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找不到?!”
“啪!”的一声,上等青花瓷杯被狠狠的摔碎在地上,风朗月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招呼到黑衣人的脸上,目光阴鸢的开口:
“那个混蛋呢,给那个混蛋带来,本宫就不信了,他会不管他心心念念的师弟!”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
“不牢宫主费神,纹绣就在此。”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猛的一下推开,那锦衣少年风姿翩翩,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狼狈的摸样。
“陆凝……”风朗月咬牙切齿,看来今日同他赴约,果真背后有所动作。
“宫主不必责怪兄长,委实你也不讲信用,枉我当初还肯坦诚与你师兄未死的消息,竟仍不守承诺将我困在月华宫。”纹绣撇了撇嘴,眸色中鄙夷十足。
“哼,那是因为你不肯说实话,你只说他未死,却未告诉我将他藏到了这里。”风朗月咬牙切齿,早该想到,这小子当年不是真心欲娶男夫,不过是顺应陆凝的安排将计就计。
“我……”说到这里,纹绣一顿,眸光中悔意无限,“其实我本欲如此,不过……”话锋一转,苦涩一笑,“兄长不许罢了。”
“所以我找不到夜魅星,自然要关了你,难不成,还放你们双宿双飞不成。”每每一想到此,风朗月的火气就不由自主的飙升。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纹绣敛眸,神情有些落寞。
“就算你放我自由,师兄也定然不会选择我。”他幽叹一声,望着风朗月竟是含了几分恨意。
“哦,纹绣公子何出此言?”风朗月冷笑,却因他的眼神而暗自心惊,隐隐的总有不好的预感使得内心十分不安。
果不其然,就在他正欲继续追问,只见纹绣开口说道:
“当年一事,与师兄无关,离夫人是我单独联系的,我确实揣了私心,想要将你消灭在无影楼,兄长信你,但我却不然。”纹绣淡淡的说着,听在风朗月的心中却犹如刀割。
“但是,那把火,却是是他亲自放的。”
“是我的主意,呵呵,我故意假扮他人怂恿你诱他去摘雪莲,师兄恐怕当初见你如此,是真的失望,才会灭了你埋伏在无影楼外接应的部众。”
“哼,你果真是个小人。”风朗月眯了眯凤眸,时隔多年之后的怒火又被重燃。
“说到小人,朗月宫主恐怕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纹绣边说便抬头望着他道:“毕竟,师兄确实依言为你摘了雪莲,因此中了寒毒,然而你却伤他生母,甚至还送他一掌,你可知当日吐血昏迷生无可恋,我费了多大的周折才将他唤醒。”
“你说什么?”风朗月只感觉心猛地一跳,瞬间懊恼袭上心头,他……他当初真的……真的……
“怎么,你不信?呵呵。”纹绣苦涩一笑,“若非如此,我当初也不会一时气急将他圈禁。他,当真是有够爱你……”
“不可能,怎么可能……”风朗月喃喃自语,只觉得心如刀割,“他既明知道我是骗他,但还是摘了……”
这才是真相!这他妈才是可恶的真相!风朗月手指狠狠插入手心,却痛在胸口,真相早已大白,当时却已惘然。
“若非如此,以他的功力,怎会让你如此轻易的离开无影楼。”纹绣说到这里无奈的一叹,望着风朗月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未曾想,你竟会如此待他。若是想到有今日,就算忤逆兄长我也要护他到底。”
“可是你最后还是妥协了。”风朗月目光锐利,直逼纹绣。
“没错,因为他心不在此,我只是以离夫人一试,他便离开了。”纹绣涩涩的开口,只想到当年那人毅然离去的背影。
“为何如今说了这些与我?难道你就不怕我迁怒与陆凝,不再帮他?”风朗月挑眉,挑衅的看着纹绣,只见纹绣惭愧的低下头,旋即又抬起,坚定地开口:
“我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论亲疏比兄长还要亲近许多,我实于心不忍你如此误会与他,朗月宫主,若是你真的寻回他,还望不再相负。”
“言外之意,你知他在何处?”风朗月眸中精光乍现,他飞身到纹绣的面前,紧紧的抓住他的下颚,狠狠的开口:
“快说!他在哪里!”
“咳……咳,宫主……宫主可丝毫没有求人的诚意。”纹绣挣扎了几下,风朗月这才渐渐松开了手。
“那就还请纹绣公子速速道来,你家师兄到底在何处?”风朗月语气虽然听起来客气,眼神却锐利的可以杀人。
“凝露院外枯井,他被飞翎关在那里。”
“你什么什么?飞翎?”风朗月脸色大变,眉心紧皱,转身便要走,却突然回头对纹绣开口:
“你缘何每次都出人意料,看来不是陆凝放的你,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宫主依言不杀我,却是招待的很好。”纹绣撇嘴,想到他将自己囚禁不动刑,不虐待,只是每日糟糠咸菜,不许洗澡,不禁苦笑,这人报复心果真奇重,难怪淡漠如师兄,还是栽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