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个我们回府不久,薛府的那位二姨娘就被查出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呢!”
苏婉音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了。
在上一世,二姨娘却是在怀孕三个月时查出怀了身孕的,当时诊脉的大夫说极有可能是个男孩,这可是把那时的公爹薛劲松高兴坏了,请了一个戏班子在府门口唱了一个月的戏。
因为这件事,那时的婆母薛王氏没少在她面前数落二姨娘的不是,她也因着薛王氏的关系没怎么同二姨娘来往。
只是后来二姨娘在生产的时候难产死了,生下的孩子也确实是个男孩,只是不成想才活了一个时辰就早夭了。
苏婉音正感叹生命无常时,阿碧忽的笑出声,“小姐你猜猜,薛王氏怎么了?”
“能怎么,无非是同薛劲松大闹一场罢了。”
“小姐,你这回不仅猜错了,还错的很远呢。”
阿碧说着,兀自笑的更大声起来,见自家小姐等着答案,也就不再卖官司的道:“就在昨个晚上,薛王氏便被休回了王家,王家那边听说薛王氏是得罪了三王爷才被休的,都没敢让她进门,直接就让人将薛王氏和张李两个嬷嬷一行三人给撵走了,小姐,薛王氏真是恶有恶报,活该!”
苏婉音一愣,她确实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那薛长风呢?”
“小姐,奴婢没有听到有关姑爷的消息,呸呸呸!奴婢嘴臭,小姐你别生气。”阿碧说着,瞧到自家小姐脸色如常,这才继续道:“小姐,要奴婢让人去薛府那打听打听吗?”
“不必了。”
苏婉音站起身,走到窗户前驻足望着外面。
秋雨淅淅沥沥的从前日夜里下到了今日,瞧着非但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时,翠儿打着伞快步跑进了院里,收了雨伞立在廊下,这才抬脚跨进了门,“小姐,奴婢带人整理着小姐从薛府抬回来的嫁妆时,在箱子中发现了这封信。”
苏婉音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伸手从翠儿手里接过信,只见信札上写着四个大字,两个小字:婉音亲启,逸书。
阿碧站的近,也瞧见了信札上的字,当即拉着一脸好奇的翠儿就出了门,还体贴的将房门给带上了。
苏婉音走回桌前坐下,伸手将信札拆开,从里取出一张信纸展开:
婉音,再有半个月你就要嫁给薛长风了,有些话我怕是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
今晚辰时,我会在苏府后门等你,不见不散。
萧云逸写这封信是要同她表白吗?
她上一世不曾查看过萧云逸送来的东西,也就不知道他有约过自己,那上一世,她没去赴约,他莫不是在后门等了她一夜?
那他大病失忆是因为等了她一夜吗?
静默半响之后,苏婉音方才将信纸合上,伸手揭开香薰的炉盖,将信丢了进去,直到白色的纸张慢慢变成一团黑灰,她才将炉盖重新盖上。
不管是与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三王府。
萧云逸看着堆了一桌子的画轴,里面画的全都是朝廷荀贵之女的画像,心里一阵烦躁,抬手一边捏着太阳穴,一边对着身前一侧的莫离道。
“将这些都送到四弟府上。”
“主子,这些可都是太后亲自挑选出来的王妃人选,主子你多少还是瞧一眼吧?再者四王爷如今刚过十岁,此时选王妃着实有些早了。”
萧云逸低垂下头,一只手从太阳穴上滑落至鼻翼顶端,拇指与食指反复捏搓着鼻尖,手肘支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忽的一扫,将桌上的画轴扫落了一地。
“莫离,你越发逾矩了。”
莫离听到自家主子古井无波的声音,黑呦的脸色微微一白,自知是触怒了主子,当即单膝跪地,“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萧云逸没有直接治罪,而是问道:“薛长风自请辞去守门士兵的职位以后,可有新的消息?”
“回禀主子,薛长风让人给薛劲松送了一封信,薛劲松看后气怒交加之下,下令同薛长风断绝父子关系,并吩咐府里的人,若是薛长风回来,谁也不许给他开门。只是后面属下无能,派去跟踪薛长风的人,将人跟丢了。”
跟丢了吗?
萧云逸眸子蹙了蹙,抬起头瞧向莫离,“等会,你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鞭。”
“是主子。”
日升月落,转眼就到了大军出征的这一日。
皇帝萧云墨站在城楼上亲自为出征将士们饯行。
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五爪金龙腾跃在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
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剑眉微挑,黑眸玉冠带着上位者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睥睨着城楼下的数万将士。
三碗饯行的酒下肚后,瓷碗被萧云墨狠狠地摔下城楼,端的是豪气冲天。
霎时间,城下戎装策马的将士在秦老将军的带领下,视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