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乱宫闱
浅书没松手,不解的问:“小姐,你说什么呢?”
徐环又使劲一推,浅书不防踉跄两步,徐环强忍住没有伸手去扶,冷着脸高傲的说道:“我是惠和公主,陛下让我来这儿住的,你肯定是这里的宫女,还穿着孝服,真是晦气,赶紧给我脱了。”
她伸手一推,浅书却没来得及松手,两人一来一回,徐环的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啊……”徐环第一反应就是抱住肚子,手肘重重杵在地上划出一道口子,伤口往外伸出血丝。
浅书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帮忙扶起,惊慌的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徐环想去反驳却被手臂上的伤口痛的吸了一口冷气,蹙着柳眉闭上眼睛感受腰腹间是否有异样,过了一会儿她确定没事,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不是你家小姐,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没用。有药吗,我受伤了。”她不受控制的按了按伤口,不出意外的传来一阵剧痛。
见她额头都冒了冷汗,浅书忙说道:“内殿里有的,我扶你过去吧。”
徐环点点头,扶着肚子站起来,慢慢的跟着浅书的步子往前走。
手覆在小腹上摩挲,她的眼中划过一道坚定之色。
有孕这件事……她并不是编话来骗夏恂的,月事迟迟不来,进宫之前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怕严攀担心没跟他说而已。
虽说还没有请御医来把脉,但是心里的感觉愈发强烈,徐环几乎确定一个小生命已经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徐环暗暗起誓,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她,不惜代价!
进了内殿,她挣开浅书的手,说道:“我怕冷,把门窗都关上吧。”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浅书还在为她之前的话置气,道:“你又不是我家小姐,我干嘛听你的。”
结果引来徐环的一记斜瞟,浅书心下一凛,这眼神气势怎么这么……她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愿意,但还是起身去疤门窗关上。
然后徐环朝她勾了勾手指,将她叫过来,扒到她耳边说道:“给我拿笔墨纸砚过来,乖浅书,快去拿过来。”
浅书再一次被惊得如同木石,她瞠目结舌的指着徐环说不出话,“你……”徐环笑吟吟的握住她的手指然后轻轻一拨,道:“快去。”
语气轻快熟稔,如同从前闺中未嫁时撺掇她帮着做坏事的语气一模一样。
“事出紧急,回来我再跟你解释。”见浅书迟迟不动,徐环压低声音说道。
在外面她害怕有夏恂的耳目不敢相认,进了殿里她略微放心了些,但还是决定用笔墨跟浅书交代这些事情,她被困宫里,和外面沟通必要通过浅书才行,这身份也不得不挑明了。
取来纸笔,她在纸上写下:“我乃徐环,外有眼线不能相认,望请见谅。当日青城寺大火,有阿攀相救才能逃过一劫,深宫如囚笼,我不想重蹈覆辙,现如今被夏恂识破了真面目,他不肯放我,还需你助我脱身。”
浅书拿着纸来来回回读了三遍,眼中蓄满了泪水,然后将纸揉成一团扔进香炉里烧成灰烬,才委屈的小声说道:“那你也该稍信给我,凭什么只瞒着我一个人。”
徐环心有愧疚,又写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万一被他发现……虽说他看在我的情分上不会亏待你,但这件事我存了私心,你怎么怪我都行,我日后定好好补偿你。”
一再想忍,却没有忍住,浅书扑过去抱住徐环,压着声音大哭道:“太好了,小姐还活着,小姐还活着!”她嘴里反复说着这两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徐环也湿了眼眶,回抱住浅书的身子,轻拍着说道:“是啊,我活着,活的好好的呢。”
偌大的宫殿里,回荡着若有若无的低泣声,这场相认悄无声意,隐秘的无人知晓,激荡的情感都随着微甜的眼泪落在金色的地砖上,良久,情绪平复了,晶亮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
浅书盯着徐环看了又看,半天冒出一句:“公主,你胖了。”
徐环破涕为笑,点头道:“过得太悠闲了,怪不得要发胖。”
这时候浅书才慢了好几拍的反应过来,“不对,你是惠和公主?那不是小国公爷……”说到一半,她捂住嘴巴,小声惊呼道:“天哪!怎么会!”
徐环淡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嫁给阿攀了,怎么了,想不想骂我一顿?”
浅书猛地摇头,道:“……没想到,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那皇上怎么办?”
“唉。”徐环长叹道:“我跟他缘分已尽,日后再和你说吧,还是先脱身吧。”
浅书指了指自己,道:“那我能做什么?”
“我听你知道我的婚讯,你应该是能打听到外面消息的,明天一早你就照常出去打听,我想知道严攀的消息。还有帮我送封信去给安婉之,之后的事情她会安排。”浅书听了点点头,然后羞涩的看向徐环,支支吾吾道:“小……惠和公主,我能不能求你件事请啊。”
徐环惊讶道,她如今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