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与北京
之后,范烨和费纯两个人都郁郁寡欢,费纯更是失眠了一晚上,如果包龚万要这样,她有什么反抗的办法呢?直接硬拼有点危险,不过她倒是可以逃到外省去,包龚万的手也伸不到那里。比起被包龚万强迫,她已经不在乎大学上与不上。只是一个人逃走的话——
她叹了一口气,只是以后怕是见不到范烨了。不过他们仍然可以打电话,能打电话就好,听听他的声音她也心满意足。还有不能去监狱探监了,这倒是无法解决的遗憾,不过父母不会因此责怪她的,一旦父亲知道包龚万一直恨他,还强暴了自己,他在监狱里只会过的更加痛苦。
要去哪?她有点想去云南,大理,虽然说大理被用作文艺梦的天堂已经用烂了,无数想要飞起的蓝色的透明的梦落在大理又腐烂,但费纯心里关于自由的幻想却始终离不开大理两个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大理,别人告诉说是好的,那就是好的吧,真正是什么样反倒不重要。费纯心里的大理是有白鸟的。
一早起来,淡青色的光从窗户里射进来,费纯开始收拾东西,她东西不多,除了几件衣服和一条被子,剩下的只有一些饱含一家三口回忆的杂物。她从里挑出一张照片,上面三个人都笑的很甜,那是许多年前了,她考的不错,于是父母两个人都抽出空来,一家人去海边度假。费纯看着照片,心痛的厉害,把照片放好,慢慢的就收拾出一个精简的小包裹,放在黑色的双肩包里。
昨天被包龚万插入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下面好像有了撕裂伤,还在流血,痛了她一晚上,她一摸就是点点的血沾在指尖上。于是她走起路来也不是很顺畅,大腿带动伤口,是点点的刺痛。但要逃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包龚万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立刻就离开。
她敲响范烨的房门。
范烨打开门,明显看着有点紧张“费纯…”
“我要走了,去外省,有些事想和你说。”
“走?为什么要走,就因为昨晚我们差点做了吗?”
“不不不,不是的,和那件事没有关系。我就是想,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免得时时想起我父母的事。你能,你能借我点钱吗?”
“不借。”
“啊…是吗?好。”
“你也不许走,我不许你走,那种事情我再也不会对你干了,留下来,好不好?”
“我也想留下来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留下来。”
“那你为什么还是要走,既然不想走,就不要走啊,你在哪里都不可能忘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留下来,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我不能,范烨,对不起,无论如何,能不能不要怨恨我。”费纯说,“就这样吧,谢谢你这段时间收留我。”
“你电话响了。”范烨指了指。费纯的屏幕亮着,却没有声音。
“啊?是,对啊。”费纯赶紧把手机贴到耳边。“谢谢。”她对范烨做了个口型。
范烨苦笑。
“喂,小纯啊。”电话里的声音传来,费纯立刻后颈发麻,“今天周六,该来包叔叔家做工啦。”
“是谁?”范烨问。
“是包叔叔…”费纯说。
“小纯?那是你朋友吗?”包龚万在电话里问道。
费纯快步走到范烨听不到的地方,压低声音“你打来干什么。”
“呵呵…”包龚万笑了笑。
“你笑什么,今天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你刚刚那个朋友,是叫范烨吧。”包龚万缓缓的说。“我没说错吧,他和你读一所大学,你们十二岁就认识,一直到现在,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对他干什么?”电话那头只是笑,“”你他妈说话啊,你去查他了你去查了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这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朋友之后过的怎么样,可就看你啦!”
电话里只剩下了忙音。
范烨看费纯脸色很不对劲“怎么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包叔叔他给了我一份工作。”
“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
费纯想走也走不了了。
范烨心中狂喜。
“太好了,不走了,昨天我给你冰了栗子蛋糕,我去拿来给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如果他对她坏一点,如果他不是范烨,也许她还能忍下心就此离开,但是,这是范烨啊…
范烨愣了一愣,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一份工作就能把她留下来,而他的苦苦哀求根本没用,范烨心里有了灰白的苦涩,但还是向冰箱走去。
拿出蛋糕,费纯说“一块吃吧。”拿了一对叉子,把尖尖的三个头戳在软和的蛋糕上,戳了坑坑洼洼的一条线,三两下就把蛋糕分了半。把干净的叉子给了范烨,范烨看了她一眼,剜了一块蛋糕下来。栗子清甜丝滑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