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犹豫了一下,司空野还是走出了营帐,看着营帐外的副将问道:“军中可有异样?”
“回太子殿下,一切如常。”
司空野心中一安,忽的又是一惊,“粮仓那边是否加强防守了?”
“太子殿下,按照你说的,我们已经加强了粮草的防卫。”副将说着,很是自得又笑了笑,“定然会让云国的人误以为真。”
司空野心中的不安越发重了,“本太子说的是真粮仓那边。”
“太子殿下,那个位置比较偏僻,就是本地的居民都不一定能找过去,背靠河流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司空野知道副将所说不假,可原本今日落雁城那边的探子就该回信的,却迟迟没有收到,这不得不让他更为谨慎。
靠近水源?万无一失?
司空野忽的心中一个激灵。
对,就是因为靠近水源他才忽略了一个问题,万一那边粮仓失火,就算发现及时,可救火两百人终究是不够。
“现在你立刻带上五百人赶过去,但愿还来得及。”
司空野刚吩咐完,就听到一阵骚动,接着就看见远处的天空被火光照亮。
身边的副将脸都白了,“那是,是...是粮仓的方向。”
司空野脸色也不好看,他如何不知那是粮仓的方向,捏了捏拳头看着还愣在此处的副将,怒喝道:“还不快带人随本殿下过去,能救出多少是多少。”
这一夜蛮军营中一片混乱,到了天亮后方才随着火光的消失而停歇。
绿拂扭开行军用的水囊递过去,“爷,你喝口水吧。”
司空野绝美的脸上阴沉沉的,瞧了瞧面前的水囊还是接过来灌了一口,缓解了一下火辣辣的喉咙,这才问绿拂,“粮草还剩多少?”
“昨夜火势借着风势,粮仓内的粮草十不存一。不过我们抓到了一个纵火兵,严刑拷打之下说出了此行是他们的军师策划的,走的就是我们来往于落雁城与我国的那处断崖。”
“薛!长!风!你比爷想象的还要厉害。”司空野捏着水囊的手抽紧,仿佛水囊是他的敌人,用力的捏成一团,水囊里的水受不了压力,流出了不少。
在今天之前,他重视薛长风,却也只是重视。
现在,司空野才不得不承认薛长风比萧云逸还要难缠。
绿拂见状,硬着头皮焦虑的是说道:“爷,此次粮草被烧,加上今天早上运来的一批总共也就够大军吃十日的,若是爷不能有所补救,只怕那几个王爷的追随者更有理由撺掇陛下改立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司空野丢开手里的水囊,没有直接回答绿拂的问题,而是忽的反问道:“薛长风在云国军中的影响如何?”
“如今云国军队上下对军师信奉的很,俨然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司空野闻言,眼底的阴沉褪去,忽得邪魅一笑,“绿拂你说若是我们将他们的军师请了过来,云国的军心会如何?”
绿拂听了,眼睛陡然亮了,当即表示道:“爷,你放心绿拂定然将薛长风活捉回来。”
司空野见绿拂要走,想起一事道:“那条路不能走了,你带上攀岩小队从另一处断崖过去。远是远了些,不过应该安全。”
一转眼就是三日过去了,自烧了蛮国粮草的第二日夜里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一下雪,路面都看不到了,将士们想着乘胜追击再打一场胜仗的激情被压了下来,这也让薛长风有机会亲自寻找母亲。
可一连寻找了两日,他几乎是走遍了落雁城的大街小巷,却依旧没有找到母亲的影子。
薛长风今日更是照例要出军营寻找,一出军营,就见到了程倩依小跑过来。
还不等他问话,表妹就跪在了地上,满脸感激的道:“多谢军师大人派人寻找,姑母才能被寻到。”
薛长风一惊,压制不住心底的欣喜问道:“你姑母真的找到了?”
“嗯,回来了,姑母人也清醒多了,非要请军师过去用顿饭算作感谢,只是不知军师会不会嫌弃我们自己做的粗茶淡饭?”
“不嫌弃。”
薛长风心中高兴,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也明白他这般上赶着有些古怪,可也顾不得了。
他作为人子,知道母亲颠沛流离精神失常,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瞧上一眼方能安心。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约莫一炷香。
程倩依领着他一路远离了街道闹市,越走越冷清,薛长风蹙眉,停了下来。
程倩依见他不走,故作疑惑道:“军师,你怎么不走了?”
“程姑娘住的这么远吗?”
程倩依一惊,腼腆的低下头,“城里的房子小女子买不起,便只能住在偏僻些的房子里,大夫说姑母的病也适合住在清净些点的地方,实在对不住了,让军师大人随小女子走这么远,不过再有半柱香就到了。”
半柱香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