他在不在,便径直推门而入。
“小筠,用饭了。”叶润声在他眼前摆摆手,柔声说道。
“啊,你怎么进来了!”周小筠抱着话本,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叶润声,微微受到惊吓,但脸颊却可疑地红了。
“我叫了你许多声,未有回应,我便进来了。”
“那……那你也不对!你就是坏!”周小筠为掩饰他见了叶润声便涨红的脸,腾地站了起来。
“我怎么坏了?哪里坏了?你不妨说说?”
“你就是坏,哪里都坏。”被莫名冠上“坏人”帽子的叶润声很疑惑,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周小筠指的是什么。
“那日我和你哥哥做的事情你可都看着了?”叶润声不怀好意地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周小筠。
但这会儿,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周小筠很难得的怂了,他被叶润声抵在墙角,口里只结结巴巴的说:“你胡说,我……我才没有看!”
“是吗?”叶润声的脸凑近他:“《寻石记》好不好看?”
“不怎么好看。”周小筠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那天他去书房看的话本,叶润声诓他,欺负他,真是坏透了。这么想着,周小筠的眼泪就“刷地”流了出来。
“哎哎,怎么哭了。”叶润声掏出帕子给他擦眼泪。
“呜呜……你怎么这么坏……”周小筠回过身去,居然趴在墙上开始哭。
叶润声此时心里无比后悔来找周小筠,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小侄便是这样,拿捏住她这点,一想要果子、糖块等等的东西了,便来找她哭。
“我错了,你别哭……”叶润声继续哄。
但周小筠听了叶润声哄,心里竟觉得更委屈了,眼泪就像黄河水从天上下来了,滔滔不绝,止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叶润声实在忍不住了,她强硬地将委委屈屈地周小筠掰过身,用帕子使劲擦净那张花猫脸。
“别哭了,眼睛都红了,再哭,明日就肿了。”叶润声给他慢慢地擦泪。
周小筠坐在凳子上还没缓过来,还是抽抽嗒嗒,但又怕叶润声再说他。只能瞪着圆溜溜的杏眼控诉。这个样子可将叶润声逗笑了。叶润声凑近了周小筠,先仔细地摸了摸那张唇红齿白的脸,又用纤长的指摩挲着那方樱红朱唇,最后在周小筠瞪圆的眼睛注视下,忍不住,亲了下去。
“别咬。”两人唇齿交缠,周小筠明显笨拙的很,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叶润声。反而开始回应,一口小白牙咬的叶润声唇角有些吃痛。
在叶润声来之前,其实周小筠就偷吃了糕饼,唇齿里还残留着甜味,叶润声亲他,就像是在吃个甜果子。味道太好,她将周小筠拦腰带起压在了桌子上。
“筠儿硬了,不弄出来会生病。”叶润声哄骗着周小筠,
与这小孩实刀实枪地做些什么,是万万不能的。但是吃点豆腐怎么都不为过。周小筠应该属于晚发育的,长得并不很高,但一张脸唇红齿白带了娇气,这会知道害怕了,
“你干嘛,你个坏女人……”他嘴上推距她,身体却相反,那有意思的东西不停地偷偷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