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放下手中兵刃抬眸环顾周围。
“大人。”朱宜良垂眸上前,“这洞中深处还有一处密室,昨夜我曾试着潜入,但周遭布了阵,进入不得……”
“带我去。”
闻言,朱宜良不敢怠慢,拿着火把又往洞中深处行了数远,在一处鼎炉前停下:“就是此处,大人当心。”
景昔皱眉,将是上前一步却被身旁男人拦住。
“我来。”赵弦宁抽出长剑。
见他这般,景昔笑了一笑:“肄星九连阵,你也能解?”
赵弦宁顿住,回头望着她拧了白眉,他从未听过何肄星九连阵。
景昔上前,垂眸望着鼎炉内黑白相交的棋子笑哼了一声。
赵弦宁凝眸,警惕环顾着四周,却见她抖了袖子,手指在鼎炉内棋盘上轻轻一拨。
倏然,星星点点的簇光映在石壁上,似繁星,又似棋盘上棋子。
石壁缓缓轻颤,裂开一条缝来,景昔上前,轻轻推了推,半壁石门便已敞开。
“火把给我。”景昔抖袖伸了手,“宜良,你在外守着,小弦子随我下去。”
朱宜良看得痴醉了几分,闻言,忙递过手中火把,规规矩矩守在石门外。
石门后是一条幽深黑暗糟梯,陡峭又稀松,踩上去,碎石滚落之声空旷久远。
赵弦宁执意走在前面,两人各自举了火把,却还是映不到黑暗尽头。
霉潮打湿了火把,明暗不定的火光已是快要熄灭。越往下,湿气越重,两人一阵头昏眼花,已是快要喘息不上。
“不对!”景昔惊了一声,倏然扯过他焦急往回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玄机
石阶开始塌陷,落石自上而下滚过,连着脚下的路都开始震颤。
天地一阵混沌……
景昔犯了心痨,面色苍白扶着石壁,额头冷汗直落。她怕极了这滚滚落石,会让她想及血流如注一幕。
“阿德。”赵弦宁慌了神色,一手抱过她护进怀里,一手打着火把往回冲。
每走一步,脚下石阶便迅速塌陷下去,赵弦宁动了真气,抱着她飞身跃至阶顶,却是发现石门早已合上,他用力拍了拍,外面无人应声,便又聚了内力于掌心,使出浑身解数去推石门,却是毫无见效。
这石门好似一道石墙,翕上时严丝合缝,将他两人隔绝于地狱之内。
赵弦宁垂眸,看她已呼吸渐弱,一张面孔苍白,急忙低了头对上她双唇,渡了些许气,将她抱紧:“阿德,别怕,我带你出去。”
说罢,丢了火把,抱起她轻然放在角落处,起身时,聚了毕生内力推上石壁。
他这一世,生于草原,却仍是逃不过命运,要死在这幽暗地下,但即便是死,他也要将她送出去。
内力骤然勃发时,精脉断裂,他已尝到喉间腥涩,眼前一片血雾。
石门微微动了一动,继而,脚下却是一阵剧烈摇晃,接着便是天塌地陷般颤动。
“阿德!”赵弦宁吐出一口鲜血,看落石砸向角落,瞬间荡起一片石尘,掩埋了黑暗……
他的阿德还在里面!
赵弦宁奔过去时软了身子跪倒在石阶上,被猛虎擒住时,他都未曾这般害怕,恐惧到湿了眼眶,甚至,不敢去看眼前黑暗。
石阶还在塌陷,落石旁的男人却岿然不动。
“小弦子,快过来!”
熟悉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赵弦宁猛然站起身来,颤了声音走向角落:“阿德,你在哪儿?”
“傻子!我在你身后!”
赵弦宁回过身来,方才发现她正依在一方石洞旁朝他伸手,那石洞,正钳在石阶一侧。
“阿德!”他奔了过去,踏进岩洞一瞬,紧紧将她摁进怀里,狼一样的嚎泣出声,“阿德……”
失而复得之感让他再也绷不住冷容,泣得鼻涕横流也不松手,直到她闷了气手足无措推拒他,方才微微离身,却仍是擒着她不愿撒手。
“真丑。”景昔摸出帕子,伸手给他拭了拭鼻涕,“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他怔着神色不撒手,景昔无奈,只得牵着他往岩洞里走,似牵着个受了气的小娘子,边走边哄:“好了,不难过了,怪我入了迷忘了喊你,看,小弦子!”
赵弦宁怔在原地,被琉璃瓦殿恍了神色,更被眼前之景愕了双眸,建在岩洞里的殿堂,他从未见过。
壁墙之上的灯烛里泛着不明之光,他未曾见过,但听闻过——是琉璃珠,中原之地极其少有,先帝曾珍藏了一颗,但诸如此般之多,将整个殿内映得如同白昼的,便是书中,都不敢提笔。
“这才是玄铁打造出的兵器。”景昔摸着手中长戟,凌刃微微一出,壁墙之上裂缝隐现。
“当心。”看她把玩得入兴,赵弦宁担忧上前,接过她手中兵器放入长匣之中。
景昔俯身,一一掀开地上锦箱:“看,真正的兵器都在这里,金银珠宝,铁甲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