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子遇在黄河治理上功劳有目共睹,年前刚有一批官员下马,如今趁着封印放假的时候好些官员都为了官职能升上一升四处奔走去填补空出来的职位,可没人知道宋子遇其实还是想去地方做官的。
地方官其实并不比京官好做,从陕西和山东之行就可见一斑,地方上做官固然是好,若是做县令是一县父母官,在州府做官做二把手三把手也是不错。可地方上正因为天高皇帝远也更加的难做。
地方官员是否与地方豪绅大族勾结?地方那些隐居的大佬是否会插手政事?如覃素那般能在长安站脚,也是因为覃素岳丈家在陕西而他本人又在陕西经营过年。
其他地方却不如陕西那般多年不动,好些地方一般三年一任最多六年便要调动。
更重要的是年后蓝容恩将参加春闱,以他的水平只要不出意外定然能留在翰林院为官,两人虽为小舅子和姐夫,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就是一家人。一家兄弟在京为官的不再少数,可正因为他们关系亲近利益相关,他才更想去外地做官去。
毕竟与他交好的官员多半都在京城,地方上他们却是一抹黑,他们这些人想要守望相助,只盯着京城是不行的。
邓繁和曾维冈能力有,可论起心计来恐怕还不如蓝容恩。蓝容恩如今欠缺的是经验,是官场的打磨。
这些问题他与徐容绣都商谈上,也得到徐容绣的肯定,至于永安帝,想必应该知晓他的心意,能不能出京端看明年永安帝的决定了。
宋子遇思索一番与蓝容恩回了院子,蓝容恩也没问宋子遇的打算便回屋继续温书了。
至于孙公公将两万两银子拿了回去,对永安帝道,“皇上,徐掌柜说了,因着今年建了好些铺子,所以今年的分红就少了些,等明年的时候定会让这银子再翻上一翻。”
永安帝闻言打开匣子,看到里头两万两银票眉头挑了挑,“这也叫不多啊……”他笑了笑道,“的确不多,可对于一个商人来讲也不少了。两万两银子能干不少的事了。”
孙公公笑着应道,“是呢,奴才回来的路上路过醉花仙,那人山人海的,可真是热闹呢。”
醉花仙为何这么火爆永安帝心里一清二楚,饭菜做的好服务周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吗。不过挣钱的买卖永安帝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了,反正宋家夫妻那性子也不敢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来。只不过最近他可听几个儿子也说过醉花仙的事,将里头的东西吹的不行,倒是让他也动了去瞧瞧的心思。
只可惜……他看了眼案上的奏折不由得苦笑,官员能放假,可做皇帝的却没个假期,还真有点可怜呢。
永安帝恰逢看到一本奏章,不由问道,“我记得宋子遇之前一心惦记着出京去地方上锻炼锻炼?”
似乎也不等孙公公回答,便提笔在奏折上做了批示。
二十八给永安帝分完红,徐容绣又开始算给铺子里的人分红了,济南那边她已让过去的管事将奖金带了去,陕西那边有曲文怀,通州和真定保定那边有李桥去跑,京城这边却是徐容绣亲自发放了。
以前的时候他们会包下酒楼痛痛快快吃一顿,今年因为有了醉花仙他们自然要在自家的铺子里庆祝了。因为人多他们便空出了一楼,一如往年那般吃吃喝喝再发奖金,每个人都挺高兴的。
在宋家铺子里劳作固然辛苦,可他们却吃饱穿暖,月钱有,奖金也有。年轻的小伙可以娶妻生子,待嫁的姑娘也能嫁人。当然这些得内部消化,可对他们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奖金发放完,宴席也到了尾声。此时楼上下来几个醉醺醺的人,徐容绣抬头一望笑了。
真是冤家路窄,去年的时候她手砍猪头的场景被晋王看个正着,今年居然又碰上了。不知道的都要说一声缘分了。
但显然晋王并不这么觉得,尤其身边还站着个贺珉钧,三人一碰面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贺珉钧之前断了腿,如今好歹长上了,可怕长的不好,是以此时他是被小厮背着的。她望向徐容绣顿时眼前一亮。
晋王认识徐容绣,可贺珉钧却不认识,他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当初将他的王爷姐夫迷的五迷三道,害的她姐姐不高兴。此时他瞧着徐容绣却是吞了吞唾沫,“好美……”
晋王闻言嘴角抽了抽,不由想起这一年来他遭遇的倒霉事,算起来似乎都与宋家有关,与楼下这个明媚美貌的女人有关。
“是啊,好美。”晋王嘲讽一笑,“可惜有毒啊。”
贺珉钧一愣,“姐夫,你说什么?”
晋王没回答,只问他,“你可知下面那女人是谁?”
贺珉钧心中警铃大作,“谁?”
晋王朝楼下挂着的横幅看了眼,呶呶嘴道,“瞧瞧下面那布上写的什么?”
贺珉钧放眼望去,上头正写着:宋家员工表彰大会!
宋家!又是宋家!
贺珉钧睚眦欲裂,双目顿时红了起来,再仔细瞧瞧徐容绣,可不正与蓝容恩面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