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一手抱着一坛子,一手拧着酒坛子走几步灌一口酒。
他一路走着,每到他张家的店铺门口,他就放上一把火。
在酉时三刻的时候,公申锦来到了张联的府上,他翻墙跳下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张联的卧房门口。
只听屋内一阵吱呀声,还有男女的对话。
“张联,你轻点,都弄疼人家了呢!”
“翠翠,这就疼了,我还只到一半.......”
公申锦咬牙将身上的黑火/药取下,然后密密麻麻挨着张联的卧房洒满了一圈,最后他撕开另一只抱着的酒坛子。
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几口,然后狠狠的掷在地上,透明的酒液瞬间蜿蜒了一地,将酒的芬芳飘散进空气里。
“谁?”
随着张联的叫声,漆黑的卧房一下子亮了起来,借着摇曳的烛火,能看见屋内的男女正在快速的穿衣服。
“奸夫淫/妇受死吧!”
公申锦从怀里掏出或火折子,张府的护卫也闻声赶来,只是他们只来得及看到火折子掉在地上,火星碰到地上的酒一下子就蹿起了好几米的火苗。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还有惨叫声,救火声。
公申锦往后退了数步,看着张联同关翠翠在火圈的中心哭天喊地,他哈哈的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
“张联,我公申锦将你当兄弟,不惜赔钱与你做生意也要助你张家东山再起,而你是怎么报道我的?骗取我的信任,谋得我公申家的产业还不够,还要连同关翠翠那个贱人杀我父母仆从,欲断我性命?如今我公申锦得幸不死,便是你们的死期!”
许是老天爷都瞧不过去了,连夜起了大风,火势借着风势烧了一夜。
张家的铺子一夜尽毁,张家的宅子半数都被大火给吞了,张联同关翠翠双双死在了火海里。
郊外的新坟边上,公申锦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加上昨夜火/药爆炸的黑灰,他就同一个乞丐没什么区别。
他将怀里的几个油纸包打开,然后对着墓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爹,娘,孩儿不孝,没有听从爹娘的教训,引狼入室,最后害得双亲蒙难,我公申家也没了。如今孩儿已经替爹娘报了仇,爹娘你们安心去吧。”
说着公申锦抬起一只手举过头顶,“孩儿今日在爹娘坟前发誓,此后我公申锦绝不再做亏本的买卖,宁我付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
说完,公申锦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爹娘,孩儿要暂时离开山城了,救命之恩孩儿必须去报。”
等公申锦回到山城的城里后,发现城里四处贴着缉拿纵火犯的告示,只是告示上的画像画的半点都不像,他这才放下心来,不在躲躲闪闪,直接去了衙门。
“官爷,麻烦替在下找一下阿碧姑娘。”说着,公申锦将最后的一两银子塞给了衙役。
衙役本来想要赶人,见到银子,这才收起了蔑视,不在意的答道:“你来晚了,早上阿碧就跟着她家小姐自行离开了。”
“走了?”公申锦有些不信,他明明记得苏婉音说过这两日都会在此等他。
“可不是走了吗?说是临时有事要处理,就不劳烦我们知府大人派人相送了。为此,知府大人郁闷的中午饭都没吃。”
公申锦有些讪讪的离开,最后,他一咬牙踏上了去晋城的路。
那厢苏婉音是被阿碧给唤醒的。
苏婉音撑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房间布置很简单,绝对不是衙门里住的客房。
她甩了甩头,只记得早上阿碧同她说了昨晚的那场大火,怀疑火是公申锦放的,便想着到街上找公申锦问问。
谁知走了没多远,就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小姐,你醒了。”
“这是哪?”
阿碧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这时,一个刀疤脸的汉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几道小菜,还有两碗米饭,“两位姑娘,饿了吧,快来吃饭,吃饱了好给家里人写信。”
阿碧当即挡在自家小姐身前,警惕的瞧着刀疤脸的汉子道:“你什么人,你让我们写什么?”
刀疤脸汉子憨憨一笑,伸手抓了抓脖颈,然后从后腰里拔出一把大砍刀,“自然是山贼了,至于写什么,我忘记问老大了。不急,你们先吃,我现在就去问我们老大。”
苏婉音见阿碧听到山贼两个字,身子都僵了,伸手握住阿碧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一只凳子的边缘。
等刀疤脸转过身就要走到门口时,苏婉音快速抄起凳子,闭着眼睛冲过去照着刀疤脸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刀疤脸晕乎乎的扭过头,看着苏婉音以及她手里的凳子一眼后,就栽倒在了门边。
苏婉音不放心的踢了刀疤脸一脚,见刀疤脸没动,这才虚拖的丢了凳子,转头招呼阿碧,“阿碧快点,我们趁现在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