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1v1,父子年上,想试试新的写法,上帝视角和第二人称杂糅
-----------------------------------
皇帝从昏沉中醒来,服侍的宫人连忙捧来盥盆,另有内监去请太医诊脉,明心殿人来人往交错如织。一时殿中烛火灿灿,辉光通明,窗外月悬天穹,流萤似火。
贴身侍奉的太监拿来迎枕,扶着皇帝靠在上边,立刻有侍婢上来给皇帝压穴舒筋。
“几时了?”
“回皇上,快子时了。”
皇帝咳了一声,抿了口玄霜雪梨汤润喉:“太子呢?”
“太子在偏殿,已经歇下了。”太监小心翼翼,“殿下这段时间侍疾也是累得狠了。”
皇帝扫他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太医诊脉后匆匆去煎药,几个小太监服侍着皇帝换了身寝衣,宫女将龙床上的寝具换了一遍,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躬身道:“皇上,太子求见。”
话音刚落,门口已经进了一个人,三两步走到皇帝塌前行了一礼:“父皇。”
来人身着月白素软缎锦袍,腰间系着青色龙凤纹玉带,上面垂下一角卷云纹玉佩压袍,一支碧绿的玉簪半挽着青丝,眉目间似远山秀水清透宁致,如冬日枝桠上洁白无瑕的皑皑霜雪。
他来得匆忙,身上却一丝不乱,显见是和衣而眠,一直等着这边的消息。
清幽幽的冷香近在咫尺,皇帝一瞬间目眩心绞,停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他按了按额角:“吵醒你了?无事,回去歇着吧。”
太子摇了摇头,将他冰冷的手合在掌心,“儿臣就在这里守着父皇。”
皇帝不置可否,吩咐道:“魏明,叫——”他似是思索了一会儿,“这个月临<>幸最多的宫妃来侍疾。”
烛火摇曳,灯影幢幢。
你用银挑子挑开灯芯,背后传来魏明的声音:“皇上,您最近三个月并未幸过后宫。”
皇帝皱了皱眉:“不可能。朕明明记得——”
“朕有一个意中人。”
魏明脸色一变,嘴唇嗫嚅几下,颤颤道:“皇上,懿德贵妃已经去了十七年了。您不记得了吗?”
皇帝咳了咳:“朕这场病来得古怪,好似忘了那些情情爱爱的事。”
你微微低头,心下黯然。
皇帝御极二十载,与懿德贵妃的传闻流传至今。天下皆知皇帝和懿德贵妃情深意笃,如果不是皇后仍在,懿德贵妃必定位主中宫。可惜这位佳人红颜薄命,只留下一个儿子被立为太子。
也就是你。
可能是你这张与生母有四五分相似的脸总让皇帝见之伤心,他虽然对你不薄,但也很少见你。你行二,大哥是中宫嫡出,也曾被寄予厚望立为储君,但一场风寒要了他的命。
你自小仰慕父皇的英明果断,时常羡慕能够得到他亲手教导的先太子。你对他的崇敬随着时间流逝不仅没有削减,反而愈演愈烈,最终对他生出了不伦之思。
皇帝宴饮醉酒的那天你送了一碗醒酒汤,又鬼迷心窍吻了他的脸,不知道触到了皇帝哪一根神经,你被他压在御书房的桌案上狠狠贯<>穿,喘<>息挣扎时打碎了他最爱的螺纹红丝紫金砚。你从来不知道他在床笫之事上如此暴虐,你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被他啃咬出片片红痕血迹。
结束后你又累又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在昏过去前看到了大太监魏明惊骇的目光。
从那天起,你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古怪尴尬,直到你忍不住在他清醒时诱惑了他,你们又睡了一次。自那以后,你们保持着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暧昧关系,床上抵死缠绵仿如爱人,床下束冠系带又是君臣,谁都没有多提一句。
这样的关系已经超出你年少时的想象,你不敢再奢求更多。然而兴许上天看不过这父子相奸的丑事,春末夏初时皇帝染了风寒,病来如山倒,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身边有人暗示你提前做好准备登基,你却不肯相信一向康健的父皇会一病不起,坚持守在他的床前衣不解带照顾他。
可是他现在醒了,忘记了和你这四年的一切,却还记得十七年前的爱人。
他什么都记得,记得你是他的太子,记得教你理政治国,只是忘了你们之间不伦的情事。
你在宫门前回望,身后的宫殿灯火通明,远处星光熠熠,银河璀璨如织,一轮孤高明月悬挂其上。
你提着一盏八角琉璃灯,夜风清凉肆意,晨露沾染衣袍。
任谁在深秋夜里站了一夜也会生病,你第二天就发起了热,烧得人事不知。恍惚间有一只手摸了摸你的额头,疲惫的声音说了什么,他在你床边坐了下来。
你:
1.凭着本能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
2.盖住你额头上的手,紧紧攥紧
3.呢喃一句“父皇”
4.抓住他的手用力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