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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凝视着太子的睡颜，心头似有滴水叩石的清脆响声，他一时分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怜惜太轻，爱又太重。更像是荆棘丛中分花拂柳而来的归人，望见那簇晶莹剔透的花，满溢出不可言说的隐秘期待，是漫长等待中经历了无望后的心平气和。

    “皇上，赵侍讲已经候在配殿了。”

    “他倒是赶在了宫门下钥之前进宫。”皇帝皱了皱眉，转而想到了什么，“宣。”

    “诺。”魏明躬身道，“皇上可要留人值夜？”

    按规矩说得留人守在龙床边以供差遣，但这位主向来不喜欢行房时有人听床。

    果不其然，“不必，都退下。”

    他应了一声，带着一群太监宫女鱼贯而出，随手关上了门。

    皇帝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跪在脚踏上的人，“抬头。”

    那人依言抬起头，入目的是张俊眼修眉的脸，眼睛如清水洗过透亮清澈，即使跪着也仍然挺拔的身姿，让人称一句玉树临风也不为过。最令人惊异的是那张脸，与懿德贵妃的画像有五六分相似，与太子也相像了两三分。

    他朝皇帝行了拜礼，神色自若：“请允臣服侍皇上歇息。”

    皇帝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拉了他一把，随即将他压在床上。

    近看更觉得他的面容熟悉，着实是和那幅画极像。皇帝心下不解，他当真对那懿德贵妃用情如此之深，连宠幸的脔宠也与她那样相似，若真的情深，怎么一点和她相关的事都不记得了？

    正要解开二人衣物，赵侍讲从他腰间的青云纹绣荷包里翻出一方薄巾，不等皇帝发问，他已经熟门熟路地用薄巾覆面，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起来格外滑稽。

    皇帝却仿佛如遭雷劈，骤然心神大乱。

    那双盈盈的眼在黑暗里和太子像了十成十，只是那其中多了几分媚意，不同于太子眼里倒映着平湖秋月的宁静温和不起波澜。

    那双眼缓缓眨了眨，流淌出热烈的爱意和媚色，皇帝心下莫名一热，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你站在明心殿里，朝着探头探脑的小太监摆了摆手。一门之隔的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低喘呻吟，你在外面静默良久，深秋的凉风吹得你眼眶刺痛，那风里吹来的凉意透过皮肉骨缝，一直凉到了你的心里。

    你：

    1.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叩门，一边惊惶道“父皇救救我！”

    2.叩门，等门开了之后指责皇帝“儿臣还病着，父皇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3.叩门，等门开了之后十分伤心，行礼后转身就走

    4.恍若未觉，就在这里站到天明

    5.像来时一样悄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