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2年
“啊啦啊啦,还真是少见呢。”金发红瞳的女人倚在柜台上,摇着头打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您这等大人物也会来烟花之地找乐子。”
“不止是今天吧,路上看到的船都成片了,生意不错吧?”刚进门就四下张望的波鲁萨利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我们都不一定能排上位置~嗯?”
“瞧您说的,狮山是什么地方?来者皆是客。”女人呵呵地娇笑着,“远道而来,请您先行歇息吧,我随后就来。”
狮山是什么地方?
世界第一的拍卖会所,兼职服务业与中介。其本部设立在新世界中的GREED ISLAND,即贪婪之岛。在四海与伟大航路中均设立有分部。
当然,以上只是能够提交给政府的正面资料罢了。在世界暗处的人们眼中,狮山不仅兼具拍卖、服务、中介甚至私下交易担保与情色场所的职能,更是实现愿望的梦想摇篮。如果运气好并且足够胆大,就能与狮岭——狮山统治者——交换“愿望”。
强悍完备的武装力量使狮山成为了无论谁都能出入自如的中立场所,绝佳的保密会谈环境,持有邀请函更是可以参加每季度举办的大型拍卖会,就算不出价,也能赏尽凤毛麟角。
狮岭是个谜团。很多人见过她,也有些和她说过话,但除狮山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任何底细。真名?年龄?来历?她从头到脚都是个谜。
“今天来有什么安排?”他们才刚坐下不多时,狮岭就推开了房门。金发红瞳是她最常见的装扮,但萨卡斯基也见过她黑发的模样。狮岭很美,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手臂与腿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上下比例协调,而她的脸更是如同被天神吻过的苹果,精致细嫩。
波鲁萨利诺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只是路过来打个招呼哦。”
“您别说笑了。”狮岭从容回答,“如果不是有正事,萨卡斯基可不会踏进狮山一步。”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萨卡斯基面无表情,他一直都受不了狮山奢华迷乱的气氛。在他看来,这种无法无天的地带只会妨碍正义,狮岭也是个闹心的家伙。
双方都不是拖延的人,谈起正事来就很快,三言两语后已经敲定了下一阶段的合作事宜。目的达成的萨卡斯基当即起身就要出发回海军本部,而狮岭显然怀着些坏心思——
很坏很坏那种。
“还请您留步。”她娇声叫停海军,走路时故意让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从赤犬身后轻抚上他的手臂,另一手的指尖划过宽厚的背肌,柔柔地细语缠绵,“好不容易来一次,您还这么急着走,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感受到萨卡斯基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她在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您喜欢什么,美食、美酒…还是美女?要是都不能满足您,今晚就让妾身亲自侍候如何?”
“狮岭。”完全不领情的萨卡斯基貌似毫无反应地生硬回答道,“放手。”
他不能动狮岭,至少不能在狮山。他只是海军派来的代表,决不能在此树敌,但这也不代表他会对狮岭有求必应。话说回来,狮岭这也显然只是在逗他而已,她就是这种喜欢看萨卡斯基既气恼又憋屈的表情。
恶趣味。波鲁萨利诺一边欣赏着同僚并不常见的有趣神态,一边悠闲自在地做出了评价。萨卡斯基就是容易沉不住气,虽然他们两个被称为“怪物”,但在面对狮岭这种大怪物时果然还是占了下风啊。
“您的纹身真好看。”狮岭的指尖在左肩背上逗留了一阵,打着圈戳弄,“是蔷薇吗?真浪漫。”
明明穿着外套,却仿佛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接受审视。这种恐惧与不适恐怕是他从出生开始就从未体验过的。含情脉脉的动作,目光却如同挑拣货物般冷漠,狮岭只是把他当做玩具或肆意逗弄的宠物,更甚至于是砧板上被开膛破肚的鱼。身居高位却还算年轻的萨卡斯基不禁有些冷汗涔涔,面对这几乎是扑面而来的巨大恶意——
“不逗你了。”狮岭突然像失去兴趣似的,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背,“真没意思。”
波鲁萨利诺打圆场道:“萨卡斯基这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小狮岭,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回头看他一眼,眉目里显出些娇俏的意思,“哪怕我不跟他计较,还会有大把人等着哦…这算是义务教学了吧?我猜战国就不太喜欢他嘛。”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萨卡斯基硬邦邦地怼了一句,推开门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噗,他好凶。”狮岭失笑,“欢迎下次再来呀。”
送走来客后,狮岭优哉游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装潢风格温馨得不像她本人,窗沿两边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黑色的蔷薇缠绕着点缀在上面;明亮的鹅黄色的床具,竖在四角的橡木圆柱撑起了同样是鹅黄色的床罩,一层翻一层的蕾丝,深色印花的波斯毯,墙面上雕刻了无数纹样的墙饰,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