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夏真伤了我没伤,我又马不停蹄回到艳场。柳姐迎上来说谭老板定了我好几晚,让我小心伺候。
我拍拍胸脯示意她放心,圆白的奶子荡漾出乳波,比秦夏真小了点,但也不差。怎么说我也是天赋异禀,来了三年,上过我的都说好。
不一时,谭老板派人过来接我,我一拉开后门,羊脂玉满脸怨气地瞅着我:“怎么又是你!”
我笑嘻嘻坐他旁边:“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客人对我的认可。”说明我在艳场也是个台柱子!
他别扭地不看我,闷闷地说:“她也这样?”
我又遇到难题了,我说没人找她,显得她很穷;我说她比我还台柱子,又显得她太淫荡。
可是进了艳场的人,哪还有什么贞节牌坊。淫荡怎么了,招妓的时候又不是看谁会殉情,都是小小螺丝钉,干一行爱一行。
我委婉地说做全套我七千,秦夏真八千,羊脂玉就不说话了。
其实没什么尴尬,明码标价,地位分明。
过了会他自嘲着笑笑:“等谭老板不要我的时候,我还比不上你们呢。”
我没搭理他,这话也不是跟我说的。
果然后来我听说那天谭老板本来不想留他了,司机给他传了个话秦珉就又多呆了俩月。
小小的人,也不傻,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在谭老板那,我们三夜夜笙歌。半月不见,谭老板又长了膘,压完秦珉又来压我。
他把软趴趴的几把塞我嘴里,让我舔硬,油腻的手指扒着秦珉屁股又戳又捅。
谭老板眼睛放光,越来越兴奋。
他叫起来:“秦珉,许如!秦家人,许家人!你们俩都是贱货!”
秦珉认识他,我也认识他,沈异也认识他,他是三朝家臣,屹立不倒。
好不威风!
一朝翻了身迫不急地买下我俩。
他以为我会怕吗?许继峰的女儿在艳场,多少他曾经的朋友过来嘘寒问暖,床上床下,不多他一个!
谭老板也日理万机,白天潇洒走人,剩下我和秦珉面面相觑。
夜晚大家都脱下人皮,与妖魔共舞,疯疯癫癫也没人说你半个不是。可是天边一旦泄出一条光线,白昼迭新,面对和自己淫浪一晚的人多少有些尴尬。
谭老板家屋很大,床上足足能放三个人。他双飞的性癖圈内皆知,男女不忌。
我下床进浴室,看见身上血迹斑斑,有从秦珉身上蹭上的,有谭老板自己咬出来,着实可怖。
我一把泪一把水地冲洗,出来穿上衣服问床上的秦珉:“饿不饿?”
秦珉又被锁起来,因为他不老实,跑过好几次。
秦珉抬头:“你做饭?”
我无语望天,掏出手机左点右点。
过了会,外卖送来,我端到床头让他自己吃。
秦珉哑着嗓子跟我叫喊:“我不吃葱花!”
我凶巴巴地喊回去:“不吃就饿着!”
他就真的放下筷子不吃,好任性的小孩!
我点了两碗汤面,端起我的吃了个半饱,又任劳任怨给他挑葱花。我可真是伺候人的命。
他看着我挑葱花,莫名其妙来一句他姐也这么对他好。
我纳闷,这就对他好了?
沈异还给我挑过白菜呢,说我挑食养不起,照样把大大小小的跳蛋塞到我的骨头里,让我浑身血液都跟着一起颤抖。
我匍匐在地上,扭曲地像条死蛇,哭喊不已,求他给我解脱。
他说你能耐大,自己吐出来吧。
沈异端着酒杯翘腿而坐,我拽着他的裤脚,眼泪抹脏了他的裤子,他抬脚就把我踢开。
他晃着酒杯轻轻地笑啊。
像让孙悟空头疼的紧箍咒,一遍又一遍重复在我耳畔。
许如,你怎么这么贪吃。
我捂着嘴跑到卫生间,把刚吃的汤面全吐出来。我才不贪吃,我吃了吐吐了吃,暴瘦二十斤,沈异把我往医院一送,拍拍屁股走人。
我苦不可言的生活,都有沈异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秦珉从床下下来,拖着长镣铐挪到我身边看我冲破魔咒,重新站立。
“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苟延残喘?”
我笑着说:“不是,还有的死了。”