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散烟味才进去卧室。
她睡得很熟,看样子像是做了个好梦。
江措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想脱去她的衣服让她睡得自在点儿,结果刚伸手过去,她就翻了个身侧着睡去。
他无奈叹息,低声叫她:“妍妍。”
床上的女孩子意识全无,轻哼了一声。江措笑笑,慢慢抬起她的头,一点一点将她的毛衣脱了下来,剩下里面的裙子。
她双腿蜷着,裙子往上蹭了点,掀到了大腿根。
那里面光光的,江措知道。
他眼眸黑沉,舔了一下唇,克制着心底的欲潮,又将被子给她盖上,手刚离开,她又翻身过来,一张小脸洁白无瑕,无辜又干净。
江措再也没忍住,俯身亲了下去。
徐鲁像是深处梦里,身体温暖的被人拥着,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时候,她睡觉不安分,被他裹在胸前。
他会说:“别动,把眼睛闭上。”
徐鲁半睡半醒,睁着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似乎还是少年样子,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神里有宠爱。做这事也是近乎极致的温柔,虔诚到底,只是那双眼眸里,多了些许沉重。
一场酣畅过后,她已然清醒。
江措生怕打破了这场宁静,低声道:“再睡会儿。”
徐鲁在他怀里摇头,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紧紧抱着他,也不说话,仿佛就这么静静待着已经很安心了。
“年底二哥婚礼,咱俩也一定?”他道。
徐鲁一愣,抬头看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当你的新娘。”江措笑。
徐鲁又低下头,将头靠在他胸前,手指一点一点拂过他的胸膛,指尖画着圈圈,过了会儿才道:“谁要跟你结婚。”
江措笑:“我想跟你结婚。”
徐鲁:“哦。”
江措知道她心里憋屈膈应什么,道:“妍妍。”
她闷闷嗯了一声。
“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忽然问。
徐鲁忽一怔。
“不是你报的警,为什么不说?”
徐鲁心一沉。
江措缓缓道:“当年他被当场击毙的时候我是有些崩溃,二十多年他从没有养育过我,却还想着给我过个生日,哪怕他犯了要死的罪,我也还是想让他安心的走。”
徐鲁鼻子忽的一酸。
“他也答应我生日过完就去自首。”
江措遥想当年,那个不像为人父的亲生父亲,贩毒走投无路,被他拉着去自首,可怜又可恨,瘦的皮包骨,没脸见他,却把这一辈子攒下来的钱都给他,说这钱不脏,就当爸欠你的。还有后来决定自首,哭着和他说话的样子,一张老泪纵横的脸,说儿啊,下辈子还能做我儿吗?
他知道,这一去就是死刑。
徐鲁听见头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环手将他抱紧,眼角也跟着湿了。半晌,听见他在头顶道:“对不起,妍妍。”
徐鲁闷声摇头。
“是我错了。”他说。
江措平生最后悔的大概就是离开她了。
至今记得两周前江河那通电话,电话里江河的声音苍老,一句话说完总要停一会儿再说下一句,说了很久。
他静静听着,江河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从他离开那一年讲起,故事里的女孩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再也没笑过,医生说这样下去会毁了的。于是这个做爸爸的,一面温和的陪伴,一面发疯似的去寻找所有让她难过的理由。
后来发现,她堕过胎。
这个爸爸想去找那个男孩算账,却发现这个男孩是个秘密般的存在。好像就是只有那一年,女孩活泼极了,绚烂的像阳光一样。
再后来,女孩子慢慢的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似乎只是藏的更深了,变得不太一样,有时候活泼,有时候痛苦的想死。
直到前不久,这个爸爸终于发现真相。
那还是一个多月前二爷爷那场葬礼上,女孩子和一个妇人在房间里说话,声音很轻,刻意压得很低。
妇人说:“我们的话还作数吧?”
女孩子没吭声。
妇人说:“你今晚看他的眼神婶儿知道,还喜欢着,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之间还隔着这么多事儿,他难得回来一趟,别让婶子为难。”
女孩子只是静静听着。
妇人:“当年我就是怕他被他那个混账父亲给害了,才报的警,让你替我顶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可是孩子,婶子没办法,他要是恨我我就不活了。反正你们俩也走不到一块,被唾沫星都得淹死,不如就这么了断也好。别执着了,好好嫁人。”
这个爸爸听到这,泣不成声。
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痛苦和挣扎,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他一个做父亲的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种痛苦压在心底,直到突发脑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